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海寂面无表情地甩了蒋青桓一巴掌。
她对蒋青桓从来不收着力气,蒋青桓被这一巴掌打得直接趴在了地上,嘴角流出了属于他自己的血。
蒋青桓撑着地面坐起来,不顾鲜血流得满身都是,仍然死死盯着海寂,“到底是谁?你去了谁那里?”
“与你无关。”海寂绕过他,去角落里翻出两根麻绳,像拉牲畜一样把他拖到床角,用绳子将他双手绑在了床腿上。
“小少爷来讨打,我满足你就是。”她撕开蒋青桓的衣襟,露出他满是鞭痕和蜡痕的身体。
这痕迹已经是十天前弄得了,但蒋青桓皮肤嫩,还是疤痕体质,哪怕不太重的鞭痕也要留上很久。
蒋青桓双目赤红,精神状态比往日更加不正常,双手被缚,他就用嘴追着海寂咬,咬不到就咒骂,一声声贱人骂得响亮。
海寂又踹了他一脚,他后背“砰”得一声撞在床柱上,疼得感觉五脏六腑都移了位。
海寂很久没有生过气了,自从她使自己不断强大起来,这些曾踩在她头上作威作福的人在她看来也不过蝼蚁一般,她不将他们放在眼中,也不会为他们生气。但今天她却需要花点力气克制自己的怒气。
或许人对属于自己的东西都有占有欲,蒋青桓却尤其令她恶心。
他对身边所有人的控制欲达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即使他贱得要命,只能在她的鞭打下得到快感,也绝不允许她用鞭子去抽打其他的人。
海寂摸了摸额角上的疤痕,这是因蒋青桓而留下的。
蒋青桓七岁那年,海寂十二岁,仅仅是因为海寂经过他身边的时候,身上带了些马厩里的腥臊味,他就把海寂一把推倒在路边,海寂顺势绊了他一脚,他也跌倒在路旁。
海寂额头磕到石块上,留下了这道疤痕,而蒋青桓膝盖着地,因穿得厚实连蹭破皮都没有,他却立刻嚎啕大哭起来。下人们一拥而上,检查他的伤势,擦拭他的泪水,轻声慢语地安慰他。
额头汩汩流血的海寂倒在一旁无人问津。
只有孙嬷嬷一边轻拍着怀里的小少爷安慰着,一边偷偷看着她,眼里有着担心和愧疚。
后来孙嬷嬷趁夜给她送来了一些伤药和食物,孙嬷嬷摸着她的额头,一个劲地掉眼泪。
再后来她听说孙嬷嬷在柴房里冻死了。
孙嬷嬷是蒋青桓的奶娘,而下令把孙嬷嬷关进柴房不许人给她吃喝和被褥的正是当时只有七岁的蒋青桓。
伺候蒋青桓的人总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死去,孙嬷嬷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海寂亲手给孙嬷嬷挖了坟,她挖得很深,埋完之后没有立任何碑,反而撒了一些草种子在上面。她怕蒋青桓这个恶鬼把人挖出来鞭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