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居州看她,严郁怔一下,问:“你看我干什么?”
“看你长得美。”
“……”是说吃不完的给你吃,喝不完的给你喝,不合适吗?汉语真是博大精深,严郁尴尬笑笑:“宋先生,你的眼光真特别。”
“老男人应该就这样吧。”宋居州从从容容地说,接着端起杯子,喝豆浆。
严郁:“……”
饭后严郁再三谢谢宋居州,然后提出回去的意思。
宋居州反问:“你回家干什么?碗、筷子、勺子、杯子都还没洗。”
作者有话要说:有种老婆回娘家,老公各种理由不让回的幽怨~~~~~~~~这两章都是感情~~继续剧情加感情~~~~
第32章 突然撞见
春暖花开的季节,小区内清晰可闻不知名的几种鸟鸣声,又不知哪里飞来的几只灰色鸽子停在宋居州的阳台上,发出“咕咕”的几声响,突然其中一只下.体发出“扑叽”一声,动几下小身子留下一坨便便,歪歪地小跑到葡萄架下像是在觅食。
严郁正在宋居州的厨房洗碗,洗筷子,洗勺子。
宋居州坐在沙发上,瞥见阳台上葡萄架前又飞来几只灰鸽子,皱着眉头走出房子,脚刚踏出门坎,一群鸽子受惊地立即扑腾几下翅膀,“咕咕”几声飞跑了。
宋居州随手拿起竖在阳台的扫帚,弯身扫阳台。
透过厨房的窗子,严郁探着身子向这边望。宋居州这个人真不定型,前期他在她心中大约就是无情无义只用价值衡量人与事的一个人,说一句话思考三小时的男人,接触后发现也并不尽然,就像今天,今天还才刚刚开始,现在还不到八点,就像刚刚他很自然地让她洗碗,说自己说忙,总让她觉得他与往常不同,是另外一个宋居州一样。
这会儿,他又闲闲地扫阳台。
脱掉西装,摘掉冷漠的面具,依然是这么的让人难以捉摸。
水龙头的水哗啦啦地流着,严郁也就收回身,认真洗碗。
宋居州站直身体,回头,透过窗子望向厨房里的严郁,沉思一会儿,再次弯身扫阳台。
与此同时,28楼的宋名卓去了三趟卫生间小解才算安生,他坐在床边隐隐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穿好衣服推开门,在客厅里来回巡视一遍,并不见小叔的身影,他知道有时候宋居州会睡在顶楼。
于是他起身走到玄关处,换好鞋子,准备到顶楼和宋居州说一声,他等下就回学校。
这边严郁将桌子碗什么整理好时,宋居州阳台也扫好,这会儿他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严郁解下宋居州的围裙,挂在挂钩上说:“宋先生,还有什么需要收拾的吗?”
宋居州看她一眼,这么勤快。开腔道:“卧室的床,客房的床。”
“哦,好。”严郁性子就是这样,受滴水之恩必涌泉相报,并且总认为自己能出力帮助的事情,都不算事情。就好比费时费力蒸好的一个镘头,加上水费电费炭费成本价4毛钱,4毛5售出,她会喜滋滋地觉得自己整整赚了5分钱,完全不将自己的劳力和时间计算在成本里。这种人说好听一点叫无私,说难听就是傻、蠢。
所以宋居州帮她一把,她从头还到尾。这和宋居州无回报不投资的个性恰恰相反。
严郁刚进卧室,宋名卓就来到,在阳台上就开始喊:“小叔,小叔。”
“在。”宋居州侧首应声。
宋名卓推门而进,就见宋居州坐在沙发上,“小叔,我等下回学校去。明天有课。”
“嗯,一会儿你打电话给老杨,让他送你。”宋居州说。
“哦,那你今天不去爷爷那里吗?”宋名卓问。
“去,不急。”宋居州平静地说。
“哦,那我走了。”
“路上小心,有什么事都要给我打电话。”
“嗯。”宋名卓转身要走时,在玄关处看到一双女士鞋,他心中疑惑,小叔从不会带女人回来,怎么会有女人的鞋子,而且不像是那些他见过的女明星会穿的鞋子。
“小叔,这里怎么会有女人的鞋子?”宋名卓问。搁着平时他是不敢问的,现在之所以会问,是他发觉小叔今天的心情似乎不错。
“严郁的。”宋居州坦然地说。
严郁的……
宋名卓突然定身,严郁的……缓缓地转过身来,这时严郁正巧从卧室走出。
宋名卓震惊地望着严郁,又转头看向宋居州,接着再次望向严郁,不敢相信地问:“夏洛,你怎么在这儿?”
宋名卓这个人早已被严郁抛在脑后,此时突然出现,她才想起曾经宋居州为了宋名卓找过自己,被他这么一问,她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合乎宋居州的要求,毕竟她对宋名卓完全无其他想法。
于是严郁没有回答。
宋名卓转目望向宋居州,不管他是看还是望又或者仔细研究,他都不可能从宋居州面无表情地脸上,找到任何情绪波澜,宋居州也不可能给予自己想要的表情。
两人的无回应,像是一种默契的情感暗示,这无疑惹恼了宋名卓。
“她是不是昨晚就在这里了?所以昨晚你也是在这里睡的?”宋名卓突然变得异常激动,怒指宋居州。
严郁心头一惊。
宋居州缓缓抬眸望着宋名卓指向自己的手指,宋名卓性子里的懦弱不知随了谁,即便是怒指宋居州,宋居州也感受到他的心理的软弱与后继无力。平静地回答:“是。”他没骗过宋名卓,也不会骗他。
宋名卓没想到宋居州会如此直白地回答,像是有一股怒气冲进气球里,非但没有让气球爆破,反而气球吸纳了怒气变得更加饱满,宋名卓意识到自己此时的形象与宋居州相比,在夏洛眼中是干瘪无知的。
面子里子都被宋居州抢尽,他更加恼火,但又不能继续闹下去,因为闹下去只会让自己在夏洛面前的形象更糟糕,并且闹下去要怎么收拾残局?他对严郁的喜欢并没有大于对宋居州的害怕与依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