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德霍格也听见了这消息,他并不是很明白什么叫做订婚,直到醉酒的罗恩毫不留情地告诉他:“订婚就是公主以后要嫁给他做老婆的,她会离开这个地方去另外一个地方生活一辈子。”
看着面前懵懵懂懂还未完全发育的小屁孩,罗恩悲伤的想到,他们也算天涯沦落人了,等会要不要安慰安慰他。
结果尼德霍格思考了半天,理所当然地来了一句:“哦,那地方有没有好吃的?宽敞不宽敞?”
罗恩眼中的惺惺相惜转化为疑惑:“你问这个干嘛?”
尼德霍格同样疑惑反问:“我以后要和温蒂在那儿住一辈子呢,我得提前了解一下啊。”
罗恩:…
算了,当他没说。
温蒂的公主课又增加了一门特殊课程,贵妇人的基本礼仪。
而这门课大概就是讲怎么把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一个没有表情,没有思想的精美瓷器,温蒂忍着心中不适保持着微笑听课。
等温蒂下课时,天已经彻底暗了下来,温蒂一出门就看见了小龙,他穿的胖墩墩的半闭着眼睛靠在教室外的花架上等她,早晨帮他梳好的小辫子已经散乱开来,额头上隐约可见漆黑的小角。
听见温蒂的脚步声,他原本困顿的眼皮猛地睁开,黄金的瞳孔像是星火一样瞬间被点亮:“温蒂!”
细心地替他整理好额前的头发,温蒂柔声开口:“今天去哪儿玩了?一个人在外面无不无聊?”
尼德霍格腻在她的怀中不肯抬头:“去找罗恩玩了,他喝了好多酒,一直在念叨那个红头发女人。”
那就是在想念玛丽了,温蒂深深吸了一口气,凉爽的空气入了肺,驱散了一整天的昏昏沉沉。
天上星子闪耀,高大的山川将深蓝的夜空割据开来,显得这处皇宫以及皇宫里的人都无比渺小。
直到手心被柔嫩的小脸蹭了蹭,温蒂才回过神来牵起尼德霍格往回走:“冷不冷?回去睡觉吧,安娜这会应该已经把壁炉烧好了。”
尼德霍格只是用那双黄金般璀璨的眼睛看着她,“温蒂不开心,想出去玩,我带温蒂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