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也,这是要命的买卖!”
井承华跌坐在木箱,手足发软,好一阵才回过神来。
他有心将这箱金锭舍弃,但却是心中痛苦,不愿舍弃这笔巨财,唾手富贵!
斗争许久
井承华心里还是不愿意放弃这笔钱财。
一番暗里计量,始终割舍不下。
咬牙之下
井承华就想要把木箱及里面的黄金带走,费力的箱子搬到他当初骑来的毛驴背上。
他有心想测试一个老毛驴能不能负荷,爬到了毛驴背上。
谁知
他刚上去不久,老毛驴就不负重荷,随即跌坐于地,嘴里发出悲鸣。
井承华心中大惊,面色瞬间变得苍白。
前后打量,左右瞧看!
井承华见到左右并没有他人,留意到老毛驴和这里的异状之后,他才收起心中恐惧,重新将木箱挂在苏晨素带来的马匹背上。
一切妥当之后,
井承华快步上楼,回到其住处。收拾细软、衣物、画卷、画轴,匆匆下楼,骑着马往南门疾走。
画卷、画轴很多!
井承华却不敢把它们弃之不理。
因为老傩公曾经说过,无论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只要画卷还没有处理、烧毁,就不能让巫笔离身,也不能将画卷弃之不理。
不然,必将大祸临头,生死两难!
两人相处半年有余,井承华相信老傩公并不会欺瞒。
但是井承华却是并不知情,需要怎么处理这些画卷、画轴,因为老傩公从来没有当着他的面处理过这些东西。
虽然有心观察和偷看,但井承华依旧不知其中具体的处理方法和手段,只晓得过程相当的繁琐和复杂!
井承华谋财害命,封印过不少人。所以身边的画卷、画轴也有不少。
这些东西并不太好放在包裹里,只能用个敞口的旧布袋装在一起,挂在马后。
他骑着马,边走边适应马的习性和速度,急急的驾驭它来到兴元城南门。
天际放亮,随后就是辰卯交接之际。
城门一天,焦急难奈的井承华就急急的出城赶路。
只是他的落魄的装扮,以及马术,让城门守军和有心人留意到了他的离去。
匆匆之际
井承华更不知晓,有一只皮毛雪白的兔子,早在客栈的马厮里,在他准备出发之际,就钻到了他装画卷的袋中。
井承华不晓得有谁把他看在眼里、记在心上,他没有心思去计较这些,但他早已心知自己过于引人注目。
骑着马一路疾行
来到一处稍显繁华的镇市之后,井承华将箱子打开,带着二百两黄金,先后分二次,找到一家票号,顺利的竞换成薄薄的银票。
财不露白!
井承华深明其理。身为一名路过的外地人,他不敢将太多的金锭拿出来变换。
哪怕是这样做能更省事、轻便!
行事谨慎
井承华在客栈将金锭分成数,随后经过的每一个集镇,他都顺路到其中的票号兑换一部分银票。
短短的一日时间
木箱里的近千两金子就被他兑换的七七八八,只有百余两留在身边,另外还留了些散碎银子,以备随时使用。
原来的破旧书娄和换洗衣服,也早已被他扔在某个不知名的山沟草丛里,身上只有那么不敢舍弃的画卷、画轴,银票,以及那支巫笔。
巫笔依旧被他贴身存放,不敢有误!
按照脚程,他本可以来到县城过夜,但是井承华并没有这样做。
他将其所有的金子换成银票,没有杂物在身后,当即把黄鬃马出手,卖给一位马贩子。然后回到客栈,更换了一身新买的儒衫、儒巾。
井承华没有在原地投宿过夜。
趁着太阳即将下山,夜色还没有完全降落之际,用新买的包裹,将画卷、画轴缚在背后,搭乘了一辆马车,过城而不入!
来到县城东南,一个名叫回龙镇的乡镇入宿。
而此时,燕赤霞正喝的烂醉,伏在桂花树下的石桌上酣睡!
一夜安然无事!
井承华见此心神大定,但依然不敢有所放松。
他相信只要躲过眼下的搜捕,然后找个地方避过之后的风头,只要风声渐渐消失,情况稳定,他以后就不用过于担惊受怕。
井承华在回龙镇,出资买了一杂色的骡马,骑着它一路疾行。
往南而去!
井承华没敢进入广元府城,再次绕城而过。
第二天夜里,又是一夜平安无事!
第三天下午,井承华就来到了广元城之南,六十里外的剑州。
平安路过剑门关古道
井承华心中大定,此时心里早已没有了当初的惊惶和惧怕。
想着老傩公好酒。
于承华难得的在就近的一个集镇上买了几坛好酒,卖了骡子,把酒背在背上回到了白云观。
不错
井承华选择的避祸之地,就是白云观!
井承华封印苏晨素,发现木箱子里面是黄金之后,想到的第一个避祸地点——就是白云观!
虽然他身上银钱不少,不缺吃喝。然而在一个集镇或是城市中,一名外人滞留不去,难免引得他人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