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长发透迤只着了单衣的蔺玄之,怀中抱着一个被他的外袍裹住的人, 从峰顶飞了下来。阿白敢肯定晏天痕身上裹着的那件衣服,是蔺玄之很喜欢的一件法袍。琥珀瞄了眼晏天痕光着的脚丫,总觉得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去打水。“蔺玄之道。
阿白嗷了一声,撒开腿丫子便要追过去。“不打水就滚出去。“蔺玄之淡声道。
阿白停住了脚步,目送着葡玄之抱着已经昏迷不醒的晏天痕进了魂盘之中唯一间用木头搭建的屋子。
“重色轻友,有了媳妇儿就忘了是谁每天陪着他的。"阿白撇撇嘴,打了个滚儿,变成了一个看起来只有八九岁的小孩儿。
小孩儿长就一双紫色的眼眸;看起来晶莹剔透,皮肤奶白奶白的,顶着一头银色的浓密长发,一双虎耳圆润可爱地竖
在脑袋上,看起来灵秀可爱,让人心生喜欢。
琥珀也变成了一个孩童,他与阿白有几分相似,但一双眼睛却是琥珀色泽,都是一样的钟灵毓秀。琥珀变成了小孩儿,但性子却显然比阿白要沉默不少。他默默地帮着阿白一起去那条 灵河之中打水。
院子里面,水桶和浴桶都有,不过蔺玄之不怎么用,倒是尹重月来这里小住的时候,喜欢将自己泡在桶中优哉游战地赏月看天。
浴桶很快便满了,阿白指使道:“琥珀,你去把这水抬进去。”
琥珀倒是挺任劳任怨的,小小身体却能轻松地将这浴桶给抱了起来,步履如风地朝着小院子走去。
刚放到小屋门口,蔺玄之便将门打开,一抬手: 那浴桶便悬浮着朝屋子里面游了过来,很快使落入了屋中一角。琥珀绷着小脸,问道:“主人的情况还好吗?是否需要我做些什么?”
蔺玄之已经换了一身衣服,此时着装整齐,倒是长发仍是披在身后,宛若墨染。
蔺玄之低头看着这恭敬严肃的小孩子,从储物戒中拿出了一袋子妖喜果,递给琥珀,道:“不碍什么事了,你与阿白先
去玩吧。
琥珀接过妖喜果,仰着小脸眼巴巴地望着蔺玄之,道:“他很喜欢你,你对他好一些。”蔺玄之眉目微动,点点头道:“好。”
他将门关上,琥珀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才变回了虎崽子的样子,叼起妖喜果便朝着阿白跑了过去。
晏天痕睡了一天夜才醒了过来。
他先是睁开眼睛征愣了片刻:那些昏睡之前的记忆:才如同潮涌一般刷刷刷地进了脑子里面。
之前是大脑混乱,思绪真真假假地混乱交错若;所以说话做事都疯疯癫癫的,全都随心所欲,凭心而为,根本顾不得计较后果,想一出是一出,想一~出做一出。
现在彻底冷静下来,晏天痕便觉得有些羞耻一 他疯的时候,不知做了多少清醒时候绝对做不出来的事情。
他又想起在峰顶与蔺玄之那称得上是疯狂的交欢,便轰得一下子从脚指头红到了 头顶,整个人都有种在冒烟的感觉。啊啊啊啊啊啊!
他居然胆大包天到将蔺玄之给睡了?“总算是醒了,你可真是能睡的。
蔺玄之清润的嗓音传来,晏天痕见到蔺玄之端着一只托盘从门外走了进来,先是愣了一愣, 然后便默默地掀开被子,将自己的脸完完全全埋在里面。
没脸见人。
第576章 掉马现场
蔺玄之见状,禁不住一笑,将放了食物和药液的托盘放在了唯一张桌子上, 然后走到床边坐下。
他隔若被子拍了拍晏天痕的脑袋,带了几分笑意,道: "该看的不该看的我都看了,该做的不该做的也都做过了,现在害羞,会不会太晚?“
晏天痕闻言,在被子里面哼唧了两声,闷声说道:“你就不能让我为我已经掉了的节操默哀一会儿吗? "蔺玄之: ...他忍不住笑了。
晏天痕听到闷笑声,便放松了不少,问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蔺玄之说:“外头已经天亮了,我替你请了假,这几日你便在我这里休息,东院那边,会理解的。晏天痕一下子将被子掀开,刷地做起来,和蔺玄之对视着,道:”你告诉那些人我与你的关系了?”
蔺玄之眉眼温柔,道:“这倒是还没说得太清楚,不过大多数先生和三殿长老,都知道你是因为练剑出了岔子,险些走火入魔,才不得请假休息,调养一段时日。 ”
晏天痕”哦"了一声,使垂着脑袋不再吭声了。
蔺玄之问道:“阿痕想要让别人知道吗?若是你想,我便告诉所有人。
曼天痕摇了摇头,说:“我不想给你添麻烦。”蔺玄之微微一怔,心中蓦然一软。不是不想,而是不想给他添麻烦。
世俗王朝的第二顺位继承人,若是和道统最后前途之人在一起了,怕是会带来不少麻烦。晏天痕从来都不是个怕麻烦的人,他担心的,是蔺玄之被他拖累。蔺玄之心中想道:他又何曾不是生怕给晏天痕带来麻烦呢?
蔺玄之伸手将他放在被子上的手,握在了手中,道:“身体感觉如何了?”
晏天痕摇摇头,说:“没什么不适之处了,似乎之前的真元已经悉数归位,还觉得通体舒畅,神识清醒。”
蔺玄之点点头,道:“你修炼的那本《枯荣》,我又细细看了看,除了不能颠倒顺序之外,倒也没什么需要特别注意的地
方了,我已经替你疏通了体内驳杂的真气,也让它们悉数归位,你只需要重新从后面开始修炼‘枯荣》,便不会有什么问题
晏天痕这一下子连耳朵尖都红了。
不过,晏天痕的羞涩大概也最多只能持续一盏茶的功夫,很快,晏天痕便抛开了难得一见的害羞,抬起头大胆地迎着
蔺玄之的注视,往后面靠在床头,一勾唇道:“华容哥哥,你是不是该给我解释些什么?”
蔺玄之并末回答,而是也问了一个问题一“你是如何察觉到是我?”
晏天痕说道:“是我先问你的,所以理应你来回答。”
蔺玄之道:“你问的太笼统,我不知从何说起。”
晏天痕想了想,说;“这样吧,我们依次来,我问你一个,你问我一个,我们都不准说假话,好不好?”蔺玄之道:“可。
晏天痕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蔺玄之,靠在床头的姿势极为慵懒,像是一只晒着太阳的猫。
“本来该我先问的,但谁让我疼你呢。"晏天痕冲着蔺玄之风流地挑了挑下巴,道: "我之前也不敢肯定那人是你,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