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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午餐,简云裳因为要盘点店里的账本,让蒋牧尘带了简云容先走。
涮味斋的办公室就在前台后方,由于客人往来频繁,导致她完全静不下心。
草草翻了翻支出账本,正好听见许振霆和人在外说话,想了想起身开门出去。
先前以为他是自己来的,不料竟是和友人一起。
“许教授,你这么快就吃好了?”简云裳故作惊讶,礼貌的看着他身边的美人,开玩笑的说:“你女朋友?”
美女比她矮了半个头,生得眉目如画,白皙的鹅蛋脸上染着一圈淡淡的红晕。身上穿着chanel早春系列的黑白裙子套装。
线条流畅轻盈的围裹式短裙摇弋生姿,以打褶的雪纺材质,配轻薄透纱布料上衣,腰间系着一条一指宽的腰带,外面是件轻薄斜纹软呢夹克。
身体的玲珑曲线,在色系简单的装束中显山露水。尤其是胸前的风光,若隐若现,说不出的勾人,偏又没有令人厌烦的低俗之气。
整套打扮使她看起来,既有职业女性的干练,又给人以女孩的天真和娇憨感觉。
只不过女朋友三个字,似乎令那位美人的娇颜,显得愈发红润。她低垂着头,不安的绞着手指,本是几幼稚的行为,却给人一种风情无限的遐想。
不同于她的扭捏,许振霆听到这三个字,顿时急红了脸,白皙却又骨节分明的一双大手,不停摆动:“不是,不是,我们只是同事。”
美人漂亮又清澈的眼底,飞速闪过深深的失落,脑袋垂得更低了。
简云裳略略觉得尴尬,只好把鲍铭禾叫过来,轻声吩咐:“这位许教授,是我很好的一个朋友,你去帮我准备一张白金卡,另外,以后他的帐结算在我的名下。”
“好的!”鲍铭禾恭恭敬敬的欠了欠身,转身进了办公室取会员卡。
“许教授,这家店是我母亲开的。这么久也没想起来,给许老教授送张卡,真是不好意思。”简云裳的语气充满了歉意,神色也带着淡淡的哀伤。
“云裳,我不经常出来吃饭的,你给我卡我也用不上。”许振霆略显慌乱,清俊儒雅的面容,红得像似关公在世:“真的不用如此客气。”
“无妨,这张白金卡,就当是我感谢许老教授送的结婚礼物。”简云裳说着,回头从鲍铭禾手里把卡接过来,硬塞到他的手里:“对了,许老教授什么时候回京都,我想去拜访一下他老人家。”
“来消息说月中回来,到时我给你电话。”她的手很凉,许振霆无意间碰了下,立时如触电般缩回来。
简云裳见边上那位美人,清澈的眸底已经泛起,不加掩饰的醋意。陪着闲聊两句,借口有事退回了办公室。
“许教授,想不到你居然认识这里的老板,她看起来真的好年轻好漂亮。”美人不光人美,嗓音也十分动听。
简云裳摇头失笑,懒得去听许振霆如何跟她解释,随手关了虚掩着的办公室门。
忙到下午两点多,沈亮上楼敲门,告知蒋牧尘等在楼下,说是有要事。
大周末能有什么要事,无非是早上答应他一起去选壁纸。
抬手摁了摁眉心,简云裳放下账本,起身去了鲍铭禾的办公室,大致说了下账本上看到的问题,命他通知财务部重新核对。
之后带上包,不疾不徐的下楼。
疲惫坐进后座,男人有力的双手重重搭到肩头,动作却是无比温柔的开始揉捏。
“蒋牧尘,你以前是不是也经常这样,讨好别的女人。”简云裳不过随口一问,不想蒋牧尘突然黑了脸,难掩怒气的说:“什么别的女人,除了你之外,我就给我妈摁过。”
“……”简云裳原本想噎她,你妈也是女人。话到了嘴边及时忍住。
“公司的事,以后交给手底下的人就好,你那么累干嘛。我又不是养不起你。”蒋牧尘揉着揉着,禁不住有些心猿意马。
“我不需要你养,也没想过要谁养。至于公司的事,这个时候你让我如何放心交给外人。”简云裳懒洋洋应着,间或打起哈欠。
蒋牧尘揉了一阵,眼看车子进了建材城才停住,顺手将她搂进怀里,狠狠抱住:“我真的是想养着你,你可以考虑一下。”
“没的商量!”简云裳火气上来,突然使力挣开他的怀抱,正色道:“再说一次,我不需要。”
蒋牧尘怀里一空,讪讪的摸了下鼻子,转瞬又嬉皮笑脸的黏上去:“要不你养我也成……”
“……”简云裳这下连个眼风吝于给他,车一停稳,立即开了车门下去。
后边的蒋牧尘见她当真生气,吓得一愣一愣的,心都差点跳出胸口。迟疑半秒,马上忙不迭的跟着跳下去,敏捷牵起她的手:“刚才的话当我没说,不生气好不好。”
简云裳俏脸涨得通红,还是没理他。
两人进了建材城,直接根据区位示意图,去了墙饰区。
简云裳喜欢素净的颜色,看了几家不是颜色不正,就是质感不如预期。
转了差不多一个小时,蒋牧尘怕她累着,便让她去中庭的咖啡馆坐着,留下沈亮。自己带着卓辉,把整个墙饰区跑了一遍,拿回无数的样品。
这些事,以前只要他一个电话,京都至少有大半的厂家和代理商,挣破头的给他送到牧天去。
可是那样一来,他就没有理由,一直赖在简云裳身边。
相比能时时看到她的满足感,跑腿打杂简直是小儿科,不值一提。
“这个好像不错,颜色比较淡雅,你觉得呢?”简云裳神色专注的翻了一会,忽然问道:“你喜欢什么样的。”
“呃……”蒋牧尘有些受宠若惊的看着她,星眸渐渐荡起温柔宠溺的神色,深情款款的说:“我没什么喜欢的,除了你。”
简云裳淡淡的给了他个白眼,继续翻看样品。
选定墙纸的花色和品牌,俩人从建材城里出来,她就一直沉默着,直到车子驶进沁梅园的车库,才慵懒开腔:“晚上我要吃面,你做的!”
说完丢下目瞪口呆蒋牧尘,径自下车。
“不就是吃面吗……”蒋牧尘嘀咕一句,垂头丧气的从车上下去,进门就去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