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黛不知道昏迷了多久,她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墨瑾撑着头守在自己床边。
见她醒来,半眯着眼睛,一手挡着窗外的光,一边轻声嗫嚅:“刺······刺眼······”
墨瑾本想问她身体上还有什么不适吗,渴不渴,饿不饿,听见她的抱怨便站了起来,走到了窗边,将窗帘拉在了一起:“现在好多了吗?”
室内的光线舒缓了下来,宋黛拿开了手,闭上了眼睛再睁开,瞳孔逐渐适应了如今昏暗的光线。
墨瑾走到了她身边坐了下来,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有些木讷地关心:“饿了吗?还是渴了?”
宋黛对于墨瑾的印象,一直都是那个冷着脸固执己见的司机保镖,没有多少好感在里面。
但她昏迷到了现在,中途少有醒来,每次醒来的时候,都是魏琛在自己身边,如今站在自己跟前的却是墨瑾,她心里疑惑,兴许是他后面来救的自己。
面对救命恩人,宋黛的态度也不好太坏,但她总得问清楚是不是墨瑾救的。
她虚弱地揉了揉有些酸疼的太阳穴,哑着声音看着他:“是你救的我?魏琛呢?”
墨瑾盯着宋黛苍白的脸,起身给她倒了一杯热水,捧在手里。
“三少带你从魏云深别墅里离开,魏云深在你们的车里安装了炸弹,还好三少机敏,你们才得以逃脱。后面我开车上来接你们,恰好碰到三少抱着你下山,这才来了医院。”
宋黛心里一紧,墨瑾将滚烫的热水搁在了桌子上,拿起枕头放在宋黛的身后,扶着她坐了起来。
宋黛的目光不离墨瑾,盯着他的脸,又问道:“他现在在哪里,怎么样了?”
她努力平稳着自己的声音腔调,却还是溢出来了担忧和紧张。
她虽然一直在昏迷中,却也是看见了张欣给魏琛包扎,她不知道魏云深下手有多重,可总是不会轻的。
她往日里每一次见魏琛,男人都是一副衣冠禽兽的模样,西装革履,浑身捯饬的浑似个斯文败类,哪哪都透着优雅矜贵,冷着脸,抿着唇,敛着眉,冷漠地在一旁作壁上观,目空一切凡俗。
他漆黑地眸光每次注视自己的时候,其实算不上有多么柔情,可是走近了看,他唇边勾起的那抹淡淡地笑意,如同冬日里迎着凛冽寒风初绽的寒梅,让人心里震颤。
他是好看的,这是毋庸置疑的。
宋黛何时见过这样的他在魏云深别墅里那般凶狠的模样,撕碎了自己谦谦君子的外表与魏云深在偌大的房间厮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