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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6)(1 / 2)

其余人皆全神应对魔族来者,再过半盏茶功夫,只听远处笃笃嗬嗬一阵怪叫之声逐渐迫近,空中恶臭味更加浓厚,铺天盖地的,就要将众人淹没。

数千魔兵井然有序,步履倥偬,在前方转角处逐渐浮现身影。

商离行突然扬声一叫:动手!

三十余名散修随即如泄洪般冲泄而出,直直往魔族来人斩杀而去,饶是魔族来者人数甚多,却也一时猝不及防,被打了个溃不成军,原本整齐队伍转眼四分五裂。

魔族众部本是出动魔兵率众而来,欲将盘桓在千重影壁中的修士们一举剿杀,却不知为何,反倒叫修士们暗中潜伏在此,先发制人,将他们困杀在此。见同族未留下只言片语,便已突然惨死眼前,顿时怒火大盛,捶胸顿足,一时间魔焰大涨,将众散修围困在场。

不料商离行另有后招,虚晃几招之后,命令众人相继撤退,魔族呼喝前进,步步紧逼,迎头攻上,开始越走越近,这时,商离行道了一声:开!

魔族恰好踩中商离行暗中布施法阵所在。可见空间一阵扭曲,光亮大作,法阵顿开,魔族部众发觉异常,再要撤离已是来不及,法阵运转间,将獠牙舞爪的魔族吞噬当场。

数千魔族登时莫名消失大半。

剩下不到半数的游兵散将就好对付多了。他们悲切嘶鸣,怒吼着朝众散修杀去,商离行指挥道:众人备战!

一方狭**穴中,战局大开,混战不休。

祁欢在一旁观视战局,眼中迸射出惊人光彩,却是已经看得热血沸腾,只恨不得自己也能跳出去大杀四方了。心神激荡间,忽而听身边黑袍人喃喃道:原来你们早暗中布下法阵。

他嘶哑尖锐的声音又道:是我太小看他了。

祁欢一直不喜欢这名黑袍人,也将未能出战杀敌的遗恨怨念发作在他身上,本是对他爱理不理,听到此言却也忍不住露出得意神情,接道:怕了吧?我们门主的厉害之处你们魔族也没少见识过吧。

黑袍人突然伸手在自己身上摸索一番,无果,方了然点头:是了,他将我身上的窃听符拿走了,怪不得方才要将我打昏,原来是为了迷惑我们,以为你们已经进了千重影壁深处,却不想到你们又杀了个回头枪。

祁欢听他言语冷淡,心道:这人看到同族惨死,竟是未见半点激动悲痛,真是够冷血无情的。又想到魔族一十九宫、三十三洞向来貌合神离,不存甚么同族情谊,想来这数千魔兵应当跟他不属同一魔君麾下,才会如此冷眼漠视,可惜魔族游兵散将,对上英明无双的自家大哥只会死路一条。当下好不得意道:方才是谁说我们秋水门散修自作自受,又是谁说我们是不长脑的废物的?

黑袍人只是旁观战局,半晌,又莫名其妙笑了一下,轻抚衣袍,淡淡道:可惜豺狼也懂得披身人皮,招摇过市。有时候你都分不清对你笑的,究竟是人,还是魔鬼。

祁欢一边目光紧追随着商离行潇洒身姿,一边听他这一番怪异腔调,皱起眉道:你在胡说些什么?我大哥风骨超然,统率天下散修,你怎好随意诋毁?

黑袍人冷言道:你信他?

祁欢像听得甚么天大的笑话似的,扫了他一眼,哈哈大笑道:我不信我大哥,难道信你?

黑袍人道:你信他,我看他倒未必护你。他心中若是有你,定然不会将你委派到最苦最累的边界驻守。

祁欢挑唇道:呵,你在挑拨离间?

黑袍人被魔气环绕的面罩动了一下,似乎将头转向祁欢这边,声音中带着恶劣意味:不妨打个赌?

祁欢将投往战局的视线收了回来,玩味一笑,看着他:赌什么?

黑袍人自衣袍下伸出那只白皙好看的手,五指虚拢,像是作出握剑的动作,声音幽幽:打赌,打赌商离行会先救谁?

祁欢听了这句话,愣了一下,又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哈,赌大哥救谁?你认为你有何资格跟我比?

黑袍人至始至终一直不停伸展手指,缓缓道:你若死了,商离行不过少一个结拜兄弟罢了,我若死了,怕是再也很难找出一个能为他破解魔族入口的人了。难道你不想看看,是他心目中的魔族秘密重要,还是三百年的兄弟情谊重要?

那边震天呼声已是渐渐消了下去,魔族乌合之众,终是敌不过散修们以逸待劳。祁欢静静坐着,竟然将他一席话听了进去,怔愣片刻,道:这,也能比吗?

黑袍人反问道:不能吗?

祁欢再度陷入为难中,像是被魔鬼引诱着,一步一步,不知不觉迈入深渊,只差一步便是万劫不复。半晌,眼中神采一闪而过,终是开口道:好,赌就赌,谁怕谁。如何个赌法?

黑袍人等待许久,便是在等此刻,闻言将手伸向东南侧地底下,一处幽深不见底的洞口,道:此时便是最好良机。我们同时跳下去那个幽瞳洞,长声呼叫,看他先救谁。

祁欢也看向那洞口,方才商离行所设阵法中隐含搬山移海之术,那被法阵吞噬的数百魔族尽数死在那处洞口中,洞口黑雾缭绕,黑森恐怖,只怕早就充斥着滔天杀气了。修士一旦沾染这股杀气,纵使没有被杀气侵体、使半生修为毁于一旦,也要损伤精魄,致使道心不稳,日后再难避免走火入魔之虞了。

祁欢皱眉道:你们魔族不是最无所顾忌,爱吸食各种妖魔精气吗?这等杀气根本伤不到你。这不公平。

黑袍人冷冷道:你对魔族的了解忒浅了些。魔族有一十九宫、三十三洞,修行法门各不相同。我跳下去,若无人来救,也会与你一样,死无全尸。

祁欢将信将疑道:我要如何信你?

黑袍人续道:不管我能不能自行脱身,这都不是重点,不对吗?

祁欢心下仍怀了几分不安与疑惑:可我还是不太信你。

黑袍人将手掌刷然收回,上身顺势往后倾倒,倚在背后石壁上,不耐道:不敢赌就别赌,磨磨蹭蹭,浪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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