“全都死了?!”
“还都是意外?!”
高朗和王二麻子几乎同时叫了起来。
他们两个叫完,还互望了一眼,似乎很看不上对方那种一惊一乍。
“是啊,这家人,死得都挺惨,也不知道是怎么会的,也许是诅|咒吧!”蔡大队一张脸上,神情复杂,好像有些害怕,又好像是激动感慨。
“诅|咒?”道长听了这话,倒是抓住了重点,只问:“警察同|志,能否详细说一说呢?”
“唉,这事情,还真是不知要从何说起!”蔡大队说着,点了根烟,一副要开始大吹牛|逼的样子……
原来,当初这件事,蔡大队就是经办人。
那个时候,他还是个初出茅庐的小伙子,连实习期都还没过。
他到警队接到的第一个任务,就是设法联系傻子他妈王河英的亲属。
“那个时候,扶贫是有任务有指标的,任务完不成,所有人都要吃批评。”蔡大队一只脚踩在矮篱笆上,看起来特别沧桑,有种江湖侠客忆往昔峥嵘岁月的既视感。
关键是,他好像对这几步之遥的屋子中那股浓浓的尸臭毫不在意,完全免疫了一样,竟还是一脸的云淡风轻!
“这个王河英,自己是一点都不愿意和家里人联络的。我们去问她联系方式,她也不肯给,只说早就没有关联了。后来,还是我们翻了当初知青下乡时的分配档案,才找过去的!”蔡大队说道。
“她遭遇了那种事,不愿意和家里人联系,也是情有可原。”高朗很同情这个王河英,觉得她甚至比自己的师母还要惨!
而且,是惨得多!
“谁说不是呢!后来她精神也有些不大正常!”蔡大队认同地点了点头,接着说:“原本我们就是想,让她找到家里人,可以接回城里,和家里人一起生活。这样也算是完成了一个指标。谁成想他家里人竟然死绝了!”
“到底是怎么死的?”高朗又问。
“这个王河英,是镇江人,解放前,家里是开醋厂的,所以算是资|本家,成分不太好。
那时候上山下乡,她家里四个兄弟姐妹,就分到了四个不同的地方。她是老大,分在荒山大队。她的三个兄弟姐们,也各有去处,最远的一个到了西北。
算起来,她还是离家最近的。她家的醋厂,解放后就公私合营了。所以也没剩下什么家产。后来回城的时候,两个兄弟一个回了镇江,一个留在插队的地方。还有个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