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痕….″蔺玄之刚要交代些什么,晏天痕便哼了一声,转过脑袋,把后脑勺送给蔺玄之。
白无涯暗中咂舌,道:这晏天痕脾气也不是个好的,他要是有这种大哥,肯定每天乖乖的,哪儿还敢发脾气?
蔺玄之有些无奈地笑了笑,便跟着白无涯一同走了。
段宇阳瞅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摸着下巴说道:“痕痕,我发现那位白少主,对你大哥,很是上心啊。"
晏天痕板着一张小脸,道:“我大哥对他,才不要上心。”
段宇阳点点头,忍不住乐道:“痕痕,我怎么觉得,你对你大哥不太对劲儿啊。”
晏天痕看着段宇阳,道:“怎么不对劲儿了?"
段宇阳一捏晏天痕的小鼻子,说:“你大哥就算对那个白少主上心,你也不该是这种反应,看起来,倒像是个吃醋的小孩儿了。"
"我就是吃醋啊。"晏天痕撅着嘴巴,说:“大哥好不容易才对我这么好的,要是突然多出来个白逸尘,说不定,大哥就转而对他好了。"
段宇阳忍不住乐了,拍了拍晏天痕的肩膀,道:“小痕痕,你这想法是不对的。你大哥将来,一定会娶妻生子,他也一定会有其他家人,你要允许他对别人好。”
晏天痕愣了一愣
"而且,就算他对别人好,也不碍着他对你好啊。"段宇阳继续语重心长地说:“你对他的占有欲太强了,这样其实对你不好。"
第170章 是杀是留
晏天痕的眼圈刷的一下子就红了起来,他扁着嘴巴,带着哭腔说道:“我不要这样,大哥是我一个人的,我不要他娶妻生子,不要他对别的人好!"
蔺泽之站在旁边,看得有些尴尬。
他怎么越看越觉得,晏天痕是真的在把蔺玄之,当成自己的私有物了?
而且,他似乎还有种想要限制蔺玄之交友的意思和倾向。
不让蔺玄之娶妻生子,这看起来倒像是.....
蔺泽之对晏天痕的印象,其实一直都不太好,到并非完全因为他的外貌和形象,着实拉低了整个蔺家的档次,更是因为,他第一次见到晏天痕,就有一种非常不祥的感觉,这种感觉,是一种玄而又玄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奇怪得很。
不过,蔺泽之却是什么都不会说,毕竟这算是晏天痕和蔺玄之之间的私事,和他也没什么关系。
晏天痕在旁边生闷气,同时他也有些困惑—一为什么他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一旦有谁和蔺玄之亲近一些,对他主动一些,他就会感到不悦?
晏天痕顿时有些害怕,他若是继续自私胡闹这么下去,那会不会总有一天,蔺玄之会讨厌他、并想要丢弃他?
晏天痕陷入了深深地自责和迷茫之中,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并不光滑的脸蛋,一抹晦涩低落闪过眸中。
白逸尘挑选的地方,必然是风景绝佳,气氛极好,安静偏僻,乌语花香的地方。
蔺玄之看着和上辈子如出一辙的别院,心中有种天道有常又无常的感觉。
白逸尘在一个花厅之中独酌,他就那样安静地坐着,仿佛外界的一切,都已经和他无关。
白日喝酒,你的身子可受得住?"蔺玄之来到白逸尘对面,掀开袍子坐了下来。
白逸尘望着蔺玄之,嘴角噙着笑容,手腕一转,酒壶的壶嘴便悬空在蔺玄之面前的杯子上空。
一杯酒水倒满,蔺玄之伸出玉白的手,执起了这枚精雕细琢的酒杯。
香气扑鼻而来,酒杯是极品的法宝,酒也是百年的佳酿。
"这应当算是你我第二次面对面坐着了。"白逸尘率先开口,靠在椅背上抿了口酒,笑望蔺玄之,道:“之前我请了你多次,可是你都在闭关炼器。”
蔺玄之也抿了口酒,甘甜清冽的酒香,顺着喉咙而下,在他的腹中缓缓晕开暖意。
“炼器师都是如此,炼起器来,一向容易浑然忘我。"蔺玄之轻描淡写地说道。
白逸尘转了转放在桌子上的那只古朴的小酒壶,垂眸说道:“玄之,你炼制法器的时候,目的性似乎很强。"
蔺玄之点点头,道:“我从不炼制无用之物。”
白逸尘说:“这个也是?”
“也是。"蔺玄之望着白逸尘,道:“你可以认为,是我特意炼制给你的。”
白逸尘被蔺玄之的直白,给搞得愣了一下。
蔺玄之又抿了口酒,放下酒杯,道:“用起来如何?"
“量身定制的,当然不错。"白逸尘随口答着,望着蔺玄之的一双洪波眼眸,里面漾起了些许涟漪。
白逸尘突然开口问道:“你又为什么要把小冥阴火取走?你应该知道,我需要这团火焰。”
"知道。"蔺玄之淡淡道:“但是你无法炼化驾驭它,而我却恰恰可以,人而无罪,怀璧其罪,这团小冥阴火,你用不了它,又舍不得它,早晚有一天,你会因它而吃个大亏,倒不如我直接拿走。"
白逸尘望着蔺玄之那张令人见而忘俗的脸,觉得这个人越发看不透,越发让他感到心痒难耐,想要把他所有一切的秘密,都深挖出来。
"你这么说,会让我觉得,你对我有什么不得了的感情。"白逸尘并未开玩笑,他把玩着已经空了的酒杯,直截了当地说道
"无故献殷勤,非奸即盗。"蔺玄之却也笑了笑,并无任何尴尬之色,道:“白少主的确是个令人心动的男子,只是,我与白少主并不合适。"
白逸尘见他说得直白,便也不再打马虎眼,直接问1道:“哪里不合适?我倒是觉得挺合适的,你炼器,我懂器,你是个天才,我也一样,更重要的是,你恰恰就撞到我手中了,我又对你,并非没有一点意思。”
蔺玄之心想,白逸尘和上辈子,真的是毫无变化。
上辈子,白逸尘曾经是他的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