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郁气喘吁吁地靠在他的胸膛,她从未尝试过如此激烈的吻,几乎将她湮灭,即便是离开他的唇,她依然内心狂潮不断,激荡难平。
“你想我吗?”宋居州抱着她喘息着问。
严郁双手紧攥着宋居州的衣服,衣服已被她抓皱一片,她只顾着喘气,脑中一片空白。激荡在心,久久不能平抚。
“想我吗?”他不达目的不罢休似的。
严郁闭着眼睛,靠在他胸膛,大口喘气。“你不要问我。”
“那我问谁?”他的声线压得很低很低,缠绵迷人的要命。宋居州低头,嘴唇贴向她的嘴唇,“嗯?你说我问谁?”在嘴唇一张一合间,轻轻撩过她的唇瓣。
严郁实在架不住这样的宋居州,激烈的让她窒息,逃开他的嘴唇,将头埋向他的颈窝,感觉他身上的温度,他身上的味道。
压抑,自卑,憧憬,欲.望……不管了,什么都不管了,多一秒就是一秒的绚烂,哪怕最终尘土各归,我也要此时这一秒的绚烂。
作者有话要说:嗷~~~~~我好激动~~~~~
第36章 换个表情
回到家中,严郁望着镜中的自己,脸色绯红,嘴唇艳红,眼睛沾染雾气一般朦胧含情。果真不似平时的自己。
她坐到自己的床上,发怔。
这会儿她才算稍稍冷静下来。怎么两个人就像炮捻一样了?随意的一个摩擦,一点星星之火就能点燃,接着就是噼里啪啦畅快地爆发自己也燃烧对方。严郁一边窃喜,原来他是看得上自己的。一边担忧,以后怎么相处?还是没有以后?最终喜大于忧,因为宋居州给的一切感官都太强烈了。从未有过的强烈。
下午,严郁照常去上班,一切都如往常一样,她与易扬对稿子想点子,一起进直播间一热一冷一说一搭,依然很默契。她还是和平时一样,一上节目她就是夏洛,反应灵敏应对自如的夏洛,放得开会开心大笑的夏洛,这会儿也只有她自己懂得,这个开心大笑的自己是真的自己,心里满满的,也沉甸甸的。她多想找个人说一下,张免易扬又或者导播都可以,听她说一说在心间膨胀的情愫,可是又怕被人知道被人笑话,也显得尤其不稳重。
晚上时,严郁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皎洁的月光,已经入夏,风吹树叶沙沙响,她静静地望着,听着。
而此时的宋居州正走在她每天都会走的路上。
宋居州狠狠地抓住宋名卓的领子,将他从一间红色灯光的房子拉出,随手一甩。宋名卓承受不住地一个趔趄,踉跄数步,才得以抱住桥头的石柱稳住自己,衣衫不整,连裤子的拉链都来不及拉好,惊慌地望着宋居州,声音颤地喊:“小叔……”
宋居州从来没这么泄气过。一股强大的无力感笼罩着自己,换作别人他不管不问,管他妈的吃喝嫖赌!若是自己的儿子这样他直接结果了这个不争气的家伙。可眼前的大男生是宋居都的儿子,宋居都的儿子,他宋居州活一日就得护他一日的宋名卓。他所有想要的,宋居州统统满足,一分紧不得又不敢松懈,却怎么都教育不好。
宋居州控制自己不去教训宋名卓,他怕自己失控一出手就把宋名卓给打残了。于是伸手摸衣兜,上下摸均没有摸到东西,这时一直不敢说话的老杨,递来烟和火机。
宋名卓也怕,怕得要命。抱着石柱,屏息凝神地望着烟头在宋居州手中一明一灭,一句话不敢说,老杨也杵在一旁。
宋居州一根烟抽掉一半后,转头瞥一眼宋名卓,“把衣服穿好。”
宋名卓这才慌慌张张地将上衣扣子扣好,裤子拉链拉好。
“说吧,你到底想要什么?”宋居州开口说,他的声音不大,却比大声更能恫喝住人。“我尽量满足你。”
“我、我……”他结结巴巴,但他知道小叔是言必行行必果的人,他现在不是和自己开玩笑,他既然提出来,就一定能实现,另外一层涵义就是长辈对小辈因不忍责怪而做出的妥协。
直到这一刻,宋名卓也没有认识到自己出来找小姐是错误的行为,据他所知,蒋山、巩化东出入情.色场合是再正常不过,自己早晚也会和他们一样,之不过是小叔管着自己。他现在之所以怕,是因为自己的做法与小叔的要求相悖。他怕的是宋居州这个人,而不是这件事情。
“我想要夏洛。”他终于说出口,手心冒汗,望着愣住的宋居州。“我喜欢夏洛。”他又说。
宋居州转过头来看宋名卓,宋名卓心中一抖。
宋居州说:“她不行。”
“为什么?”宋名卓问。
“你现在配吗?”宋居州望着他反问。
第二天,严郁先到医院,宋居州随后到。
严郁看着脸色不太好的宋居州,也没敢上前同他说话,他总是一冷下来就让四周的人不敢同他攀谈。
宋居州坐在病房里看着严郁忙来忙去,严郁也只是忙来忙去,偶尔目光扫过宋居州时,也只是轻轻扫过,并不作停留。
从住院部出来时,宋居州开口问严郁:“你怎么不理我?”
严郁望着他,这简直是二师兄倒打一耙,“你没发现你周围都结冰了吗?声音应该传不到你耳朵里。”
宋居州轻轻一笑,伸手将她的手握在手心。
两人步行从医院后门走出,医院后面是一道道林荫小路,小路尽头是一条环形湖,湖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座小桥,寥寥无几的行人与车辆,让这里显得比其他地方静谧很多。
太阳高照,严郁转头看着宋居州额头上细密的汗珠,问:“热不热?”
“还好。”宋居州说。
“我去买两瓶水。”严郁说。
宋居州深深望她一眼说:“我去买。”
“不用,我对这儿很熟,你在这儿等我。”严郁拉住宋居州,让他在湖边树荫下的台阶上等她。
宋居州望着严郁向一家小超市走去,心安理得地坐到湖边的台阶上,等她。
不一会儿,严郁回来,很自然地坐到台阶上,递给他一支老冰棍说:“吃过吗?老冰棍,老牌子,实惠降暑解渴。”严郁说:“我小时候吃的时候才两毛钱一支,现在一元一支。”严郁说这些不过是缓解一下氛围。
宋居州望一眼,接过来说:“我吃的时候,是两分钱一支。”
严郁吃惊地望着他。差这么多。
“批发。”宋居州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