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身边的人一直都不说话,顾延低头,下巴蹭着他的发顶,“在想什么?”
顾冬轻笑,隐约透着若有若无的挑.逗,“想你。”
这两个字在顾延耳边拂过,就跟一团火没什么区别,他勾着顾冬的下巴,寻着顾冬的唇压上去。
顾冬没动,怕碰到顾延的伤,只是张口,给他热切的回应。
两人都吻上瘾了,呼吸触·碰,融·合,唇舌交.缠,气息难舍难分。
不知道过了多久,顾冬混乱的呼吸一顿,舌头舔了舔湿.润的唇,抵·在他腿·间的东西硬的让他浑身发软,每个细胞都在疯狂的叫嚣着想要。
顾延更惨,干燥的喉头颤·动,深藏的欲.火高涨,眼睛都被烧红,气息粗重的厉害。
他们都忍了三年多,太想念彼此的触.碰,过去的那些画面越回忆越渴望,能摸能亲以后又忍了一个月,现在一点就爆炸。
顾延亲着顾冬的鼻尖,粗哑着声音,“坐上来。”
差点就要答应,顾冬抿唇,“不坐。”
顾延目光灼热,“听话。”
“再等半个月。”顾冬说着往下挪,伸手扒·下顾延的睡裤,掏出蓬勃向上,吐着口水的鸟儿。
顾延垂下眼角,直直的盯着在他腿·间·跪·着的人,一股无以复加的满足和快乐交织着涌上来,他舒畅的喘气,能活下来真好。
在部队的几年他认清一个现实,要想不被人压迫,就得站的高。
陆时就是最好的证明。
顾延在心里冷笑,但是他不会像陆时那么蠢,连人基本的七情六欲都没享受到,活的像个机器。
发现鸟儿之前还热血澎湃,直挺挺的,恨不得把天给戳破,这会突然提不起精神,软趴趴的耸拉着,顾冬满脸黑线的训斥,“放松。”
顾延低笑,把那些烦心事全抛到脑后。
等顾延把憋了不知道多久的精华全数释放出去,顾冬脸上的肌肉都酸了,他一点点拧起眉头,口腔里的味道好浓,直往大脑冲,他的额角青筋都突突的跳起来了。
“你不在,它都没劲。”顾延呼出一口气,三年他都在没日没夜的训练,太想顾冬了才会起反应,往往那时候他就会幻想进·入顾冬的身体,反复回忆那种美妙的感觉来发泄自己。
顾冬下床直奔卫生间,把嘴里快溢出来的那些液·体全吐到水池里,那股刺激腥·燥直逼嗓子眼,他忍下干呕,灌了几口水清清口腔,才好受一点。
被这么一弄,他自己的伙伴安静了。
“哥。”
顾冬听到外面的叫声就收拾收拾走出去,床上的顾延裤子堆在脚踝,光着两条小麦色的腿,中间的丛林里蜷着一坨,他唇边噙着清晰的笑,“有点冷。”
顾冬瞥瞥那坨,又瞥瞥顾延腿上分明流畅的肌肉线条,体内的火苗蹭蹭的往上冒,他爬上去把顾延的裤子拉好,端起床头柜的水全喝了。
顾延扫了眼顾冬的裤·裆,“要不要我帮你?”
顾冬斜眼,“不用。”
顾延低沉的笑声里藏着愉悦,“我想帮你。”
余光从他脸上掠过,顾冬翘着唇角,“那满足你。”
下午顾成回来,带着很多年货,还带回家一个女人,三十多岁,相貌虽不及张文清的秀美,但也算好看,传的大方得体,笑起来很亲切。
“这是李阿姨。”
顾冬把顾成的不安全看在眼里,他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出声打招呼叫人。
那女人叫李舒,是顾成的同事,平时在公司相处一直很不错,聊得来,这次顾成去超市买年后正巧碰上了,就提议去他家吃个饭。
因为以前对方帮过他几次,他也不止一次说过要请吃饭,总因为别的事耽搁。
李舒很不好意思,坐立难安,她看到顾成去厨房忙活,就也跟过去了,阳台的顾冬隐约听到他们的谈话,挺合得来。
他镜片后的眼睛微微眯起,盯着那盆昨天刚开的兰花,在琢磨着什么。
地上的毛球咬·着顾冬的裤腿往厨房方向,想让他过去,顾冬弯腰抱起它,直接把它放在阳台,下一刻毛球就颤颤巍巍的发抖,哪里还有刚才威武的模样。
顾冬捏捏毛球的耳朵,分出一半的注意力去留意厨房那两人的情况。
晚饭的时候李舒一直在偷偷打量顾冬,她有几次想问顾延的伤势,但是可能又觉得唐突,眉头纠结着。
顾冬吃了口豆芽,突然说,“他现在恢复的很不错。”
听到对面年轻男人的声音,李舒先是惊讶,然后才反应过来,她在心里,顾成以前总是提起他的儿子多么懂事聪明,现在看来,真的没假。
低头吃饭的顾成抬头看看顾冬,又低下头,脸上挂着温和的笑。
等到李舒和顾成吃的差不多了,顾冬放下碗筷抽了张纸巾擦嘴,有些漫不经心的撑着额角看电视,一直坐到他们都放下碗筷才离桌,帮忙收拾完回房。
“他比我的几个侄子懂礼貌多了。”李舒忍不住发出一声感慨,过节的时候,在饭桌上她是没见过哪个孩子能把老一辈的礼仪规规矩矩的做到这份上。
顾成笑笑,没说什么,那笑容里有着几分让别人看了会羡慕的骄傲。
走的时候顾成带李舒去看他的小儿子,顺便相互认识一下,毕竟在公司是挨着坐的,平时没少提。
顾延坐在床头,脊背挺直,微颔首,“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