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感之极的身体,那一刻轻颤了下,旋即夺回主动权毫不犹豫的翻身覆上去,低头含住她柔软的唇瓣……
转过天,蒋牧尘通体舒畅的睡醒过来,低头宠溺的望着臂弯里,蜷成猫咪一样的简云裳。
视线下移,却见她白皙圆润的肩头,布满了青紫不一的印记。
深深的心疼和怜惜,刹那盈满心头。温柔倾下头颅,他唇边噙着一抹笑,轻轻落在她光洁饱满的额上,眷恋的吻着。
简云裳倦极睁眼,手臂一挥便将他推开:“我饿了。”
“乖,想吃什么我马上通知厨房准备。”
经过昨晚,男人的话里充满了缱绻之意,温暖如春风般,带着绵密醉人的味道。
那种感觉,好似一股撩人的春风,痒痒吹过简云裳荡着涟漪的心湖。
“随便……”娇颜染上丝丝羞赧,不自在的埋进被子里。
蒋牧尘愉悦笑开,薄唇贴着她的耳廓,痞气打趣:“该看的都看了……”
“流氓!”简云裳心虚的喝叱一句,拽了枕头打他。
这一动,身上顿时春光外泄。
蒋牧尘艰难的咽了烟口水,出其不意的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狠狠抱紧。肉麻入骨的情话,情不自禁的从口中溢出:“云裳,谢谢你肯嫁给我。”
简云裳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僵着酸疼的身子不敢动,清澈明亮的双瞳里,温柔的笑意却愈发浓重。
——
用过早饭,两人因为苏云山意外身亡一事,不得不回了蒋家大宅。
从车上下来,蒋牧尘原本走在前面,到了客厅门外却忽然停下来,不容拒绝的牵起简云裳的手。
穿过玄关,客厅里只有郭妙桦夫妇和蒋牧雪在,蒋千学和沈如眉不见踪影。打过招呼坐下,原本只是啜泣的郭妙桦,忽然放声大哭。
蒋牧尘给了简云裳一个放心的眼神,冷冷开口:“婶婶跟表舅的感情,何时这般好了?”
一旁的蒋牧雪闻言,双眼亮晶晶的挪到两人身后,看到救星一般扯了扯简云裳的衣角:“嫂子,我听佣人说院子里的睡莲开了,你陪我去看看好不好。”
简云裳礼貌的笑笑,抬头打量她一眼,轻轻点头。
蒋牧雪几乎是拽着她出了门,一到院子里,立即夸张的做起深呼吸。
和简云容差不多的年纪,简单、懵懂、眼神清澈如泉,除去眉眼和蒋牧霜有些相像,姐妹两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性格。
“嫂子你不知道,我妈从昨晚就不让人睡,又是哭又是闹的,幸好你和大哥回来了。”蒋牧雪连吸了好几口气之后,愁眉苦脸的坐到台阶上,双手支起下巴叹气。
“苏云山是你表舅?”简云裳含笑问了一句。方才看郭妙桦哭天抢地,演戏的成分虽然居多,倒是也有几分真心实意。
“对啊,以前在牧天犯了错误,被大哥赶了出来。”蒋牧雪无精打采的回了一句,起身往院里的回廊跑去:“嫂子你快来,我是真的要带你去看睡莲。”
简云裳摇头苦笑,迈开脚步慢慢跟上去,余光见卓辉和陆逸凡也来大宅,忽然感觉苏云山的死,透着一股蹊跷的气息。
说起来,她对这个人的印象只有一个——好色。听闻他死讯的头一个念头,直觉想说死得好。
之前也听说他和蒋家是亲戚,闹半天是郭妙桦娘家的亲戚,难怪蒋牧尘会如此冷漠。
转念一想,他冷漠也是情理之中,换了自己兴许只会更冷。
陪着蒋牧雪在院子溜了一圈,顺便也了解了下蒋家,家庭成员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只不过有得有失,花粉过敏的体质,让她一直回到客厅门外,喷嚏还没停止。待鼻子发痒的症状稍有减轻,刚走出玄关,就看到蒋千学和沈如眉坐在沙发主位上。
“爸、妈。”颔首客气的打过招呼,她不假思索的坐到蒋牧尘身边。
男人有力的大手横过来,温柔将她的手握住,面上却是一派平静。
沈如眉满意的看着两人亲昵的表现,想着过不多久,蒋家就会添丁,唇边忍不住露出笑意。
郭妙桦因为苏云山被赶出牧天一事,三年来一直耿耿于怀。如今人没了也就罢了,沈如眉竟然还笑得出来,无疑是在她的伤口上撒盐。
“这件事,不管怎样都要查个水落石出!”郭妙桦抽泣着说完,又开始呜呜的哭起来:“好好一个人,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她一哭,客厅里的众人,各自脸色微变。
尤其是蒋千学!他眯着眼眸,神情凛冽窥着郭妙桦,不疾不徐的开口:“办案是刑警队的事,到底是不是非正常死亡,人自会有交代。”
此话一出,蒋牧尘和简云裳立即低下头,唇边皆挑着一抹不易觉察的笑意。
唯独郭妙桦止了哭声,忿忿顶嘴:“大哥说的轻巧,谁不知道警察会为了提高破案率,故意敷衍!”
“够了!这事到此为止,警方没出具结果之前,任何人不得打着蒋家的名义,给警方施压。”蒋千学压着嗓子吼了一句,抬眸瞪向蒋牧尘:“你来下。”
蒋牧尘无语的耸了耸肩,轻轻在简云裳手背上拍了下,慵懒起身。
郭妙桦让蒋千学这么一吼,颜面尽失。气得失去理智的掐着丈夫的手臂,再次放声大哭。
沈如眉也不劝她,而是走到简云裳身边,拉她往后院走去:“云裳,来陪妈给葡萄浇浇水。”
“好……”简云裳含笑点头,走前偷偷给蒋牧雪递了个眼色,示意她也赶紧溜。
也算不上是出于好心,而是她实在害怕跟沈如眉独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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