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疏一边搬砖,一边看着展观月从初中升到高中,从营养不良的叛逆小孩变成翩翩少年;从对人伸爪子的流浪猫变成黏人精。
眼瞅着就要成为一个回馈社会的精英人才。
没成想变成现在这样。
展疏掐着手,尽力不让俯视丧尸的展观月注意到她,心想:结论是,还不如不救。
凌奈把“红酒”分发给几个地位较高的丧尸,他们佯装高雅地轻嗅,牙齿饥渴地都从嘴唇里冒了出来,还在压抑本性地嘬饮。
身边的人群因分配“红酒”而骚动起来,展疏借机尽量不着痕迹地往外围退。
“怎么了?”段笙注意到她的小动作,侧身将她抵在大厅的立柱后面,“是想走了吗?宴会还没敲钟。”
“我……”展疏词穷,只好说:“那个少年……有点瘆人。”
段笙惊讶地端详她,似乎想不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
“接下来还有好戏上演,我可不希望你缺席。”他笑起来,把礼帽罩在她头上,“害怕的话,躲在我身后吧。”
这时,方才迎接展观月的丧尸门童蹦蹦跳跳地跑过来,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
“好孩子。”展观月夸道。
这又让展疏不可避免地回想起她花式鼓励他学习时的用词。
杯沿轻响。
“今天我们迎来一位新的合作者,”展观月扬手,“各位应当看清了凌奈的独特小能力,可以说是,非常……有用。”
“来,让大家认识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