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你这么聪明会让我很有压力的。”蒋牧尘莞尔,忍不住又亲了亲她,才依依不舍的起身去洗澡。
简云裳脸颊发热的靠在床头,目光温柔的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后。
上一次被薛立珩打伤,蒋牧尘什么都没说,直接收购了兴盛,还把对方打得半死不活。
这次王若风公然动手,想也知道他不会善罢甘休。
何况自己的肚子,还带着两个宝宝,所幸没有任何意外。否则不敢想,他会在京都掀起怎样的腥风血雨。
思及此,心底盈满了绵密温暖的感动——有夫如此妇复何求!
只是经此一事,怕是孕期里蒋牧尘再不会让回凌云坐班,想到这难免头疼。
穆裕民虽然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但那些个蠢蠢欲动的董事,不会因为倒了个穆裕民,而放弃在凌云尊大的念头。
“想什么?”蒋牧尘洗完澡回来,见她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禁不住心疼。
简云裳抬眸,猛的见到他这副慵懒随性的出浴模样,呼吸一滞,脸颊顿时又烧了起来。
咽了咽口水,她收回还停留在胸口的视线,轻描淡写的说:“想安排下凌云的人事,这样我就不用每天过去坐班了,反正你也不允许。”
蒋牧尘哑着嗓子低低笑出声:“我给你安排好了,让卓辉过去管理凌云,你好好养胎。”
“卓辉能力不错,做事细致有条理,反应也机灵。”简云裳飞快下了评语,又说:“我名下的股份转10%给他,这样工作起来也更顺手。”
她的爽快令蒋牧尘有些意外,看她的目光隐约多了丝探寻的意味。
“卓辉是你一手带出来的人,而且他也帮过云容,10%的股份给他我还觉得少了。”简云裳淡笑解释:“同时我也希望,他能毫无保留的教云容。”
“我知道……”蒋牧尘脸上浮起宠溺的笑意:“你觉得好的,我便觉得好。”
简云裳没说话,只是伸出手在他胸口戳了下,先行躺好。
蒋牧尘心满意足的拥着她,关了灯很快睡过去。
隔天早上,早早起来的简云裳算着时间,快9点才上楼唤醒他,并开始整理行李。
乾州距离京都很远,从地图上几乎跨越了整个华夏,即使乘飞机也需要将近两个小时的航程。
此番过去,说实话简云裳心里不太有底,并且有些抗拒。
母亲断绝关系离家外嫁,只有外婆一个人跟过来,其他的人不闻不问几十年,光是这份冷漠就让人感觉心寒。
行李收拾好,蒋牧尘也洗漱完毕,两人便一起下了楼。
早餐沈如眉还给他留着,就放在餐桌上。蒋牧尘看了一眼时间,随便吃了两口就放下筷子,招呼简云裳上车出发前往机场。
一路无话,两人抵达乾州机场,已经是中午一点。
牧天分公司派去的车子,已经等在停车区。两人上车,马不停蹄的返回市区。
“肚子饿不饿?”蒋牧尘看她面露倦色,体贴的帮她揉肩按摩:“我已经安排人守在你大舅家附近,暂时没发现有可疑的人出现。”
简云裳想起出门前,他只吃了一点点东西,在飞机上更是什么都不吃,隐隐心疼:“先去吃饭吧,你给我介绍下乾州的美食。”
“美食倒是没注意,我几乎不来这边,平时都是卓辉负责这边的工作。”蒋牧尘淡笑逗趣:“要不我给你做?”
简云裳才舍不得让他舟车劳顿之后才下厨,闻言直接拒绝:“算了,我听说这边茶楼的点心都不错,不如找家干净的茶餐厅,随便吃一点。”
“你不嫌弃就好。”蒋牧尘顺口接话:“我是不挑食的。”
简云裳又听他说不挑食,忍不住把他之前,顾家别院蹭饭的事翻出来开玩笑。结果蒋牧尘非但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凑过去,得意洋洋的问道:“你不会是那个时候就注意到我的好了吧。”
“当然不是。”简云裳捏着他的耳朵,一点面子都不给:“我到现在也没发现你的好。”
“女人总是比较口是心非!”蒋牧尘顺势偷了个香,一本正经的坐直起来:“嘴里一套心里一套。”
简云裳懒得反驳,只是弯着眉眼细细打量他,越看越欢喜。
此举免不了又招来一顿取笑,说话间车子不知何时已经进入乾州市区。蒋牧尘打开飘渺的卫星定位系统,吩咐司机将车开去乾州最著名的粤系私房菜馆。
简云裳吃东西看着不挑,能吃的都吃,其实挑的比谁都厉害。她有个毛病,再好吃的菜,也不会在同一家店吃两次,除了涮味斋。
在京都的时候,蒋牧尘就注意到了。南苑的菜算是她比较喜欢的,也不见她重复点,就算偶尔简云容点了,她也不吃。脾气怪的很。
简单吃过午饭,两人气定神闲的去了乾州美院,直接找到戴谦然。
几乎没费什么波折,简云裳就拿回了许物华临终交代的银质百宝箱。面对戴谦然的盛情挽留,她以工作繁忙为由拒绝,不过答应日后多联系。
离开美院,两人回到牧天开设在这边的酒店,平静的将百宝箱的外包装打开,再将里面的叠层,一层层分开。仔细查找许物华提过的,那朵做错了的花。
“云裳……”蒋牧尘见她神色专注,忍不住提醒:“你到一边去,这里我来就好。”
“不了,这东西如果真如说的那么恐怖,就是躲去一层大堂,也躲避不开。”简云裳望着他关切的面容,心中起了丝丝涟漪,忍不住用小的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说:“你在我便在!”
时间一点点流逝,两人花了整整一个多小时,才把箱子上的每一朵花都分辨清楚。
许物华说做错了的地方,根部不在箱外,而是在内。那朵小小的兰花,缺了一叶花瓣,病毒原液便是从缺损的花瓣处,被注入到事先做了隔层的箱壁上,尔后再银浆封住封口。
“真是精妙的心思,想不到许振霆这人藏得这么深。”简云裳侧耳听了几声,箱壁发出的空空声,又说:“之前我一直想不明白,宋青山是如何将情报信息,通过简氏出口的锁子传递到世界各地,现在明白了。”
“等了回了京都得好好敲打下顾旭之,局长的位置还想不想坐了。这件事扯皮这么久,他们国安的人愣是一点线索都没查到。”蒋牧尘唠叨着心里的不满,小心将箱子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师兄不是庸才,他手上也不光是这一件案子。”简云裳说着,懒懒蜷缩到沙发上,忽然想起赵子敬给的密文,忍不住问道:“你会不会破译密码邮件。”
“还好,怎么了。”蒋牧尘收拾好箱子,径自坐到她身边,让她枕着自己的腿躺好,跟着帮她按摩手臂:“又是国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