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什么意思,长清你能耐大了去了,我一个靠着哥哥的废物能有什么能耐?你多大的本事啊,当初借着我哥哥的手,将我赶出了叶城,这些年我一个人在国外,可是天天地念着你呢。”
傅月白温和地面具,终于一层一层揭开,露出冷若冰霜的内里。
当初所有人都觉得他陡然出国,是因为宋黛和贺云澈订婚,其实并不是。
当初,徐长清在傅月白和宋黛上a大的时候,就和他们结识了。
傅月白那时也是个真纨绔,知道徐长清对宋黛有所图谋,却还是拿他当兄弟对待。
谁知一夕之间,徐长清从他这里偷到了傅东来的商业合同,害得傅家丢失了一个近一亿的大项目。
傅月白就这样被他哥哥驱逐出国,在国外的这些年,他只做两件事,想宋黛和如何让徐长清生不如死。
皇天不负有心人,他这些年里花了这么大的力气查徐长清,还真的让他查出了点什么来。
徐长清冷冷嗤笑,双腿交叠搁在茶几上,漠然地哼了一声。
“月白,你得好好谢谢我呢,商业场上的人啊,个个都是千年的老狐狸,你不吃点教训怎么长大呢?说到底,你还得喊我一声老师呢?”
傅月白靠着门仰着头,笑了笑,眼底却毫无波澜:“喊你‘老师’你可受不起,不过喊你的称呼我想了想,喊长清不好,太假了,该喊你‘墨宁’才对——”
‘墨宁’两字话音刚落,徐长清脸上的笑瞬间僵硬了,几乎是瞬息之间,傅月白便被他掐着脖子死死地摁在了墙上。
“你听谁说的?!”徐长清咬着牙在他耳边低吼,仿佛要把他的脖子扭断。
傅月白咳了咳,看着徐长清脸色这般阴沉的样子,他心满意足地笑了笑。
“你慌了?可你慌什么呢?我还有许许多多的事情想要说给你听呢!”
他顿了顿,手掌捏住了徐长清的手腕,猛地扯了下来,死死地盯着他漆黑的眼睛。
“长清啊,傅月白早就死了,你以为你眼前的这个人还是当初那个天真无邪的少年吗?!”
徐长清喉间干涩,眼睛眯了起来:“倒是我小看了你。”
傅月白甩开了他的手腕,抽出一旁的纸巾,慢条斯理地擦着自己的手指,冷漠道。
“你一开始接近我们就不是为了宋黛,既然如此,帮霍云报道张念念和魏琛的事情对你也没有什么害处,为何不做?”
徐长清退了半步,理了理自己有些褶皱的衣服,置身事外般看了他一眼,说。
“你这话说的可就错了,这事对我是有坏处没好处,办了我什么都得不到,还得得罪魏琛。”
傅月白觑了他一眼,冷嘲:“你怕得罪魏琛?你只怕是比谁都盼着魏琛出事吧。”
傅月白知道徐长清在套自己的话,套自己知道他多少底,知道墨家的多少底。
徐长清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手指,复又松开,直到这一刻,他才收敛了眼里的傲慢,正视傅月白:“知道太多的人,总是活不久的。”
看来这国外的几年,对这个纨绔子,有了不小的改变。
傅月白接着他的话,回答:“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才死的冤呢。”
徐长清的耐心不够,不愿意再和他打官腔,直截了当地将面纱挑破了,直中要害的问他:“你到底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