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磨着马上在田里种点儿什么呢,以前是没有水,现在有水了,那么原来荒掉的一些地都要种起来了,不能这么荒着,再怎么说也要把一家子口粮给刨出来”李立达接过了苍海的烟,也没有点上挂到了耳边,照样吸起了自己的旱烟。
胡师杰点头道:“是这个理儿,我们正的合计着种点什么呢,以前没水,现在有水了还满当当的一井,要是再懒那就对不起老天爷的恩赐了,我想着今年不光是种玉米,还得种一些豆子,花生什么的,菜籽也得种一些,现在的油太贵了,好几十一桶”。
李立达接口道:“贵就贵吧,还没什么味道,连一点儿油味都吃不出来,说是菜油谁知道是个什么玩意儿,有了水咱们自己种,到时候自家榨油,那油吃起来才美滋滋的呢”。
一说起来种地,一帮人哪里会不兴奋,老爷们提起了地,老娘们则是嚷嚷起了门口的菜园子也要扩大,多种一些萝卜青椒什么的。
苍海这时站了起来,伸头往井里瞧,只见离着井口不到两米的地方,一汪清澈的井水,如同一面镜子照出了井口一片蓝天,井水很清,清的似乎都能看到井沿边上折出来的青砖影子。
看到苍海的样子,胡师杰道:“这井水好,也不知道是不是你小子运气,可能是打到了地底的泉眼上了,就算是喝也都带着一股子香甜味儿”。
苍海听了蹲了下来,笑道:“不光有井就行了,咱们哪也得有个打算,我准备在这井上建一个水塔,到时个用一根管子通到各家各户去,咱们哪也享受一下城里的待遇,在家里一拧龙头,那水哗哗的流”。
胡师杰听了说道:“费那劲干什么,跑两步路提上几桶水又死不了人,再辛苦还能比以前运水辛苦?”
“对啊,对啊,没事干整那么多事干什么,海娃子,你就别折腾了,咱们乡下人没那么多的穷讲究!”李立达也说道。
到了魏文奎支持苍海的说法:“海娃子说的也不是没个道理,既然咱们有了水了,把大家的生活搞一搞也是好事啊”。
“好事是好事,钱哪里来?”胡师杰闷声说道。
一提起钱,大家这边便闷声不言语了,就算是有了水种了地,能换点儿钱那也是明年的事情了,把建个水塔把水引到家里去,那显然不是一两个子儿可以打发的。
苍海听了笑道:“那这样吧,这水塔我来搞,到时候在各家门口留根管子,谁要想接呢那就自买材料接上”。
听到苍海这么说一帮子人都沉思了起来。
胡师杰一声不吭,好一会儿这才似乎发了狠一样,把手中的烟头一扔,用脚狠狠的踏了两下:“这钱不能海娃了一个人出,我出了棺材本!”
说完冲着苍海说道:“别嫌你胡大爷爷没本事,一辈子也就攒了一万来块钱,这钱我都给你,咱们特狗日的建个水塔,也不出门用上自来水!”
听到胡师杰这边连棺材本都拿了出来,各家老爷们也都发了狠,一会儿功夫愣是多出了三万多不到四万块钱。
苍海有钱,但是这时候可不是大包大揽的时候,既然心中有了谱,准备带着大家致富,苍海有信心两三年内就能带着乡亲们几倍的赚回来。
“成,那我这边今天就着手,去县里买材料,咱们赶早不赶晚,早一天开工就早一天用上!”苍海说道。
既然这么定下来了,西北了汉子们也是说一不二的主儿,立刻就由苍海来着手,需要的砖瓦、水泥钢筋什么的,自然有胡师杰带着魏文奎去张罗。
话不多说,一帮子人便开始各自分头,苍海和胡师杰、魏文奎去县城的去县城,去乡里的去乡里,剩下的村里人则是留下来招待今天来的打窑人,至于女人自然是负责后勤。
苍海在摩托车是骑不了啦,供用了李二爷家的平板车,套上了丑驴子,跟着胡大爷爷的和魏老叔的骡车一起出村。
看到苍海要离开,平安顿时就想跟着来,不过被他爷爷眼睛一瞪老实的呆在了村口。
爷仨三辆板车,一字排开沿着曲折的黄土道一路奔着乡里来。
走了半道,大家停下来歇歇脚。
胡师杰喝了几口水,来到了苍海的板车旁边,看了看丑驴子,一脸惊奇的说道:“没有看出来,这丑驴子还有两把刷子啊,这么长的路走下来,居然连个白气都没有喷”。
魏文奎也点了点头,伸手要驴子身上摸了几下:“连点儿汗影子都没有!”
这么长的山路下来,上坡下沟的,两头硕壮的骡子早就有点儿喘了,但是丑驴却是一点儿累的意思都没有,不光是不累似乎还有点儿撒欢的味道。
“可能是驴丑力气大吧”
苍海也不知道怎么说自家的这头丑驴,想来想去觉得可能是在空间里养了几个月,吃的草让这货长的结实了一些吧。
不过苍海也不能确定,因为影子并没有和他说这过这事儿,所以也可能这丑驴原本的力气就大,都长的那么丑了,要没有一点儿真本事,老天也太不公平了一些。
两人围着丑驴稀罕了一会儿,吃了一点儿东西,用车上的草料喂了一下牲口之后,继续赶路,
到了镇子上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多钟了,随着仨人的到来,村里老井打出水的事情一下子传遍了原来村里的住户,大家都挺高兴的,但是高兴归高兴,没有人说要搬回村里去住,因为那儿的交通真是太不方便了,不光是交通不方便,还要什么没什么,连个电视信号都没有。住惯了镇上的人怎么再肯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