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想到这个可能性，他胸口就撕扯的疼。
时间的流动好像也变得缓慢。
顾娅珊趴在聂凌峰胸口，半晌轻轻动了动，“昨天，是怎么回事？”
从聂凌峰回来到现在，顾娅珊一直没有问，可是他知道凭借顾娅珊的心智，肯定能猜到是有人在背后搞鬼。
心头突然就掠过难以忽略的愧疚，，声音低沉又闷，带着几分咬牙切齿，“是刘雅芳……”
只四个字，顾娅珊一下从聂凌峰怀里跳起来，一双以为憔悴显得更大的眸子瞪圆了，“她想死？”
她如炸毛的猫儿一般，聂凌峰伸手将人重新捞进怀里，手轻轻在顾娅珊辈上轻拍着给她顺毛。
“我教训她了，你要是还生气，等你好了再从她身上还回来。”
刚才那一下猛然起身，让顾娅珊不太强健的身体涌起强烈的不适。
她在聂凌峰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小声嘀咕，“你动作也太快了。你既然帮我教训她了，那就算了，我正好懒得看她那张脸。”
重温噩梦，顾娅珊提起来罪魁祸首，情绪却没有多少起伏。
大概是在她心里，这件事值得小小的生气，却不值得大动肝火，因为她的噩梦归根结底，是另一个人造成的。
聂凌峰不能感同身受她受过的苦，却不妨碍他觉得刘雅芳不可原谅。
看顾娅珊神情淡淡的，透着疲惫，聂凌峰那些没说完的话，咽了下去。
据刘雅芳说，她之所以想出来这么个法子，是因为程迎娟告诉她顾娅珊怕黑，要是突然身处黑暗环境中，顾娅珊可能会疯掉。
因此，聂凌峰在教训刘雅芳的时候，已经同步让人去看守所里关照了程迎娟。
思绪浮动，怀里的顾娅珊已经闭上了双眼，两只手抓着聂凌峰的手臂，“好困啊，聂凌峰。你怎么都不问我为什么怕黑？”
聂凌峰愣怔了一下，反应过来顾娅珊说的话代表着什么，眼底浮现出难以掩盖的喜悦。
怀里的顾娅珊闭着双眼，没看到聂凌峰的神情变化。她没耐心等聂凌峰的回复，自顾自说了下去。
“因为小时候晚上总是一个人，家里灯还总是坏，所以时间久了，就有点怕黑。“
她说的轻描淡写，话里八分假两分真。
聂凌峰眼底的喜悦一下子被冲淡了许多，他伸手在顾娅珊脸颊上轻碰了碰，承诺般说，“以后，家里的灯永远也不会灭。”
顾娅珊困意袭来，昏昏欲睡，这句话囫囵个听进了耳朵里，嘴角扯了扯，咕哝了一句，“那多浪费电。”
说完，嘴角动了动，抵抗不住睡意沉沉睡了过去。
聂凌峰盯着她的睡颜看了许久，这才轻轻挪动顾娅珊，将她放在了床上。
俯身在顾娅珊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聂凌峰满心的爱怜系数从眼底倾泻而出，缠缠绵绵落在床上，将顾娅珊整个包裹起来。
顾娅珊这一病，直过了一礼拜才彻底好转，聂凌峰这才愿意让她出门。
在家窝了一礼拜，脑袋上都快长蘑菇的顾娅珊第一次发现自己是一个这么热爱事业的人，脱离聂凌峰的魔爪之后，她火速奔向了俱乐部。
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现在身体倍儿棒，生怕聂凌峰再想出什么主意将她继续关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