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岩冲高二娃指了指桃花岭下面房子方向,比个大拇指。
高二娃一乐,跟着也比出来,俩人相视一笑。
林敬松在小东山上转一圈儿,他发现冯鹏飞只会开着农机车清理杂草,却不懂得归纳,应该是他太长时间没有干农活,不晓得这种杂草可以沤肥。
当即林敬松便冲着冯鹏飞摆摆手,跟他解释了沤肥的事情。
冯鹏飞一拍脑门,笑道:“我还以为跟老家一样,种地得上化肥农药嘞!得,我这往后清杂草就归置在一堆。不过,我这并不懂怎么沤肥啊!”
林敬松道:“赵岩最懂,你要是能耐得下心,就去请教他,要是觉得手机交流麻烦,王贵跟王晓娟都会,让他们教教你。”
这话一说,冯鹏飞意外了。
他在林敬松这边也干了几天,吃的样样都是山上的产出,这儿东西好吃得简直让人舌头都能吞下去。
要不是不能带回家,冯鹏飞恨不得把东西带回去给两边父母都尝尝。
他跟媳妇来的时候,就听说这山上就是打的绿色种植招牌,东西不仅好吃还不愁卖。种地嘛,在他看来都差不多,原本以为这边东西好吃八成跟上的肥有关系。
没成想,这儿干活的人都知道怎么沤肥,这就轮到冯鹏飞吃惊了。
林敬松见他没说话,便继续说:“我想等小东山开荒开得差不多,就让你们夫妻俩来这边干,到时候你们夫妻俩管一座山呢,到时候肯定要自己学会沤肥。”
冯鹏飞还是吃惊,他小心翼翼的问:“就这么把沤肥的方法告诉我?不怕我卷了这方子走人吗?”
林敬松没想到他愣了这么半晌居然是在寻思这事儿,没忍住,笑道:“这方子不过就是我从资料里面寻到的,要说秘密,也没什么,米国那边开放的农学报刊上面都有。
只不过国内用的也少,主要还是沤制时间长,通常得提前大半年开始做准备,国内种地大多只单纯讲究效率,对于这种方子基本上都没人用。你就算是卷了走,怕是也用不上啊。”
冯鹏飞呆愣
愣的说:“那我就不说出去了。”
林敬松可有可无的点头,随意一句:“看你自觉。”
这一番话说完,冯鹏飞对于林敬松能搞出这么美味的农副产品就更好奇了。
他原本在上学的时候就是个爱钻研的人,只是源于家庭条件不好,没上成学就出来打工了,即便是做打工仔,冯鹏飞在工作的时候也从来用心。
要不是他跟妻子两边老人身体不好,他马上就要升级为车间主任。
原本他跟妻子对于回乡干活,还是有点抵触的,不过,这两天他们在林敬松这边待的舒服,晚上睡觉有暖气,白天干活不算重,而且吃的伙食又好。
现在,他跟妻子只等着看看这边干活儿工资怎么样,要是工资也算可以,他们就准备稳定在林敬松这边,一直干下去。
跟冯鹏飞交代完,林敬松又见了施工队长,他正指挥着工人搭建框架,见了林敬松来,一边跟着林敬松往旁边走,一边听他说话。
林敬松带他走到山高处,指着山脚下一片广袤的荒地,说道:“我准备再在山脚下起个房子,不需要太大,普通的农家小院就成,不过得做个地下大仓库,另外还有个沼气发电设备也要装上。”
林敬松没想到这么快又可以招来人,他准备把钱桑安排在这边,这样的话,山上山下距离太远,而且山上还有冯鹏飞夫妻,她住着估计也尴尬。
就在山下专门给她盖个房子,到时候也方便她随时管理。
施工队长听完,掏出个本子把林敬松要求点都记上,一边写,一边说道:“林老板简直成了我们的大客户啊,一连在山上盖这么多,肯定是赚着钱了吧!”
林敬松哈哈笑道:“我现在还欠着银/行一屁股账呢!”
交代一圈,林敬松从山上下来,发现赵三伯家居然已经用上农机车了,原本在林敬松的印象里,枣庄从来都是排在县城各个村子最末的。
赵三伯看见林敬松,冲他招招手。
左右无事,林敬松也走过去看看情况。
迎面,赵三伯就问他:“你那地里大,能忙过来不?要是忙不过来高家二小子借几个农机车,到时候拉着去你家地里忙活忙活,就是每亩地的价钱比县城贵十块钱。”
林敬松没想到村里这些农机车居然不是县城农业公司的,而是高二娃找来的。
远眺望见那些农机车上都粘着老黄泥,估计也是从哪个地区临时借调过来帮忙的。
“不用了,我这边还能忙的下。”林敬松笑着谢了赵三伯,跟他闲聊两句回家。
羊城,刘东最近忙得那叫一个风生水起。
他不仅要照看亭台楼榭那边的生意,每天还得抽出大量的时间去听他新烧烤店的回报。
那边是他老爹当初盖下的楼房,这两年房市不好,再加上这边地方偏僻,也就一直没找到人接手。
正好,刘东要搞烧烤,这边加上院子的场地,足足六七百个平米,宽敞着呢!
再加上这边属于城市边缘,基本上上下打点得当就不怎么会有什么麻烦,马路边上就是天然的停车场,院子当中摆露天桌子,房间里面开成包厢。
简直完美!
一年伊始,亭台楼榭的生意再上新台阶,光是会费的分成都让刘东足咧开一张大笑脸。
不过,烧烤场地那边遇上了预料之中的麻烦。
麻烦来源于李前进的哥哥一家。
李跃进的妻子是个无赖,这两天刘东在羊城本地铺天盖地的宣传她也没能漏过,一收到消息,就直奔过来。
蹲点儿几天都
没看见刘东这个幕后大老板,于是,李跃进的妻子着急了,奔进去要求见烧烤店的老板。
刘东自然早有交代,现在做他们店经理的人更是刘家老部下了,经事丰富,办事儿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