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钦“哼”了一声:“我不知道你这么蠢。”
“……”
“我都不敢相信这是你做的事。”
“……”
“我……”周醉苦笑一下,“从前你曾几次提起臧郁,将他看作唯一可以信任的人,忠心耿耿的身边老臣,并肩十年的绝不会背叛的伙伴。你好不容易才有一点像个人了……我担心你知道他在背后给你下套之后会更不相信周围的人,再把自己重新封闭起来。”
“……”这是什么话?
季钦又是“哼”了一声:“这样你能得到什么好处?”
周醉向前走了几步,抬起季钦的手,将咖啡杯放进他的手里:“凉一点了,你拿着吧。”
“……”
“我没什么好处。”周醉说,“但是我爱你啊。”
“你不要再说了。”季钦打断了他。
“哦……”
“我没你想的那么样脆弱。”
周醉莫名其妙地反问道:“是吗?”
“鑫鑫走失之后,我对任何事情都没太大希望,所以你多虑了。”
周醉还是那句:“是吗?”
季钦的确这么认为,周醉真的太紧张了。说不定,在这件事上,周醉比季钦想得还要多。鑫鑫丢了之后,他就学着对任何事都不抱有期待。只是,偶尔,季钦知道自己依然存有幻想,在鑫鑫不在的那段日子,他还是常常会梦到儿子,一开始很频繁,后来渐渐好些,有儿子的梦全都是美梦,鑫鑫又来到了他的身边,醒来之后胸口会感到空落落的,原来这一梦一醒间,已经过了几年。幸好,鑫鑫现在回到家了。
然后季钦突然想到之前对周醉的那种失望。
按理来说,季钦应该同样觉得云淡风轻的,但是事实好像并非如此。
季钦皱眉,又问周醉:“难道换了是你我就不会有感觉了?”
“还好吧。”周醉说,“臧郁做的事,和‘我做的事’,区别挺大的,性质不同吧。”
“……”
“我会想些办法……我还是有自信想能让你放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