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做晚饭的时候叫我,菜我弄。”顾延说完就越过顾成往房间走,脚步几不可察的有点快。
房门关上,顾延转身,伸手把顾冬抱住,两人都没说说话,脖颈交.缠着亲.吻,唇.舌不断的碰.撞缠.绵。
周一顾成下班带回来一个纸箱,他高兴的喊顾冬和顾延,“快过来看这只猫。”
顾冬凑过去看了看,纸箱里趴着的是只小灰猫,看起来很小一只。
“小猫不是我买的,是同事家的。”顾成笑着把事情说了,他随口提了一下问买猫该注意哪些细节,旁边的女同事说她家的母猫刚生了一胎,送人养之后还剩三只,就给了他一只。
顾冬捧住灰毛猫,抚了抚它软软的毛,“叫什么名字好?”
看着他脸上的笑容,顾延沉闷的心情似乎也好了不少,他勾唇,“毛球。”
眼角一抽,顾冬看向顾成,明显对这个名字不满意,结果就听对方笑的合不拢嘴,“挺好。”
于是家里的新成员有了名字,叫毛球,三个月零八天,喜欢撒娇,很软。
陆时并没有上门来打扰顾冬和顾延的生活,但是自从那次碰面后带来的压抑却怎么也挥之不去。
谁都清楚有些事逃避不了。
该来的早晚会来,到时候怎么面对全看自己。
办公室里过于安静,把文件合上,夏志远阖起眼按.压额角,“放弃竞标到的那个项目,尽快。”
瘦高个项目经理一脸不敢置信,“老板,我们已经开始……”
“怎么?我的话没听到?”夏志远把腿架在办公桌上,烦躁的扯开领带,“出去。”
等办公室剩他一人,夏志远眉宇间的暴戾更加清晰,他转动打火机,橘色的火光在烟卷上移动,“顾小冬啊顾小冬,你怎么总是招惹一些不好惹的人……”
夏志远等了两天,终于收到邀请,等到想要的结果,他开车在市里兜兜转转,像是刻意转圈,天黑以后他去了一家会所,摸准目的地。
一进去就被浓烈的烟草味和酒精味呛到,空气里还夹杂着女人的脂粉味,夏志远皱了皱眉,迈着长腿坐在一个年轻人的不远处。
有人开始介绍,来这里聚会的都是豪门子弟,这次还多了几个在zf部门的人,大家伙搂着女人说着。
那个年轻人举起酒杯,口气很是嚣张,“夏总,我家老头子的那个项目还要感谢你让位,谢了。”
夏志远也举起酒杯,说应该的,在连续被身边柔.软的身体摩.擦后,他终于面露笑容,贴着女人耳朵吹气,“宝贝儿,我.性.冷淡,硬不起来的,蹭别人去吧。”
面前的男人笑的很迷人,老练风流,眼中却不见丝毫温度,女人下意识打了个哆嗦,不敢再凑上去,去找其他目标去了。
夏志远点了根烟,找到机会跟那个年轻人聊了起来,先是扯着混的滚瓜烂熟的那些黄段子拉近关系,然后就说想结实陆上将。
年轻人手指一抖,烟灰掉在沙发上,“不可能的,我家老头说他不爱财也不爱女人。”
深吸一口烟,夏志远似笑非笑,“是吗?还有那样的人?”
丢了一个项目来这里,在各种噪音里陪几个不知人间愁苦的富家子弟坐了两个多小时,不捞点东西不是他的作风,吃什么都不能吃亏。
“我听说他弟弟是个二世祖,叫什么陆安修,还听说……”
年轻人大力推开怀里的女人,脸色变了变,“你还听说了什么?”
夏志远面露迟疑之色,“我说了你可别说出去。”
年轻人点头,不悦的催促。
“他弟弟在外面把别的女人肚子搞大了。”夏志远压低声音,脸上摆出不安的表情,“我也只是听说而已,你一定要帮我保密。”
“那是自然。”年轻人眼睛闪了闪,他哈哈大笑,一再保证不说出去。
夏志远喝了口酒,唇边扯起,“来,我们继续。”
从会所出来,夏志远一身酒气,他站在路边吹风,那个年轻人一身智商透支的气息,满嘴都是酒肉味,但是人家有爹。
家里肯花钱,手笔大,硬是把他给送进zf某部门,什么也不会,草包一个,照样活的逍遥自在,有爹。
这次的事能不能成就看对方了。
夏志远捋捋头发,陆时是个纪律严明的人,一身战功荣耀,他坐在那个位置是光明磊落,偏偏陆安修就是他的黑点。
陆时家族观念强的连他都觉得可笑,都什么时代了,又不是封.建.社会,不过这也是他有机可趁的地方。
他打的主意是让陆时忙着应付zf那些人,陆家人仰马翻,到时候局面就很难说了。
等就醒了,烟味淡了一点,夏志远开车回去,在公寓门口看到意外的人,他没问什么,直接拿钥匙打开门进去。
“脱鞋。”
顾延面色冷峻的跟着他进门,把鞋脱了,径自坐在沙发上,夏志远给他倒了杯水。
这是两人第二次谈话,依旧是因为同一个人。
顾延把事情来龙去脉说了,包括陆时的意思,以及他自己的决定。
“宁清让和赵毅的例子你没看到?”他从江瑗口中了解,当年多么相爱的人,那些承诺誓言还不是被时间给消磨殆尽了。
夏志远突然心生感慨,遗憾之余又庆幸,他没有说出口,所以才能和顾冬的感情一如从前。
停了几个瞬息,顾延往后一靠,“换成你,你怎么做?”
夏志远只抽.烟不说话了,他会和顾延做一样的决定,因为他们最重要的是同一个人。
唯一的区别是爱人和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