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江秩也开始忙起来,补课已经结束的孔渝心疼江秩来回跑,不让江秩去接他,江秩怎么拗得过孔渝,只能让孔渝继续骑着车上下学。
虽然这样江秩还是眼见的开始忙起来,孔渝坚持每天等着江秩回来再休息,江秩回家看到的就是,孔渝趴在客厅的桌子上一边写着作业,一边等着他,而小狸花则蹲在孔渝的怀里撒娇,阳关则趴在孔渝的脚下。
这让他更加不舍。
这一周,孔渝又迎来了一个好消息,他通过了数学竞赛训练营的选拔赛,全校五个人参选就有他,而傅嘉树这一次没有在选拔赛的名额之,一名之差。
傅嘉树对此倒不是很在意,他早有准备,这几月其他参选者都在精心准备,而他暑假几个月几乎都在忙着家里的事情,也没法放太过精力复习。
这种事就像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他落选也很是正常。
原本孔渝也并不在意这种事,只是他现在心里多了一份期待,多了一丝渴求,渴求着和江秩的未来,因此这一次成功参加训练营对他而言有种特殊的意义。
这件事就好像在告诉他,肯定他,只要他努力去追,一切都是有可能的。
他的未来,他想要的爱人,他都能拥有,也正是如此,这几天他的心都有种隐秘的甜蜜,这种甜蜜一直维持到周六。
周六难得的江秩没有出门,特意在家里陪着孔渝看书。这让孔渝心情更加愉悦,孔渝常常觉得现在的生活就像是他的一个梦:妈妈和爷爷经营着一家生意不错的小店足够他们一家的开销,哥哥不用再为孔家的以后担忧,他不需要呆在傅家,周末他可以跟着两个爷爷一起去下棋,而他随时可以去看妈妈和哥哥,他有着喜欢撒娇的小狸花,有沉稳的阳关,有可靠的朋友,最重要的是他的身边还有江秩——这个给予他勇气不断向前的人。
只要想到江秩,孔渝心里就觉得哪怕未来一片艰险,他也毫不畏惧。
江秩看着正在发呆不知道想些什么的孔渝道:“午吃什么?”
阿姨家有事,午饭孔渝来做,孔渝不好意思的回过神翻了翻冰箱,发现冰箱里没有什么菜。
江秩见状道:“去超市买一些?”
孔渝点点头,出门的时候小狸花赖在孔渝的脚下,蹭的孔渝一脚猫毛,耍泼耍赖的不让孔渝出门,江秩把小狸花拎起来,放到这一边,小狸花又喵呜喵呜的爬到两人身边,一副赖定他们的样子,孔渝没有办法只能给小狸花系上甚至猫绳,揣在自己外套拉链里面。
远远的看着,孔渝外套最上方露出一个毛茸茸的猫脑袋,小猫棕色的杏仁眼溜溜的转个不停。孔渝怀里揣着一个小猪,只能双揣在兜里,从下面拖住小狸花。
似乎察觉的孔渝的辛苦,小狸花在他怀里翻了个身,伸出上半身,爪子趴在孔渝肩旁上,鼻子亲~亲的触碰孔渝嘴唇,就像在亲吻孔渝一般。
小狸花虽然很亲人,但是像这样还是第一次,孔渝心的老父亲心十分欣慰,激动的拉着江秩,示意他快看看。但孔渝还没有开心多久,小狸花就伸出舌头在孔渝脸上乱~舔,糊的孔渝一嘴口水,孔渝连忙侧过头躲开,恰好看见江秩含笑看着他和小狸花。
孔渝又羞又恼,恶向胆边生,朝江秩身边扑过去,但是没想到小狸花被孔渝突然的动作惊吓到,不给面子用肉垫子拍孔渝的眼睛。
孔渝一时视线不明,脚一崴往旁边摔过去。眼看就要害人不成反害己,江秩眼疾快的一把拦住他,孔渝摔在江秩结实的胸膛前,小狸花被挤在两人央,喵呜一声,爬到江秩的肩旁上。
江秩的胸膛温暖,他双有力的揽住孔渝的腰无可奈何道:“你这是干嘛?表演平地摔吗?”
