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脸上立即恢复愁容,和墨珍一起开门出去。
到了楼下,巧遇蒋牧尘要上楼,箫碧岚似无心又似有意的叹了口气,礼貌同他告辞。
蒋牧尘微微颔首,侧身目送她们离开,尔后快步上楼。
工作室里的窗帘已经全部打开,耀眼的光线将里面照得纤毫毕现。面露忧色的简云裳,抱着手臂坐在转椅上,令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这样的她很少见,蒋牧尘只在何家大娘过世时见过一次。他目光爱怜的看着她,一颗心渐渐变得抽疼。
脚步在她身侧停下,高大的身躯缓缓蹲下去,温柔执起她的手:“怎么了,听程亮说你早上去三院探望廖院士,他情况如何。”
简云裳苦笑,头一次主动将另一只手覆到他的大手上,幽幽的说:“情况不太好,许教授为此在医院发狂,险些打了主治医生。”
她不经意的小动作,犹如石子落入蒋牧尘平静的心湖,登时荡起阵阵涟漪。
手上的力道一收,他起身的同时顺势将她拉起来,跟着自己坐进转椅,简云裳柔软的身子,亦稳稳落到他的腿上。
“云裳……”将头埋到她的颈间,蒋牧尘的嗓音渐渐透出一丝黯哑,双手不安分的在她腰间游移:“能不能把注意力分我一些。”
搬入沁梅园至今,他们只有在夜晚才是最亲密,最和谐的夫妻,而白天她的心里却装满了外人。
孰可忍孰不可忍!
“吃醋?”简云裳浅浅的笑起来,不似平常那般抗拒他的触碰,反而温顺的像只小猫,懒洋洋窝进他的怀里:“我累了想回去睡午觉。”
蒋牧尘心头一震,几乎是不假思索的抱着她站起来,一路飞奔回了卧室。
为了珠宝展会的事,她连续在办公室住了好几天不回沁梅园,他死皮赖脸跟过去,门都没摸着就被轰了回来。
他一个三十来岁,有着正常的心理需求,又还在新婚蜜月期的男人。听到这个撩人心魄暗示,心情无疑是狂喜而急迫的。
抬脚勾上房门,他放下她的瞬间,身子立即沉沉的覆上,将她抵到墙上,心醉神迷的含住她柔软的双唇。
清甜芬芳的味道,如同令人弃之不舍的迷药,一瞬间点燃他全身的热血。
“蒋牧尘……”不知过了多久,简云裳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的落到腰间,露出胸前傲人的曲线。
她呼吸困难的推开他,俏脸绯红一片,微微侧过脸急促喘息。
“你叫我什么?”蒋牧尘动作邪肆的顶开她闭合的双腿,沉着嗓子在她耳边轻笑:“告诉我,你叫我什么……”
简云裳身体里躁动瞬间抽离,侧眸脸颊微红笑着看他:“蒋牧尘。”
蒋牧尘低低的笑出声,显然不太满意她的叫法:“叫声老公听听……”
简云裳怔了怔,双手圈到他的腰上,答得十分干脆:“你做梦……”
似娇嗔似赌气的话,配着她那把变了调子的嗓音,听在耳中温柔而婉转,又有种情人间调笑的缱绻味道在里头,撩得人心头又痒又舒服。
略带薄茧的干燥大手往下一滑,跟着毫不犹豫的将她再次抱起,双双滚进软软而馨香的大床……
——
初夏的正午,经阳光暴晒了一早上的地面,不断冒出灼人的热气,一丝儿风都没有。
京都南郊,看守所门前的柳树,树叶和嫩芽都卷成了拥抱的姿势,躲避着燥闷的热浪。
大门正对面的饭馆里,宋悦穿着一袭白色中袖连身裙,烦闷的撕扯着手边的一次性筷子。随着时间的流逝,桌面上的菜没怎么动,倒是一大包筷子已经见底。
被撕开的筷子,横七竖八的在她脚边堆成了小山,很快引来饭馆老板的不满。
他腆着大肚子从后厨出来,油腻腻的手在围裙上搓巴几下,一屁股坐到宋悦对面,语气严肃:“小姑娘,你吃饭就好好吃饭,我的筷子哪得罪你了,让你这么糟践。”
宋悦侧眸瞥一眼筷子山,施施然从包里掏出两张百元大钞,啪的一下拍到桌上:“够不够。”
“够是够了,可你那叫浪费。”老板似乎见多了她这样的,并未被金钱打动。
“啪”又一张百元大钞拍了过去,宋悦眸底浮起不耐烦:“滚!”
老板没动,眯着小眼打量她片刻,扭头望向门外。
明黄色的法拉利在阳光下,闪耀着嚣张而霸气的炫目光华。
嘴角抽了抽,他收起桌上的三百块,走前从边上的桌子拿来一包筷子,“啪”的一下甩到宋悦面前。
宋悦看都不看,抬脚就将筷子山踢翻,黑着张脸走了出去。
不一会,一辆黑色奥迪a8披着热力四射的阳光,从道路那头徐徐开到她的脚边。
车窗降下,宋青山那张俊美而冷硬的脸庞,即使是在刺目的阳光底下,依旧透着森冷的寒气。
墨黑阴沉的眼,盯着宋悦看了半晌,说:“上车回去,立刻!”
宋悦没动,气呼呼扭头进了馆子。
先前坐的位置,服务员正在将碗筷收走。她走过去举起包狠狠甩到桌子上,吼道:“老板,再来一份辣子鸡、京酱肉丝!”
“不好意思,已经到了中午休息时间,麻烦换个地撒野去。”饭馆的老板一脚搭在凳子上,手里麻利的剥着青豆,一口豆子一口酒,对她很不耐烦。
“你说谁撒野呢!”宋悦火大,双手抓着桌沿使劲一掀,上面的碗和盘子尽数砸到地上,哗啦一顿响。
老板抬头,不为所动的剥着豆子喝着酒,眯眼窥她。
“啪……”刚恢复平静的店子里,被突然响起耳光声打破。
宋青山一言不发地打完,从包里掏出5张百元大钞,冷冷的往另外的桌子上一放,伸手攫住宋悦的手臂,生蛮将她拖了出去。
宋悦被打得懵头懵脑,好半天才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