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突然很严肃地看向何新。、
“回陛下,从南京到青浦需要三天路程,从南京到镇江丹徒只需一天”。
何新刚回答完朱由检的话,也察觉到这里面的不对劲,忙道:“不对劲啊,为何南京的官员们能去近千里外的青浦迎驾太子殿下,而一直没有来只有几十里路之近的镇江接驾?”
朱由检此时也感觉到了南京文武官员们似乎不欢迎自己这个皇帝。
虽然,朱由检不知道这些南京的文武官员为何不欢迎自己,但他知道自己肯定是因为不符合他们的利益诉求而不欢迎自己。
这和当初在京城很多官员阻止自己南迁是一样的道理,他们不愿意自己这个皇帝来管控他们的花花世界。
“现在太子到南京了,而太子素来是性格温和可欺,而朕素来刚硬,他们是觉得不需要自己这个皇帝了。”
朱由检说着就不由得哼了一声:“好嘛,还真是朕的好臣子,连朕这个帝王的颜面都丝毫不给。”
“陛下!微臣担心他们甚至还会有更大逆不道的举动,陛下不要忘了,迄今为止都死的不清不楚的武宗皇帝和光宗皇帝以及先帝爷。”
何新突然说起的话让朱由检不由得更加感到事情的严重性。
犹如御马监何新所言。
素来喜爱武艺,体格健壮的明武宗朱厚照也就是正德皇帝落水后不久就直接死去,而光宗皇帝即泰昌皇帝则更是登基不过一月就骤然离世,说是纵欲所致;自己皇兄也就是天启朱由校也因文官霍维华的药丸而丧命。
再一想到李明睿等文官对孔府的报复,朱由检如今越想越觉得自己来到江南后似乎并未意味着就可以进入短暂的风平浪静。
这平静地水面下似乎已经在暗流汹涌。
那些不愿意自己这个喜欢大权独揽的皇帝到江南的官员们只怕早已经在谋划如何让自己永远消失于这个世界,然后好扶年幼的太子登基,从而他们南方官员尤其是东林党好独秉朝纲。
“如果这些人真敢这么丧心病狂,他日也别怪朕太过于残忍!”
朱由检狠狠地说了一句。
而这时候,陈圆圆见陛下朱由检面带愠怒之色,也不敢再唱,乖乖地站在一边。
袁贵妃也停下了剥荔枝的动作。
周皇后倒是淡定地很:“这一切或许只是陛下您的臆测,但也不可不防,还请陛下速速离开这里,不必管臣妾和诸位妃嫔宫娥。”
“陛下,下旨吧,为以防万一,微臣这就去把这艘御舟上的船夫全部抓起来严审!”
何新刚这么一说,朱由检就摆了摆手:“先不急,以免打草惊蛇。”
“我们现在只是怀疑而已,但如果真的有大逆不道之徒要对朕动手,肯定不会冒然行事,毕竟朕身边有八万大军,如今最关键的是,敌人在暗处,我们在明处,我们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动手,不过,他们肯定也在等待时机,而我们要做的就是打乱他们的部署,不给他们实施的机会。”
朱由检说后便吩咐何新速去准备几艘小舟,并以加强戒备为由增添几名会游泳的近卫官兵。
然后,朱由检和周皇后等在御舟上的十几人则假扮为官兵在深夜悄悄地离开了御舟。
按照朱由检的看法,在自己身边最不可靠且可能对自己造成威胁的就是这些临时招募的船工。
因为谁也不知道他们当中有没有混杂着歹徒。
朱由检决定将计就计,通过假扮成轮班的近卫官兵离开御舟,然后再悄悄在御舟内埋伏下许多善于泅水的近卫军官兵,以此抓获很有可能出现的歹徒。
当然,这也许仅仅是朱由检的一次误会,而使得到御舟至始至终都没有发生任何事。
不过,那样的话,也没什么,毕竟朱由检也总算是安全且悄悄的上了岸,让南京的别有用心之徒根本就猜不到大明皇帝朱由检会突然离开南撤队伍,秘密地赶去南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