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温风道:“不是那种养,是那种养——他只是我的家养小奴隶, 就像哈利波特家的多比一样。”
鹤开阳:“噗。”
霁温风见鹤开阳笑了起来, 更加着急地澄清他与陆容之间的绯闻:“他是我父亲二婚以后女方带来的孩子, 名义上是我的弟弟。我只是对此有点恼怒,才跟他缔结了奴隶契约,想要刁难他一下。”
纪景深:我听到了什么豪门秘辛!
鹤开阳饶有兴趣地问:“哦, 你具体是怎么刁难的呢?”
霁温风:“让他给我做饭洗衣服,还有整理我的房间。”说到这里,霁温风不禁宽慰道, “他有洁癖,还是个收纳大师,把我的衣柜和储物间整理得紧紧有条, 物尽其用,一点多余的东西都没有, 一点微小的空间都利用到。我每天穿什么衣服他都帮我准备好, 每次体育课前都悉心地帮我换成篮球袜, 一个礼拜七天,每天穿什么内裤都是固定的,现在我的生活非常有条理。”
鹤开阳、纪景深:“……”
鹤开阳:“一个你立誓要刁难的人, 反而连你的换洗内裤都要管,这未免太奇怪了吧。”
看到众人脸上奇怪的表情,霁温风严肃澄清:“……这是保姆的工作。我只是把他当成保姆。”
鹤开阳:“那他做饭吗?”
霁温风:“做啊。他做饭很好吃,就是技能树点的有点歪。他不太会做别的东西,但会炸一种很好吃的小鱼饼,有一天晚上给我炸了9个,还不断地根据我的口味去调整。虽然吃得有点腻,但我也不敢说什么。”
众人猛地看向了他:这不是对待保姆应有的态度!
霁温风满头大汗,但还是坚持道:“……这只是对劳动者的基本尊重。”
鹤开阳勉强点点头:“那你弟弟在你家还挺辛苦的。”
“呵!”霁温风一听这话就双手环胸,陷进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辛苦什么?会撒娇会撒泼还会花钱,基本上一个刁奴该有的样子他全都有。这次来香港,他得罪了我,我训他,他还哭。哭了哄不好,我给他刷了半间卡地亚店,才给我点好脸色看……”
霁温风起先还气哼哼地在发泄,越说越觉得不对。
管他衣柜,管他吃饭,撒娇撒泼会花钱让他哄,还每天晚上提供两岸三地葫芦娃套餐,而他一点儿也不满足,甚至还想更进一步的……
的确不是什么小奴隶,是老婆。
“我是gay。”霁温风脑海中电光石火地闪过这个念头。
鹤开阳看着他从茫然到想通的表情,提醒他道:“这里经常有人在酒里放rush捡尸。”
霁温风探出头去张望楼下的吧台,陆容已经不见了。
不好!
霁温风赶紧拉开门冲了下去。
鹤开阳望着他的背影闲闲地点了一支烟:“霁大少爷弯的很彻底。”
纪景深:“也不一定吧,这么小的孩子知道什么啊,就是兄弟爱吧。我们十六七岁的时候不也成天跟好哥们勾勾搭搭,还一口一个老婆地叫吗。”他看这两个小子成天演的很开心,也没有做什么逾越的事,可能就是纯粹觉得好玩儿吧。
纪景深:“而且霁大少爷从小一个人长大,没有兄弟姐妹,父母也都不在身边。好不容易有了个同龄的小伙伴一起玩耍,会特别在意他,也挺正常。小孩子哪里分得清这么复杂的感情,我们成年人有时候就是太龌龊了。”
鹤开阳想了想,笑道:“也是。就是单纯的好哥们吧。”
陆容在gay吧中打遍天下无敌手,高手寂寞。
霁温风不知道在二楼搞什么东西,其他男人既不敢请他喝果汁,也不敢听他讲项目,他坐在吧台边上实在很无聊,索性离开了gay吧,去外面透透气。
他手插着裤袋晃出gay吧,面对着额维多利亚港的夜风,脑中盘算着如何建立香港直邮真品球鞋代购链。
就在这时,他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低哑的哭声。
那是一个年轻的长发男子,抱着自己的膝盖低着头蹲在街边,很狼狈的样子。
有几个gay吧出来的男人不怀好意地围住了他:“小弟弟,什么事情这么伤心啊?”
长发男子:“呜呜……”
男人们摇了摇他,把酒瓶塞进他手中:“这么快就醉了吗?来!跟哥哥们继续喝啊!”
长发男子终于意识到不对劲,迷惘地抬起了头,看到三个死gay,生气道:“离我远一点。”
“干什么嘛一起玩玩嘛——”
三个男人毛手毛脚地扯他的胳膊想把他拉起来带走。
陆容走了过去,男人们看到这个清秀的少年都齐齐变了脸色。
陆容淡淡问:“发财感兴趣吗o2o平台了解一下。”
三个男人落荒而逃——这个内地来的大骗子!
长头发的年轻男子身体一软,跌坐在街沿上。
陆容蹲下来:“你还好吗?”
年轻男子捂住了脸:“呜呜……”
陆容:“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年轻男子眼中露出了迷惘:“家……我不知道……我没有家。”
陆容对他这种文艺小清新的表述很不满意:“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祖籍哪里,为什么在香港,你是做什么的。”
年轻男子喝得醉醺醺的,陆容问什么他就答什么:“我叫刘斐,今年22岁,祖籍江西,在g大念书。”
陆容:“你家确实不在这里,你在这里只有宿舍,我给你叫辆车,你自己回g大宿舍可以嘛?”
刘斐:“呜呜呜我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