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一切听从老师的安排。李戊俞客套的笑过后,便前往化妆间,换了衣服,至于妆容,则是听着化妆师说金民说不要上妆,因为他素颜足够了。这话听得李戊俞也不知道是该笑还是什么。
走到拍摄间时,金民见到一身简单白衬衫的李戊俞,大力地鼓掌:我的设想果然是没错的,最华丽的人本该需要回归朴实。
朴实?
李戊俞低头看着自己这身衬衫黑裤子,感觉确实朴实了些。他抬起头,看见这摄影棚不同于他之前见到的那些,靠着落地窗那儿有着高高的白色梯子,两名工作人员正把它架好,而金民则走过去,举起照相机对准那梯子上方,拍了一张,正在看着。
您这是打算让我坐到上边去?李戊俞走过去,指着那高高的梯子,转头看着依旧在调试着照相机的金民。
嗯。漫不经心的应了声,金民仿佛是调试完毕了,他转过头看着李戊俞,笑道,上去吧!
李戊俞没有说什么,毕竟他开始也说了,一切全看金民的决定,在两名工作人员固定着梯子的同时,李戊俞很快就爬了上去,双腿一跨坐在顶上,冲底下的金民喊道:这样可以了吗?
可以了。金民举起那照相机,对准坐在上边的李戊俞拍了张,看了会儿,抬头道,身子再侧过来一些,李戊俞跟着他的指挥动作,听见他又喊道,好好,就这样!
坐在上边的李戊俞真的不理解为什么拍个口红海报,他要坐在这么高的地方,很快,他便看见金民指挥着另外两名工作人员坐在边上的梯子之上,其中一人将一只旋转开的口红递到李戊俞手上。
李戊俞接过后,冲金民喊道:我怎么摆?
把口红放在你身边。
李戊俞依着指示放好,这才发现上来的那两名工作人员手中居然提着两大篮子的鲜红的玫瑰花瓣,看着这些,李戊俞明白了。不过他也没说,完全按照金民接下去的指示摆动作,他说要什么样的表情,李戊俞便送上什么样的表情。
当李戊俞从那梯子之上下来时,那地板上已经堆积着厚厚的一层鲜红花瓣,一脚踩下来,那花汁四溅,弄脏了李戊俞的鞋子,惹得他低下头很是嫌弃地皱起眉头,大步从花瓣中走出来,他立刻问曹民赫要来干净的纸巾,仔仔细细地擦拭着自己的鞋子。将鞋底边缘都擦干净了,李戊俞这才满意地抬起头,继续跟着金民的指挥拍摄海报。
接下去,他便坐在桌子前,衬衫袖子高高挽过手肘,手里拿着那口红。
对,就是这样子的味道,再冷峻一些。金民透过镜头看着那李戊俞,他拍的很是兴奋,先前在梯子之上,他就发先了,李戊俞能够在第一时间理解他想要的是什么样的动作,这样子的模特是他们摄影师最喜欢的。
同时也是最能够调动起摄影师情绪的,甚至当镜头对准李戊俞时,金民感觉只需要负责按下快门就行了。
正因为没有任何主题,所以拍到后边金民似乎有点进入到状态,他甚至还让李戊俞去咬那口红,不是假的咬,而是真的!当是曹民赫便立刻阻拦,强烈表示不行拍摄这样子的海报,开玩笑,这咬了口红还好?
无奈之下,金民便提出让李戊俞将口红用手捏碎、捏烂!
金老师,您最开始和我说主角可是这口红,现在让我破话这主角,怕不不妥,并且s家那边的负责人看了也不会喜欢。李戊俞很冷静的开口,他转动着手中这口红,看着有些疯魔的金民。
陷入狂热之中的金民也确实是被李戊俞这句话给泼醒了,他有些收敛了脸上的神情,让全体人员休息十分钟,十分钟过后,金民的要求便正常许多了。
这一次的拍摄花去了李戊俞大半天的时间,可最终离开的时候,李戊俞和曹民赫都没有看见任何一张照片。
放心吧,他们那边也不会挑选难看的出去,毕竟你可是花了钱请来的。曹民赫倒是挺无所谓的,哦,对了,你早上说那个安在赫的事情,我问了同事,倒是有一个说这孩子家里头好像是做生意的,不过倒是没有走任何后门,确实是通过层层筛选进入的伴舞团。
做生意的?李戊俞看向窗外,什么生意呢?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他也不知道,毕竟我们也不可能去关心这样一个小小的伴舞啊。
曹民赫的话没有一点错误,安在赫进入s/m连练习生都不是,谁会去关心?只不过李戊俞是没有想到,这个安在赫居然会在短短一天,就打探到自己在哪个地方练习。
他放下吉他,冲站在门口的安在赫问道:有事?
你为什么不跳舞了?安在赫开门见山道,你知不知道我进来就是为了挑战你,现在你和我说不练习舞蹈,那我进来干什么啊?
李戊俞淡淡的收回视线,用铅笔在谱子上写上记号,头也不回道:那就离开呗。
我安在赫被李戊俞漫不经心的态度给气到了,他举起手,指着李戊俞,正想说些什么,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个声音。
你谁啊?
他转头看去,是大高个朴灿列,伸手将他举着的那手压下去:没人告诉你,用手指着别人很不礼貌吗?
两个人站在门口,对峙着。
安在赫完全不怵,他甚至还有心情冲朴灿列咧嘴一笑:我当谁啊,原来是exo的朴灿列啊,李戊俞,我再问你一遍,你接受我的挑战吗?
被忽视的朴灿列也觉察出这少年人的不对劲了,他嗤笑一声:看来是个不懂礼貌的小屁孩。
你说谁是小屁孩呢!安在赫听见这话,立刻炸毛,气呼呼的瞪着朴灿列。他长得不矮,和朴灿列站在一块儿,几乎是差不多的个子。
李戊俞放下铅笔,站起身,走到门口,一手握住朴灿列的手肘,一手抚上门框:我说了,我不接受。真要挑战,这次舞团里面很多人都跳的比你好。说完这话,李戊俞便一把将朴灿列拉了进来,另一只手啪的一声关上门,反锁了。
徒留那安在赫啪啪啪的用力拍打着门,嘴里还在喊着些话。
朴灿列听着外边传来的声音,皱起眉头:我们公司新来的练习生?
不是,是我这次伴舞团里边的。李戊俞随口说道,他将在首尔大遇见安在赫的事情告诉了朴灿列,便听见朴灿列指着外头还在大声喊叫着的安在赫,掏出了手机,李戊俞不解地看向他,你干嘛?
吵得慌,让安保上来一趟。
朴灿列这话逗得李戊俞笑了,不过他也没阻拦,安保上来的速度很快,不过两分钟,便听见外边有人交谈的声音,随后那安在赫便没有了声音。
直到外边安静下来,两人这才对视了眼,一块儿笑了。
他刚才说什么挑战,是什么事情?朴灿列想起那小子的话语,追问道。
他说要挑战我跳舞,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我的舞蹈哪里能在公司排的上号呢?李戊俞笑着给朴灿列拉了个椅子过来,自己重新坐下,拾起那铅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