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大寿现在也开始有些纠结起来,也很迷茫,因而听张慎言说有法子可以救他儿子,他便忙向张慎言请教起来。
张慎言见祖大寿肯向自己请教,心里也甚是得意,忙捻须说了起来:
“祖大帅在辽西根基深厚,无论是大清还是大明都得对你忌惮一两分,所以下官如果料得没错的话,近卫军在得了您的儿子后不会立即处死你儿子,倒是会把你儿子留作人质,以此威逼您重新归附大明。”
听张慎言这么一说,祖大寿不由得觉得好笑起来:
“张大人以为他朱明会招降老夫?怎么可能!张大人不会不知道山东方向的近卫军在北伐途中是怎么对付我们这些投清的官绅的吧,那可是斩草除根抄家灭族啊!”
祖大寿也不是傻子,自然也瞧得出如今这天下局势明显是大明重新一统天下的机会比较大,心里也不是完全没有重新做回大明汉臣的念想,但是近卫军对待北方官绅的行为让他对大明不敢抱有念想只能对大清更加忠诚。
“下官自然知道,不过下官想说的是,祖大帅您和别的北方官绅不一样,首先你的地盘和势力是在关外,他朱明虽有军队从关外来但到底还是图的是关内之地;其次,你不是那些北方官绅,你手里有自己的兵权,他大明自然不能把你与其他北方官绅一样对待,您说呢?
而且下官不敢欺瞒大帅的是,下官已经得知如今在我们面前的明军巡抚曾是下官的学生张煌言,下官已经着人书信一封于他,建议他以令公子为人质来劝服祖大帅归附大明,我这学生素来聪慧想必一定会照下官的意思办。
到时候一旦他们明军真的派人来劝降大帅,大帅尽管坐地喊价便是,想要继续做这辽西一带的主人只怕也不是没有课能。”
张慎言的确给近卫军第二军第二兵团巡抚官张煌言写了信,他知道自己要想归附大明也不容易,便想着通过自己的学生张煌言取得一个成功帮助近卫军招抚祖大寿的功绩来求得大明皇帝朱由检的原谅。
如今,祖大寿在听了张慎言的话也明白了张慎言的言外之意,便忙拍了桌子:“怎么,张大人看来不是我大清的什么辽东巡抚,敢情是来给你的学生当说客来的。”
“大帅误会了,张某不是这个意思,张某和祖大帅是一路人,都想着在这乱世有条活路而已,您说呢?”
张慎言这么一说,倒也让祖大寿深为感触:“你说得对,什么君君臣臣跟我们没关系,大明也好,大清也好,不过是一面旗一顶乌纱帽而已,既然如此,那老夫就在这里等着,等你那学生来找老夫。”
张慎言笑了,他不由得觉得自己似乎已经是大明版的纵横家,可以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左右天下局势。
不过,张慎言不会想到的是,张煌言在收到张慎言的信件后只冷笑了笑:“这个张慎言依旧还把自己挺当回事,也把祖大寿挺当回事,我近卫军如今还需要招抚他一个投清的汉贼吗,真是天大的笑话。”
“陛下之前便有过指示,我们北伐的目的不仅仅是让我大明重新一统天下,更深层的目的是要趁此机会铲除这些剥削北方黎庶的胡虏军阀与豪强劣绅,也就是说这祖大寿之类的汉贼是能不招抚就不招抚,这个张慎言到现在也没看透我们陛下的心思,难怪当年作为东林党魁首的他会败给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