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欢。”
他的妹妹？！
这个字眼像是什么诅咒，让顾清墨脑子像是炸了一般的疼，根本无法深究。
他难受的模样，很快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宋砚先一步上前，拉过她的手，“让我来吧，小姐。”
宋砚为顾清墨做了简单的检查。
“头部受伤，大概率会引起轻微脑震荡。”
他一手摘掉听诊器。“心率正常，呼吸正常，身体机制一切完好，如果还是头疼建议去医院做头部CT。”
顾正平看着自己的儿子，面无表情：“感觉怎么样？”
他担忧的话听起来更像是一句不咸不淡的问候语。
顾清墨躺在床上，表情和他的父亲如出一辙。
“死不了。”
语气不太好，一股硝烟的味道弥漫开来。
“什么时候回来的？”
顾正平问。
顾清墨答：“昨天晚上。”
“你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顾正平的这一句，显然问进了在场所有人的心里去。
顾清言表情晦暗，宋砚沉默不语，而清欢站在原地，手指无意识的摩挲掌心，她看着顾清墨。
躺在床上的人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眉目皱了皱，半晌才开口。
“不小心磕的。”
顾清墨淡淡带过，就在清欢喘口气的工夫，他却突然盯上了她：“过来。”
顾清墨大概永远不会想到自己有生之年，居然还能凭空多出一个妹妹。
妹妹？
这个词陌生但是并不让人讨厌。
清欢只迟疑了一瞬，便朝着他走去。
路过顾清言的身边，后者闻到一股很淡的沐浴露香，那个味道他经常在他的弟弟身上闻见。
他看见顾清墨对她招手，她便乖乖的俯下身子。
没有一点防备的人，被人坏心眼的掐住了脸。
顾清墨笑容恶劣：“叫哥哥。”
他喜欢听她喊哥哥，没由来的喜欢！
清欢杏眼微瞪，到底是没发作。只觉得这人每次见面都喜欢动手动脚的，也不知道惯得什么毛病。
她极其敷衍的回了一句：“哥哥。”
两人本就是面对面，顾清墨将少女的表情尽收眼底。她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反而让人心情更好了。
顾清墨改掐为摸：“真乖。”
却因为少女突然站直身子，躲过。
连着两次被人甩脸色，清欢是独一份。哪怕是在顾正平面前顾清墨也没服过软。
可是……
谁让她年纪小，谁让她是他的妹妹呢。
“我要休息了。”
顾清墨这是终于开始逐客了。
顾正平颔首，清欢就差欢呼了，几人准备出去，却听见某人不容拒绝的一句。
顾清墨：“妹妹留下来照顾我。”
还不等当事人反应，顾正平发话了。“欢欢，看着你哥哥。”
被迫留下来的清欢：“……”
好好一个人，怎么就长了一张嘴。
对不起，今天是烂大街的失忆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