孔渝趴在江秩的的怀里,羞愧万分,而罪归祸首小狸花还在无辜的舔~着爪子,孔渝狠狠的瞪了小狸花一眼,小狸花侧过头仿佛对一旁的树忽然产生了兴。
“小渝!”出来散步的肖凯风兴奋的叫着孔渝的名字。
孔渝回过神来,一把推开江秩,拍了拍自己的衣角,有点尴尬的朝肖凯飞道:“你——你怎么来了?”
肖凯飞什么都没有察觉开心的蹦过来道:“我也来溜宠物啊。”
孔渝这才注意到肖凯飞上签了根绳子,后面牵了只雄赳赳气昂昂的小公鸡。
孔渝:“……”这是他们从实验室带回来的小黄鸡~吧?从实验室带回来不久后,方冉冉张雪晴在意识到小~鸡也会拉粑粑,而自己母上大人只允她们在小~鸡和她们自己当选一个时,乖乖将自己的小黄鸡交付给肖凯飞照顾,所以肖凯飞家的院子里养了只小黄鸡。
不过个月,小黄鸡们已经脱胎换骨。小狸花在它们小时候还调皮的还追着小黄鸡们到处跑,吓得小黄鸡们啾啾的叫,而现在,小狸花蹲在江秩怀里假装看风景。
肖凯飞看了看小狸花想要去摸一摸,但是碍于小狸花在江秩怀里,他没有那个胆子,只能自己暗自眼馋,他像想起什么道:“小渝,我最近这些时候经常看见小狸花在小区另一边跑,你要把它看紧一些哦。”
孔渝点点头,最近小狸花似乎在小区里找到了玩伴,白天的时候总是不见踪影,但是好在晚上的时候就会蹭的一身灰的回家,因为这个原因,孔渝已经不让小狸花上自己的床了。
肖凯飞有点怕江秩,不敢多留,和孔渝说了两声之后就牵着几只小公鸡走了。
孔渝走到江秩身边,小狸花从江秩怀里又蹿到了孔渝外套里。
这些天天气已经转冷了。秋风吹过,片片落叶凋零。
“小渝。别动。”走在孔渝身侧的江秩说道。
孔渝一愣,不知所措的看着江秩,江秩走近,两人的而距离近的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孔渝心跳加速,双眼不自觉开始乱飘起来,江秩轻轻将孔渝头顶飘落的一片落叶拾起随扔在一旁的垃圾桶里,他回头看孔渝还在原地不解道:“小渝?”
孔渝回神道:“来了。”感觉脸颊一阵阵的发烫。
刚刚他是怎么了?都怪江秩,哼。
午两人买完菜回来,孔渝做好两人的午饭,这样平淡的生活好好像两个人都已经习以为常。下午阳光正好,江秩难得陪着孔渝在客厅的地毯前写作业。
阳光斜斜的照在两人身上,所谓岁月静好,莫过于此。
江秩觉得这几月注定是他这一辈子最无法忘记的时光,他忍不住抬头看向孔渝。
孔渝正咬着杆苦苦思索,对他的目光毫无所觉。
江秩一边翻着书,一边看着孔渝若无其事的说:“傅嘉恒要把阳关接回去了。”
“这么快吗?”孔渝一愣,放在杆,不舍道:“怎么这么突然?”傅嘉恒都把阳关扔在他们这里这么多天了,他差点都忘了,傅嘉恒才是阳关的主人。
“他这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想一出是一出的。”江秩无奈道。
孔渝是一个明事理的人,纵然十分不舍,但还是沮丧道:“那好吧,我去把阳关的东西收拾一下。”说完他就爬起来准备去收拾阳关的东西。
江秩看着孔渝离开背影,他眼神划过一道不舍。
晚上,傅嘉恒果然如约来接阳关回家,阳关似乎也明白它要离开这个暂时的家,依依不舍的绕着孔渝打转,小狸花像往常一样离得傅嘉恒远远地。
孔渝将阳关的东西收拾好,不舍的交给傅嘉恒,嘱咐道:“你一定要记得去溜阳关啊,对它好一些啊。”他伸揉了揉阳关的脑袋,将狗绳交给了傅嘉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