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十万两,就想要让他为他卖命,做梦吧!
要知道,柳慕汐留给她的宝物,却远远比这多多了,除了储物戒是无价之宝以外,他还有五百万两银子呢!
就连伪灵马的价格,都超过这个数。
他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了,眼皮子没这么浅。
林宗尧一直没有暴露自己的储物戒,这储物戒太贵重,难保不会有人起歹心,他又没有什么靠山,只能小心隐藏。不过,等他加入了普济观,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最重要的是,林宗尧也不喜欢,上官泓招揽自己时的那种态度,好像他招揽自己,就是报答了自己对他的救命之恩一般。
却不知,他根本就不稀罕。
他已经决定了,等他把上官泓送到家,他就立刻离开,去碧陀山拜师,他不会跟他浪费时间了。
上官泓因为心事重重,并没有察觉到林宗尧对他的态度十分冷淡。甚至,他还想着,如何更好的利用林宗尧先天武者的身份,好夺回原本就属于他的家主之位。
如果能拉拢一个先天武者,就算是那些长老们也会对他另眼相看。
毕竟,先天武者是极少能拉拢的,他们大都看不上一般的家族,因此招揽的基本都是后天武者。
他没有想过林宗尧会拒绝自己,林宗尧心软,而且比较善良,只要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两人又共患难,相处了这么久,他必定会留下来帮助自己。
若是林宗尧听到他的想法,必定会嗤之以鼻。
共患难?他在说谁?明明只是他救他而已,他只是想享受到自己对他的照顾,他又何曾对自己做过什么?哪里说得上是共患难?
上官泓归心似箭,也不计较吃穿了,原本还要十天的路程,硬是五天都到了金溟府的惠城。
伪灵马被累的口吐白沫,直翻白眼,就连林宗尧,也觉得自己骨头都要散架了。
幸亏拉车的是伪灵马,若是普通的马儿,就算是半个月,也不一定能赶到。
进了惠城之后,上官泓反倒是不慌了,为了不显得那么落魄,他还找了一家客栈,先住了下来,毕竟,天也已经黑了。休息好了,第二日,梳洗整理一番,以最好的面貌出现在家人面前,而不是一副落魄相。
为此,他还让林宗尧出钱给了他买了一套比较高档的衣服,花了大概接近两千两。当然,这些银子都是要还的。
上官泓的顾虑是正确的,当第二天,他神采奕奕地回到上官府之后,所有人都震惊了。
守门的护卫,已经被换成了上官沄的心腹,可是,当上官泓表明自己的身份时,护卫却不敢对他不敬,甚至急忙去通知诸位主人。
因为上官泓是先天武者,而且明显是衣锦还乡,没有一丝落魄。
虽然没有衣衫整齐,人数众多的护卫,但是,上官泓的护卫,却是一名先天武者,一个先天武者,比一百个后天武者都要管用得多。
自从来到金溟府惠城之后,林宗尧就已经知晓了上官泓的真实身份,也明白他为什么火急火燎的赶回来了。
不过,这也跟他没有关系,反正他是一定要离开的。
上官泓实在没有办法让他留下来,只好退而求其次,让他帮自己最后一个忙,就是让他暂时做自己的护卫,给他撑撑面子。
林宗尧犹豫了一下,就答应了下来。
于是,就有了上官家的看门护卫,看到一幕。
上官泓见到看门护卫,急匆匆地去报喜,冷笑一声,平复了一下心情,等会还有场硬仗要打。
过了没多久,上官泓就听到了母亲吕红蝶的声音——
“泓儿,是你吗?你真的回来了?”话音未落,人已经出现在了上官泓面前,因为太激动,她甚至喊出了上官泓的小名。
久未见到亲人,又在外面受了那些多委屈,上官泓的眼睛也有些发酸,他立即跪下来,动容道:“母亲,请恕孩儿不孝,现在才回来,孩儿对不住你们……”
吕红蝶眼泪婆娑,她虽然怪罪自己的大儿子,但是,她最看重的也是他,虽然将他赶出了家族,但是,她心里何尝不难受?
“地上凉,快起来!”吕红蝶连忙说道。
这时,上官沄也已经出来了,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凑上前来说道:“大哥还是快点起来吧!不然,母亲又要伤心了。”
上官泓这才站了起来,看向了上官沄。
上官沄跟以前想比,变了许多,变得更加深沉,虽然脸上带着笑意,却多了一丝威势。
上官泓并没有太在意,当了家主,自然就跟以前不一样了。
但是,下一刻,上官泓就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道:“二弟,你……你竟然突破到先天了?这……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上官沄但笑不语。
吕红蝶闻言,抹了抹泪珠,脸上露出一丝自豪之色,欣慰地道:“就你离开的这几个月的事情,你离开之后,幸亏你二弟接手,又及时突破了先天,否则,我们上官家还不知道变成什么样呢?”
上官沄谦虚道:“母亲太过奖了,都是父亲和诸位长老的教导,否则,我也不可能这么快突破,更不能支撑起这个家族。大哥回来就好了,接手家族之后,我也就清闲了,不必每天都这么累了。”
吕红蝶听到这话,脸色微微一僵,见到大儿子的喜悦,终于淡薄了一些,道:“我们别再门口杵着,免得被人看到说闲话。咱们进去再聊。”
上官泓心中略显沉重,进了大门后,见到自己熟悉的景色,他的脸上倒是露出了一丝笑意,这是他思念已久的家。天知道,在外受苦的这段日子,他有多想念这里。
可是,当他再往里走时,却发现景色,甚至布局都发生了变化,变得不再熟悉,只隐隐看得出以前的影子。他的记忆中的家,变得面目全非,心中顿时涌起强烈的怒意,问道:“二弟,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里的景色都变了?”
上官沄笑道:“大哥见谅,这里曾经被人破坏过,没有办法,我只好重新休憩,幸好,现在已经看不出来有什么破败之处了。”
“被人破坏?”上官泓以为他是在敷衍自己,冷声道:“谁这么大胆,敢上我们上官家撒野?二弟你在说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