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拿起手机来看张大少就知道,这是成虎打来的。
现在这个敏感时期,自己的手机早就被警方严密监听了,在便宜老爹走后,张大少就把自己的私人手机扔了。但他身上还有一部成虎留下的卫星电话。
那个卫星电话是单线的,只能用于两部指定手机间的通话,打电话和接电话都需要输入密码,除此之外则无法使用。
成虎是在分成大会后给张大少留下这么一部手机的,用以两人之间的联络。
这小子身份极为特殊,使用卫星电话不足为奇,但是专门留给张大少一部,却是将他示好和拉拢的意图展露无遗。
张大少对成虎的印象本来就不错,自然也没有拒绝。
此刻拿起手机来,输入了密码,听筒里响起成虎爽朗的笑声来:“张天啊,我可真是服了你了,你真是太牛了,竟然能在燕京搞出这么大动静来!你不知道,警方现在可都是疯了,恐怕掘地三尺,也要把你找出来!”
“虎哥,你就别埋汰我了,你以为我愿意吗。”张大少露出一脸苦笑,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个时候,难道你不该为我担心吗?怎么会这么兴奋!
“我懂,我懂,冲冠一怒为红颜嘛。”成虎还是在那边笑呵呵地说道,话里话外的哪里有半点担心的语气,“怎么样?能跑得了吗,用不用帮忙?”
“谢谢虎哥的好意,我自己能搞定。”张大少平静异常地说道,就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样。
这话要是别人说的,成虎肯定早就破口大骂开了,装什么比啊,在燕京搞出那么大动静,各地各级的警察们瞬间全都疯了,除非你是神仙,你怎么跑?
不过张大少说,成虎却是深信不疑,他知道张大少的本领。听到张大少波澜不惊的语气,成虎甚至可以想象出张大少一脸漠然的样子,这小子,分明就是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嘛。
“你小子,我就知道你这么说。”成虎话锋一转,直截了当地又问,“怎么打算的?用不用去漠东玩一阵时间,到时候我好好招待你。”
“不用了虎哥。”张大少也直接拒绝了成虎的好意,道,“我想先去离州避避风头。”
“离州?”成虎感到有些意外。
离州就在神州的南方边境,不仅仅是神州,同时也是其他几个国家的共同边境,那里民风彪悍,干得都是一些生猛的勾当,治安混乱,或者说根本就没有什么治安。
除了当地人之外,一般没有多少人愿意涉足哪里的。成虎本来以为张大少是想出国的,却没想到居然还留在国内。
不过既然是留在国内的话,的确没有比离州更为适合的地方了。一来那里龙蛇混杂,警方在那里根本不好使。二来有什么风吹草动的话,出境也比较方便。
“对了。”成虎这时候才想起了正事,“你那批钻石我已经出手了,我给你在瑞士银行开了一个户头,所有的钱都存在了里面,卡还有一些文件都在我这里,什么时候给你送过去?”
张大少想了想,自己如果去离州那种地方的话,人生地不熟的,需要用钱的地方倒是不少。
尤其是离州又那么乱,便宜老爹给的钱虽然不少,但在离州那种地方,什么都不好说,还是多点钱比较有底。
于是说道:“虎哥,尽快吧,越快越好,还有,我要现金。”
成虎沉吟片刻,道:“这样吧,我把钱给你送到火烧岛,我们就在那里接头怎么样?”
火烧岛是离州周围的一个小镇子,因为距离比较远,相对来说情况要好些,而且那里成虎也去交易过,认识一些人,在那里接头,安全性要好些。
在征得了张大少的同意之后,成虎又问:“你要多少现金?”
“全部。”张大少想也不想,说道,以他在修真界的性子,钱就要自己拿着,放在别人那里存着算是怎么回事?
银行还有被打劫的时候呢,放在自己的纳戒里,万无一失!用的时候也能直接用,多方便。
更为关键的是,如果不用现金的话,交易记录是很容易在各大银行查到的,甚至是一些店里都能查到,万一因此暴露了身份,那就得不偿失了。
“全部?”成虎明显吃了一惊,“你确定?”
“确定,全部给我换成现金就是。”张大少又道。
“好吧。”思考了两秒钟,成虎抹了把头上的冷汗,答应了张大少的要求,“那我可能慢一些,大概要一个星期的时间。”
“没问题。”张大少应道,又寒暄了几句,结束了通话。
抬头看看窗外,神识一扫而过,地上的情形出现在张大少脑海之中,他拉了拉韩梦怡,道:“到了,我们下车吧。”
韩梦怡就像是一个乖巧的小媳妇,老老实实跟着张大少出去。
在地面上又绕了几班车,来到一个关卡,张大少如法炮制,静待合适车辆的出现,等到那车通过检查的时候,就让韩梦怡闭上眼睛。
就这样,韩梦怡也不记得自己闭上多少次眼睛了,在三天之后,他们总算是来到了火烧岛。
从头到尾,警方就没有发现过他们一次,哪怕是一次也好。
能在整个燕京警方布下天罗地网的情况下,无声无息地逃离燕京,这让韩梦怡对张大少,越加地崇拜起来。
第三卷 离州风云
第254章 抵达火烧岛
燕京,刘家。
刘景晨面色无神地坐在沙发上,虽然他的眼睛并没有有意识地去看什么东西,但是依旧瞪得老大,就跟一双死鱼眼一样。
事情已经整整过去了三天时间,但对刘景晨来说,却像是刚刚发生在面前的一样。
张大少那锐利如刀的眼神,那冰冷无情的耳光,还有自己招供一切时候教堂里所有人吃惊和鄙夷的眼神,这一切都还历历在目,让刘景晨无法释怀。
刘师发就坐在刘景晨的对面,愁眉苦脸的,有一搭没一搭得发出一声长叹来。
“爸,你能不能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刘景晨不耐烦地抬起头来,冲刘师发低喝道。
无论这货的心是黑的还是白的,但他一向都是个彬彬有礼的家伙,对父母更是从来礼敬有加,要不然在燕京也不会传有那么好的名声了。
可是此刻,张天的打击已经让他几近崩溃,对自己的父亲,他也不假辞色起来。
“景晨,你不用担心,事情很快就会过去的。”刘师发慈声说道,脸上的担忧之色更重了一分。
儿子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心高气傲的人,在燕京的名声也还不错,现在这件事情,还真不知道他挺不挺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