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糖刚在梦里浅浅和周公会了个面,下课铃声突兀响彻整个楼层。
这节是班主任老张的语文课,照例拖了五分钟的堂才抿一口浓茶优哉游哉说:“下课。”
宋糖放下挡脸的书本,脸贴着课桌两眼空空地望向窗外,周米亚坐在她后排,起身趴在她身边听了许久。
听到断断续续,像是病入膏肓的人残喘一样哼声。
她立即慌张地抱着宋糖:“糖糖,不舒服咱就去校卫生室看看啊,你可别吓我。”
宋糖有气无力地翻个白眼,用手臂撑起脑袋。
周米亚看清她眼下的乌青,心惊道:“我的糖糖哟,你这是遭了什么罪哦,不会是李唯西又说鬼故事吓你了吧。”
宋糖换了只手,强撑着眼皮让它不要合起来,打了个哈欠说:“还不如说鬼故事呢。”
宋糖爸妈结婚纪念日飞马尔代夫度假,她这几天吃住在李唯西家。
估计李唯西还记恨着上个月她在大伯面前揭露它翘课去黑网吧打游戏的恶行,叁天两头说一些惊悚骇人话,宋糖本来就胆小,提心吊胆开灯到半夜,扛不住睡着了也常常被噩梦惊醒。
宋糖举着小白旗想向李唯西投降,不巧撞见他的好事。
电脑屏幕上激烈摩擦的两具躯体成了她新的挥之不去的噩梦。
恨不得自挖双眼。
周米亚好奇追问,“他又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丧心病狂的事啊?”
宋糖跟霜打的茄子一样蔫蔫的摆摆手,“算了。”
她怕这事抖出来,自己搞不好就要英年早逝。
她又张嘴打了个困意十足的哈欠,“亚亚,下节体育课替我请个假,我要补觉。”
周米亚努努嘴也不追问,说了声好。
高一的体育课是统一在一节课。
这时候的女孩子最矜贵,借口说生理期不舒服请假的比比皆是,宋糖心安理得翘了体育课,身上披着校服外套趴在桌上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