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媚,岁月静好。
“妈妈,爸爸什么时候才回家啊?奶奶天天问,我都快被她问烦了。”
张月躺在阎贝身旁,身下是柔软的草地,身上是暖暖的阳光,晒得人懒洋洋的。
阎贝伸手摸了摸她已经长及肩膀的发,想起刚刚想过的提示音,慵懒答道:
“应该快了。”
“嗯嗯,妈妈说的话我都相信!”月月放心了,闭上眼睛特意感受春日的温暖。
“最近在学校过得怎么样?”阎贝随意问道。
月月嘴角弯了起来,“一切都很好,老师上个星期还夸我了呢,说我聪明肯学,嘿嘿嘿~”
“挺好的,继续保持,不过也不用太紧张,开心就好。”
“妈妈!”听见这话,张月突然睁开眼睛,侧身向着阎贝,皱眉问道:“你这样不怕把我给惯坏了吗?”
奶奶早就对妈妈有意见了,妈妈都不怕吗?
阎贝好笑的看着眼前这个紧张的丫头,好笑道:“不会的,我女儿惯不坏,就算是惯坏了,我也能为你的一辈子负责。”
就算是惯坏了,我也能为你的一辈子负责。
这句话阎贝说得很轻松,但对月月来说,这份轻松她恐怕一辈子、不!是十辈子都无法做到。
那可是一辈子呀,就算是她未来的丈夫也不敢许诺她吧?
“妈妈,你是上天派下来拯救我的天使吗?”月月突然如此问道,大眼真挚,她是认真的。
阎贝挑了挑眉,疑惑问道:“你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从你出现开始,我就过得一天比一天开心。”月月激动的坐了起来,伸出手指头一边计算一边说:
“第一次用淋浴器是妈妈你教我的,第一个认识的字也是妈妈你教我的,第一次去游乐园,是妈妈你带我去的……好多好多第一次,数都数不完。”
“妈妈,你这么好,难道还不是天使吗?”
神情非常认真,简直不容许任何人反驳她的结论。
阎贝被问得一怔,她何德何能,居然能够得到如此高的评价?
“月月。”阎贝坐起身,与她面对面,微笑道:“你才是我的天使。”
如果没有这个小丫头,她便没了来到这个世界的机会。
“妈妈,你说得我不好意思啦!”小丫头娇嗔的扑了过来,藏在她怀里,脸色通红,只把阎贝逗得哈哈大笑。
月月听见这笑声,只恨不得立马找个地缝钻进去。
母女俩笑闹许久,这才手牵手一起回家。
五月份,张震回来了,穿着一套黑色的西装,瞪着皮鞋,手里夹着公文包,腰间别了一个bb机,还带了手表,一副大老板的标准打扮。
他拿钥匙开门进屋时还把毫无防备的张老太太吓一跳,老人家还以为是遇上黑社会的了。
不过幸好,她很快就认出了自家儿子那张熟悉的脸。
张老太太是个精明的,一看儿子这打扮,就猜到儿子另有奇遇,赶忙上前询问,不出所料,他们张家祖坟上冒青烟,彻底的翻身了。
蜡烛厂已经捡起来了,在杭州,工厂还不小,有百来号人,还有十台机器,去年年前正式投入生产,在过年期间狠狠赚了一把。
这不,五月第三批蜡烛成功售出,张震立马买了一台车充门面,这下子可是真的成了老板。
他这次回来,就是来和阎贝对账的。
当然了,看家人才是重点。
等月月下午放学,全家人一起出门到大酒店去吃了一顿,直接把毫无心理准备的月月给整懵了。
等她回过神来时,家里租的小破房子已经成为过去式,一家人住进了更加宽大整洁的套房里。
张震没有什么做生意的经验,但他这人人缘极好,又讲义气,一路上遇到不少贵人提携,三十岁之后的人生简直就像是开了挂一样。
哦,不对,在阎贝眼里,这只是说明她的气运方巾效果不错。
三年后,月月在他爸的努力下终于由借读生的身份转变成了正式的学生,成功升到初中。
阎贝大学的生活被她安排得井井有条,并没有辜负卫父卫母的期望。
她一直觉得有点对不起卫父卫母,所以便努力在学业上努力,还给他们一个努力上进的孩子。
大学读完后,阎贝立即考了研究生。
此时,张震的蜡烛厂已经比原来扩大了三倍,正借着改革开放这股春风茁壮成长。
随着经济水平提升,人们开始有了更大的精神需求,加上崇洋风气日盛,蜡烛这种浪漫的东西也越来越有市场。
生意好,收入高了,张震便在阎贝的提示下慢慢置办房产、地产,为九十年代那股炒房热做好准备。
张震的资产越滚越大,几乎没有任何波折,在外人看来简直就是幸运的宠儿,天选之子。
又是四年过去,阎贝研究生毕业这一年,卫父年轻时落下的病根开始一窝蜂复发,阎贝和张震匆匆赶回去把卫父带到上海医院接受治疗,还是无法挽回卫父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