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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节(1 / 2)

咝!

背部传来剧痛,诸葛钰微微皱眉,却是一声不吭,就这样把水玲珑紧紧搂在怀里,直到安平稳住了马车,他才坐直身子,朝门板一靠,装作什么也没发生。

水玲珑有些尴尬地理了理秀发和裙裾:“谢谢。”

诸葛钰轻轻哼了一声,一副爷很伟大的表情。

水玲珑斜睨他一眼,原本挺感激他的,他偏摆出这副欠抽的表情,她便什么感激都荡然无存了,心安理得的不得了。

水玲珑打开帘子问向外面的人:“你们有没有事?”

安平歉疚一笑:“对不住了大小姐,奴才没赶好车。”

“这不怪你,刚刚那人骑得太快,马匹受惊乃意料之中,你没受伤吧?”水玲珑问。

安平挠了挠头:“没有,多谢大小姐关心。”

“你们呢?”水玲珑又问向枝繁和柳绿。

柳绿拍着胸脯惊魂未定:“还好还好,受了点儿惊吓,但没受伤,太惊险了刚才,奴婢差点儿摔出去。”

枝繁低了低头:“奴婢……也还好。”

什么叫“也还好”?水玲珑就道:“哪里受了伤?”

枝繁如实答道:“擦破了点儿皮,不碍事。”

水玲珑就看向诸葛钰,莞尔一笑:“你好像有金疮药来着,赏奴家一瓶?”

“嗤——”诸葛钰就笑了,意味有些难辨,“在柜子里,你自己拿。”

水玲珑从柜子里取出一瓶金疮药递给了枝繁:“先擦擦,回头再好生清理。”

枝繁捧着药,很欣喜地说道:“多谢世子爷,多谢大小姐。”

水玲珑问了所有人,唯独没关心诸葛钰这个真正受了伤的人:“对了诸葛钰,刚刚那人好像是往镇北王府的方向去的。”

诸葛钰凝眸道:“是啊。”而且马鞍上有喀什庆的王族图腾,似乎是二叔派来的人,所以他才没计较对方的莽撞。

水玲珑又道:“那他怎么没跟你打招呼?这是镇北王府的马车,外边有标记啊。”其实她想问,到底出了什么事,对方竟是奔得这样急?

诸葛钰摸了摸鼻梁,挤出一个轻松的口吻:“夜里谁看得那样清?”

马车停在了府门口,诸葛钰的背部火辣辣的痛,却动也不动,只语气如常道:“你自己回吧,我不送你进去了。”

水玲珑挑了挑眉,也好,反正他送她她也怪不自主的。水玲珑笑了笑,转身下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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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冯姨娘正在给水玲语试穿她亲手做的嫁衣,冯姨娘满心欢喜地道:“江总督年纪是大了些,但并不显老,而且官位又高,你嫁过去是做嫡妻,这可比给一个庶子做妾强多了。”说的是秦之潇!

水玲语的眼底闪过一丝不耐烦,这样的话冯姨娘絮絮叨叨讲了无数遍,她的耳朵都起茧子了,谁愿意别人总算揭自己的伤疤?那都是血淋淋的教训和耻辱!水玲语蹙了蹙眉,道:“这衣裳的颜色是不是太亮了些?”

完全没理冯姨娘的话!

冯姨娘不免有些尴尬,讪讪地笑了笑,道:“那……婢子明天换个花色重做。”

水玲语脱了嫁衣,随手丢给冯姨娘,唇角勾起一个淡淡的、似有还无的弧度:“不用了,我让人定了第一绣楼的嫁衣。”

第一绣楼是京城最好的绣楼,随随便便一件衣裳便要花费上百两银子,何况是做工繁复的嫁衣?怕是……价值不菲!水玲语哪儿来的钱?冯姨娘疑惑地看向了水玲语。

水玲语从铜镜里对上冯姨娘的注视,淡道:“我是佟姨娘的女儿吧!”

冯姨娘的心口一震,眼底闪过了一丝慌乱:“你……你说什么呢?你怎么可能是佟姨娘的女儿?”

水玲语转过身,定定地凝视着冯姨娘苍白的脸,“我和水敏辉同年同月同日生,你来了一招狸猫换太子,把我和水敏辉掉了包,将本该属于我的幸福给了水敏辉。现在,你打算继续利用我为你的小女儿奔个锦绣前程,奔个强大靠山,是不是?”

冯姨娘呆怔得说不出话来,水玲语怎么也知道了?

“不是所有人都是傻子,只你一个人聪明。”水玲语漠然转身,不再看她。打小冯姨娘就对她不如水玲清,她权当水玲清是老幺是以得到的眷顾多些,可后来发生的一件件、一桩桩,她又哪里还想不明白?当然,她敢这么直白的讲出来,也是因为如今有恃无恐了。

冯姨娘捧着嫁衣,难过得手都在颤抖,她承认她是存了私心的,不把儿子放在老夫人膝下,儿子根本长不大!三少爷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吗?水玲语并非她亲生,她待她的确少了一股子掏心掏肺的真诚,但听闻她出嫁的那一刻,她方才觉悟,其实养了她这么多年……是有感情的啊!

她缝这件嫁衣时,不停地在流泪,就悔这些年对水玲语不够好,为水玲清找靠山,对,她承认她也有这样的打算!哪个做娘的不想替孩子们谋划?但做嫁衣的心是真的啊……

水玲语不再信她,看着她流泪也只认为她在逢场作戏,总督夫人,多么高贵的身份,能给水玲清的着实不少。可她水玲语又凭什么给水玲清?

“三小姐,江总督来看您了!”绿儿在门口喜滋滋地禀报道,“说是与您商议总督府新房的陈设,老爷答应了。”

水航歌放了人进来,水玲语没有不接见的道理,况且这也不是头一回了,水玲语摸了摸头顶的流苏,淡淡地道:“我没功夫招待冯姨娘了,冯姨娘请回。”

冯姨娘福了福身子:“婢子告退。”转身的那一霎眼底闪过一丝万念俱灰。

江总督很快便进入了卧房,绿儿带了丫鬟们出去,门阖上的一瞬,江总督二话不说便一把抱住水玲语,按在桌上亲了起来:“小心肝儿,想我没?”

水玲语嫣然一笑,搂住他的脖子:“想,想得心都疼了。”

江总督三两下扒了二人的衣衫,就在桌子上对她做起了那事。

一下一下,震得桌子边缘的瓷器乒乓作响,伴随着这样的响动,是水玲语低低的求饶和吟哦。这些日子和江总督总偷偷地翻云覆雨,起初她有些嫌弃他老,只是碍于身份不敢不从,渐渐地,她从江总督娴熟的技巧和宝刀未老的猛击中尝到了欢愉。甚至江总督若两天不来,她还会想。

难怪人都说春宵一刻值千金,这话真真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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