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头不疼了?”看她这么有精神,我也就放心了,毕竟我也就她这么一个朋友。
“疼,怎么不疼!我这叫欢喜治愈!等我把这一整条街都逛完,心情一高兴,啥病都没了!”我听她这么说着,手已经快速的从衣架上拿起两件衣服,一阵风似得进了试衣间。
我捂着嘴笑笑,也开始打量起店里的衣服来。
安晨晨长的很漂亮,皮肤很白,眼睛虽然不大,但是她很爱笑,脸颊上也长着一个可爱的酒窝,虽然平时性子大大咧咧,又很话唠兼喜欢看帅哥,但是文静下来,也确实是一个美女。
这家店里的服装风格偏可爱风,跟我的性子不搭,我转了一圈也没什么看得上的,就坐在让客人休息的椅子上,等着安晨晨。
然而,当我的视线触及到安晨晨的试衣间时,我却头皮一麻,头发丝都一根根的竖了起来。
安晨晨的试衣间里,下面的缝隙里,我竟然看到了两双脚!
一双穿着当下十分流行的小白鞋,那是安晨晨的,一双光着脚,涂着大红色的指甲油,那是谁的!
我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忐忐忑忑的走到安晨晨的试衣间门口。
“晨晨啊,你试好衣服了吗?”我瞧瞧门,眼睛却盯着门缝里的那双脚。
“哈,你等我一会啊!我才刚穿上!”里头传来安晨晨欢快的声音,也没什么不对劲,我敲门的手指一颤,该死,竟然又碰到鬼了!
第049章 九字真言
又是一只白天也能见到的鬼,我该找叶离修来吗?
可是这样,我有男朋友的事,不就曝光了?而且,他会有那么好心?肯定又要提一大堆的条件,但是,安晨晨也是我唯一的朋友呀,我着急的在试衣间的门口转来转去,焦急不已,店里的服务生还以为我要试衣服,提醒我另一边的试衣间可以用。
我朝那个服务员笑笑,婉谢了她。
尼玛,曝光一个叶离修怕什么,有男朋友就有男朋友吧!安晨晨可是我唯一的朋友啊!
不管了!我直接从包里掏出手机,准备给叶离修打个电话,结果刚解开屏幕,把号码拨了出去,就看到屏幕一黑,嘟嘟响了两声,提示电量完毕,伴随着欢快的一段音乐,手机竟然关机了!
尼玛!
我昨天竟然忘了给手机充电!
这电断的也太是时候了吧!
“咯吱”我在试衣间的门外焦急不已,听到门打开的声音,我连忙扭头去看,安晨晨换上了一件薄荷绿色的连衣裙,我特意朝她身后瞥了瞥,并没有见到什么别的东西。
难道那只鬼已经走了?
应该不会吧,什么都没有做,就这么走了?
我皱着眉头,转身看向正在镜子前臭美的安晨晨。
“虞小妞,看我穿这身衣服好看不”她在镜子前头转了一个圈,扭头向我询问。
这一问不要紧,我看着眼前的她,气的眼睛都红了。
因为那只鬼并没有走,她竟然俯到了安晨晨的身上,两只手用力按压着她的头部,不仅如此,她似乎发现我能看到她,那双黑的不见眼白的眼睛里目露凶光,全是威胁。
我的心脏剧烈的跳动着,这只鬼面容还好,至少不是我以前见到的那种四肢不全,血腥呼啦的,她的两只脚攀在安晨晨的身上,看起来,就像是被背在了背上一样。
“靠,疼死我了!”我注视着那女鬼思考对策,耳朵里就传来安晨晨喊疼的声音。
她用手捂着头,脸色苍白,两只眼睛紧闭着,眉头几乎都皱到了一起,额头上的冷汗不断的从脸上滑落下来,整个人看着虚弱的很。
而在我的眼睛里,却看到那只女鬼用力按压着安晨晨的头!
原来安晨晨最近总是说自己头疼,原来竟然是这样!这么说,这只女鬼,岂不是前几天就缠上安晨晨了!
“啊!”
耳边再次传来安晨晨的呻吟声,我心里一慌,连忙走了过去,想把那只鬼从她的身上给拽下来。
而随着我的接近,那只鬼似乎很是不安的样子,朝我怒瞪着,一张完好的脸不断变化,变成青色的脸皮,头发呼的一下,就长的老长!一圈一圈的缠绕在安晨晨的脖子上。
这些女鬼,是不是都只会用头发当成武器!
这么一来,我倒是不敢贸然接近安晨晨了,只是看着她难受的样子,我心里也不好受,店里的服务员态度不错,见人不舒服,就温和的将她扶到了一边的椅子上坐下,我攥了攥拳头,悄悄的在手里结了一个印法。
这是我昨天刚学的,那个叫归墟的友教的还不错,不只是教我道文,还给我讲解了几个简单的术法。
这个时间段,客人不少,店员忙着招待客人,也没人注意到我,我趁着那女鬼不注意的时候,将手里的印发打了出去,嘴里念着咒语。
“临、宾、斗、者、皆、列、阵、在、前!”
归墟教我的是通用的九字真言,也比较好记,就是力量不大,道士用来对付一般的小鬼还可以,更别说我是个半路出家的道士了,效果更是大打折扣,那印法一出,直接发出一道金光,附在安晨晨身上的女鬼不注意,直接被这道金光打了个正着,她咆哮着朝我一吼,喷出了一口黑气,直接化成了一道黑烟,迅速的钻进了安晨晨的身体里。
那女鬼喷出来的黑烟还没碰到我,就被突然出现在我眼前的透明罩子给消散个干净,我见了,神情一呆,这才想起来叶淮安告诉我过,叶离修曾经在我身上留下过印记,所有的鬼怪离我一米之内,就再也无法接近。
只是现在还不是松口气的时候,那只女鬼钻进了安晨晨的身体里。不除掉她,我怎么放心!
“呼刚才真是疼死我了,现在总算是好多了。”听着安晨晨又恢复精神的声音,我叹了口气,也不知道那只是鬼是怎么缠上她的,莫不是因为我?
我咬咬唇,三岁时,那群人说我的天煞孤星,是灾祸的记忆,通通涌上心头。
“咦,虞乔,你也不舒服?怎么脸色这么不好?”
“没什么,你还要继续试衣服吗?”我朝安晨晨摇摇头,告诉她我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