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娇吓的哇哇大叫,抵着他的胸膛,眼热泛红唾他道:“谁渴慕你了,我、我,哎呀,你放我下来,我还没伺候你穿好衣袍呢。”
“不穿了,不穿了,穿了也是要脱的。”抱着吕娇的腰,他哈哈大笑着逗弄。
四个女奴不敢光明正大的看主的雄伟,而是偷偷的瞥,吕娇把这些都看在眼里,只觉囧囧然,遛鸟也不是这样溜的啊,节操何在?!
他穿的裤子没有裤裆,就像是婴儿的开裆裤,连屁股蛋儿都露着,这东西仿佛是叫胫衣。
“夫主!”她生气的上挑眉眼瞪他。还有没有下限了!
她却不知,她的一双眼,眼尾弧线极美,当她上挑,或者下撇时尤为突出,媚意在不经意间顾盼流转,极像专门勾引男人的九尾狐眼。
他心荡荡开来,抱着怀里娇人越发不想放手。
“主,饭食已备好,请出来用膳。”师氏不经通传款步走来,一见床榻前那一对相拥的新婚小夫妇,撇嘴就笑,揶揄的意味儿浓厚。
吕娇羞的无地自容,垂下头,从他腋下强行钻了出来。
她一走,只穿了胫衣的公子重便被师氏看个正着,可她却是习以为常,信手拿来女奴手里的窄袖大袍就道:“奴知主身强体健,可三月犹有余寒,害了邪气伤身,奴心可疼。”
“嗯。”公子重在师氏跟前时便恢复正经,待她敬让三分。
“主母。”师氏指示女奴为公子重戴冠,她腾出手来看向吕娇,目光中谴责意味儿浓厚。
吕娇心虚的挪开目光,转瞬一想,她才是主母不是吗,怎的怯于一个老妈子?
“师氏,早膳可备好了?”
师氏张了张嘴想说什么,见吕娇是这个态度,宽容一笑,肃首行礼,“然。”
吕娇心里顿觉气馁,得了,这一回合她输了。
比贴心,比对公子重的了解,她这个新妇可比不上。
见公子重终于不再大大方方的遛鸟,着装完毕,吕娇松了口气,忙道:“夫主,我饿了。”
“我亦腹中如鼓。”说罢,由他先行,吕娇等人随后跟上。
用膳的地方就在内殿外的大殿里,中间隔着一扇绿珠帘,他的案几摆在正堂位置,而她的则被摆在右下首的位置,明明只有两个人用膳,却用了两张案几。
案几虽矮了点,但彩绘漆雕很是精美。
吕娇是看见公子重跪坐下来之后自己才跪下来,这才正眼打量桌上的饭菜和食具,一块白水煮肉被名为簋(gui)的青铜器具盛着,一捧青豆粒子和一碗青菜被名为豆的高脚青铜盒装着,旁边是一个酒爵,一个大肚圆口的青铜壶,里面注着半满浑浊的绿色液体,隐隐的有香甜的酒味从里面飘出。
吕娇是有心里准备的,在这个青铜时期,从炊具到家具,她在好奇中慢慢适应,可当看见早餐就吃这一捧豆,一块盐水肉时,她还是禁不住怀想了一遍现代色香味俱全的八大菜系。
中国,那可是个吃货国家啊,穿越啊,怎么也得去清朝吃一顿满汉全席啊,怎么到了她就只能来春秋战国吃豆粒子?!
“姣,为何不食?我晋国的肉比不得你们齐国的美味儿吗?”一手抓着肉块,一手抓着菜叶子正吃的欢的公子重笑着逗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