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林敬松又围着后山走一圈,确定个地点准备这两天就开工盖棚。
心中做完规划,林敬松胸有成竹地的背着双手下山,还没到石屋中,就听见刮耳朵的手机铃声的狂轰乱炸砸。
一看,竟是大小姐吕娇娇。
这什么风儿竟然让大小姐给他打电话了?
林敬松挑眉,接了电
话。
电话刚一接通,吕娇娇立马责道:“怎么给你打十多个电话也不接?”
林敬松咧嘴一笑:“大小姐电话,哪敢不接的?瞧,这不是接了么?”
“懒得跟你贫,”吕娇娇隔老远给这家伙翻个卫生球,又道:“院里是怎么回事?又拿你出来顶缸了?你什么时候辞职的?怎么辞职啦?”
吕娇娇一番问题轰炸,林敬松听着简单回了一句:“在研究院待着不顺心,就把工作开了呗,还能因为什么辞职?”
吕娇娇“切”的一声笑,道:“我就知道那秃驴绝不会把你开了的。行啊,果然你小子拍拍屁股走了,你可知道他昨天开会气得拍桌子瞪眼的?”
“我哪会儿知道,”林敬松跟着一乐呵,稀奇了:“怎么?大小姐也难得去开会了?怎么知道他气得的拍桌子瞪眼?”
吕娇娇幸灾乐祸地的道:“因为我老舅过去检查了啊,正好听见他在那哪里骂人,把他下面的工作人员骂得的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老舅后面跟着的官儿说他官僚主义作风,仗着官位耍威风,还让他写检查呢,哈哈!”
不消说,林敬松不用在她身边,就知道吕娇娇这大小姐此时肯定笑得前仰后合,拢不住嘴。
林敬松听了也是一乐,“嘿嘿,那老小子也有今天!”
“可不是嘛,早就听说那老秃驴专门喜欢开会骂人,这次可算是遭报应了!”
吕娇娇口中所说的老秃驴就是院长那厮,他今年都快五六十岁了,头顶早就谢得差不多,只有三五根细细绒毛在头顶招摇。
机关单位一般是不允许剃光头的,他也就只能把后面的头发可劲儿留长,往前面倒着梳。
只可惜羊城靠近湘江,水汽大、风力也足,常年河风大开大合,院长只要一出门,不管晴天雨天,后脑勺的长发总是脱离岗位,迎风飘扬。
是以院里工作人员被院长骂了之后,心气不顺就总在背后骂他,不知怎么地,老秃驴的名号就传开了。
至于吕娇娇,她是将这个名号发扬光大的人。
跟林敬松这样家庭背景基本等于零的人不同,吕娇娇家庭背景就是一后面数个零,听闻她母亲那边从官的多,父亲那边从商的多。
她自己也聪明得很,竟然没指望家里背景,自己硬生生地的考进研究院。
当然,跟林敬松这样的学霸相比,她还是稍微差了那么一点点儿。
所以,她当初考进来的时候对林敬松非常好奇,好奇着好奇着就靠近了,再靠近两人便熟悉起来。
她为人没什么架子,性格又放浪不羁,颇有点女汉子的感觉,跟她名字当中的“娇娇”可完全不同,两人最后成了朋友。
吕娇娇家里有些背景,平时院里没什么事她也不去坐班,有工作就在家里完成,偏偏她技术不错,除去不坐班还真没办法让人挑出来毛病,院长也奈何不了她。
“怎么样?你这身上背着冤屈,姐们儿帮你解了?”吕娇娇主动问道。
“行啊。”林敬松答应得痛快。
吕娇娇哈哈一笑,爽气道:“包在姐们儿身上了!你就等着吧。”
林敬松随口奉承两句,吕娇娇笑骂他两声,最后又正色问道:“你既然辞职了,我老哥家公司缺你这样的对口人才,要不过去试试?”
“还是算了吧。”就跟当时谢绝刘东好意差不多,林敬松总觉得好友之间要是掺杂了利益,感情就不纯粹了,往后一起玩着也是缩手缩脚。
“随便你吧。”吕娇娇也不勉强。
“我在下面一个村里儿包了片山头,准备试
试发展绿色农业,到时候一起过来玩啊。”林敬松招待。
吕娇娇这下稀奇了:“我记得你专业是机械那方面的啊,怎么跑去农业上?”
“哥乐意!”林敬松嘚嘚瑟瑟。
“给姐们儿等着!”吕娇娇放下一句话,风一般地的挂了电话。
和好友有随便这么唠上几句,林敬松心情就轻快许多,下午他又去村长家问了买牛和搭牛棚的事儿。
第7章
村长告诉他,要是暂时搭个简易牛棚的话,找些木头,去河边割些茅草晒干就能搭出来个简易的,大概能用两三年,往后就得一直修护。
林敬松觉得也不错,他眼下也不打算养上百头牛,有个一二十头先对付过去起始阶段就行,要是太多他也没精力去管,毕竟山上山下开荒,各个方面他都得顾及到。
这样简单的牛棚老一代人都会造,只需要找两个年轻人搭把手,纯干力气活儿就行,等开工的时候请刘二伯过去帮衬着,三个人一起干,两三天就能完工。
至于牛源,村长告诉他镇上阴历每旬头一天会有大集,里面会有猪牛羊的买卖,他可以那个时候请个懂行的老人家参考。
接着,村长还给林敬松说了几个老人家,这几个年轻时候家里都养出过好牛,懂这些。
谢了村长,林敬松去了刘二伯家。
刘二伯是村里的会计,他年岁不小,已经七十多了,年轻时候也上过私塾的,算是村里一小地主家,解放之后因为家里成分不好,一直起娶不上妻子。
直到快三十岁才也有了魏老太这二十岁不到的年轻媳妇,平日里就特别疼她。
林敬松敲门时他正在帮着魏老太梳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