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放学铃声响起,不消片刻,一张张稚嫩的脸蛋挂着纯净的笑容的孩子蹦蹦跳跳地跑出来,远远地便开始喊妈妈、爸爸、爷爷、奶奶各种清亮的声音。其中有一个声音在欢快地喊:“辛姨!辛姨!”蒋山挥着手喊。
甄辛站在门口等着,走过去抚摸着蒋海的脑袋问:“怎么样?开学第二天是不是比你第一天适应一点了?”
蒋海点头,拉着甄辛边走边说:“昨天我不是说语文老师胖了吗?我同桌就和他妈妈说了,他妈妈说老师怀孕了,然后他今天就跑上去问了,老师脸都红了,老师说没有怀孕,就是吃胖了。”说完蒋海咯咯地笑。
甄辛也被小孩子逗笑,拉着蒋海向车边走,蒋海不住地和来来往往的同学说:“拜拜,拜拜,明天见,明天见。”
有个同学说:“蒋海,你妈妈真漂亮了。”
蒋海笑着用力地点头:“嗯!”
甄辛在打开车门的瞬间,感受到一道目光一直盯着自己,她狐疑地向右看,又四面环顾,并不见人。于是上车,坐进去,将车子发动。
蒋山穿着环卫工人的衣服,戴着环卫工人的帽子和口罩,在绿化带处,拿着大剪刀佯装在修葺花草。
听到甄辛车子发动的声音,才缓缓地转过身,待甄辛的车子一开走,立刻将大剪刀往绿化带里一丢,低头快步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继续见,爱你们哇~~~
第88章 这也是爱
《男人的好》
作者:呼吸阳光
时友望着宋居州说:“蒋山这次出来背后一定有推手,你还记得之前x集团有个杀人犯被判无期徒刑,结果坐牢三年后越狱未成功而半身不遂吗?”
宋居州记得。那个杀人犯就是从监狱围墙上被电后摔下来,摔成残废。
监狱道道围墙高筑,围墙之上玻璃碎片嵌在墙头是小,高压线纵横交错才是重头,并且每个片区都有高台监视,想从高处逃出来根本不可能,这还只是外面人看里面,里面究竟具体何种情况他们也不得而知。
但蒋山进去的时间并不长,根本可能来得及摸清各个关卡,所以显然是有人故意要放他。胆子真大。
“如果是偷天换日,如果不被举报,你说他接下来会干什么?他应该会立刻去……”时友小声说,但没说完,改而说另一种可能,“如果被发现了,那他……”两人都明了其中的各种可能。
宋居州沉默。
紧接着时友也沉默,到底是朋友一场,到底是兄弟一场……
“你们在这里吃过晚饭再回去吧。”这时,严郁同时太太从卧室走出来,时太太听严郁说这话,看向时友,征求他的意见。
时友与宋居州心照不宣地中止话题,宋居州对时友说:“你们吃过晚饭再走吧。”
时友点头说好。
做饭时,宋居州站在严郁跟前问严郁:“你最近和甄辛有联系吗?”
严郁一面切着菜一面轻松地说:“有啊,我上个星期给她打电话时,她说在陪蒋海上英语兴趣班,做了少儿节目后,我才知道现在小学都开始有英语课了,是不是好落伍?我们那时候初中才开始学abc,对吧?”
宋居州手指一下一下按搓着流理台,不接腔。
“怎么了?”严郁将切好的菜放到碟子中,转过头问。
这时,天边轰隆隆几声,严郁抬头望向窗外,低声说道:“天呐,春天打雷啊,外面好像开始下雨了,居州,你去问下时友他们有没有带伞,待会儿回去需不需要伞,我们书房柜子里有两把上次买东西送的伞,可以给他一把。”
宋居州接过严郁手中的铲子说:“这个菜我来炒,你炒得不好吃。”
严郁站在一旁看着。
宋居州还是开口说了,“最近一段时间你不要再联系甄辛,也不要去找她,她找你时,你也暂时不要见她。”
“为什么?”严郁不解。
“蒋山从监狱逃出来了。”宋居州将锅拿起来,一面掂着一面说。
严郁没他那样镇定,被他的一句话震住。
***
外面的雨下得不大不小,却刮着冬天里的冷风。倘若有一滴雨滴,不小心刮到皮肤上便会产生浸透全身的冰冷感,想想都让人忍不住打寒噤。
路上寥寥无几的行人均是斜斜地撑着伞,挡着风,匆匆走过。
一个没有撑伞人影,双手抓着衣领,一副怕冷的样子,急急走过,在走过路灯口时,看得出来他不仅身体裹得严严实实,连同脸和头也裹得严严实实,目标明确地钻进一个单元楼,没有进电梯,而是在走道口直接拐上楼梯。
***
甄辛心神不定地在客厅里踱来踱去,蒋海安静地趴在客厅的桌子做作业,抬头问:“辛姨,你怎么了?怎么老走来走去?”有点撒娇的意味说:“你都走的我眼晃。”
若是平时,甄辛会笑着说小孩子懂什么眼晃,用词不恰当。可这会儿,她心神不定地坐下,并且寡淡无感情地敷衍:“那,那辛姨坐下。”惴惴不安的样子。
于是蒋海不再吱声,埋头看书。
“蹬蹬”两声脚步声,甄辛心里一紧,手一抖,倏地站起身来,强自镇定地对趴在桌子写作业的蒋海说:“蒋海,你去书房写作业,好不好?辛姨想看会儿电视,怕吵着你。”
蒋海放下笔说:“辛姨,我也想看电视。”
“你刚才已经看过一个小时了,明天再看,听话,去书房做作业,困了就睡。”甄辛哄着。
蒋海不情不愿地慢吞吞地收起课本、作业本、文具盒,一一放好,故意拖延自己来表示自己的不情愿似的,然后抱着走进书房,将门带上。
蒋海一走,甄辛侧耳再听,刚才的脚步声没了。这时,一个轻微的叩门声,轻轻地响,像是不敢大声叩门似的。
甄辛心头一抖,眼睛一酸,站着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