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吃我的小米粥,门口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可可……”
我抬头一看,看见的就是裴妍岑站在我的面前。
就算过了这么久,我依然有一巴掌扇死裴妍岑的冲动,不过想想人家的身份,再想想我的身份,我忍住了。
裴妍岑见我没逃,大大咧咧的在我面前坐了下来。
“可可,你应该多吃点,你最近都瘦了。”
我没有胃口,把好不容易吃了一半的小米粥推到了一边。
以前吧,见到裴妍岑总是想逃,可不知道为什么,从那天后,我居然不想逃了。
“你想干什么?”
“没什么,只是关心关心你,听说你胃口不好。”
我笑了笑,垂下眸子,“谢谢你的关心。”
裴妍岑也笑了笑,最近的一段时间我都没看到她,听说是出国疗养去了,我看她精神状态不错,和我比起来是天差地别。
我给了她一个肾,然后我凋零了。
而她正好美丽的盛开了。
“不管怎么样,我要谢谢你。”
我咳嗽了一声,大约是昨晚上受了凉,“不用了。你还有事情吗?没事我要去休息了。”
“林可可……”裴妍岑在身后叫住我,“思远想见你。”
我在楼梯上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那个人,和我有关系吗?”
“的确和你关系不大。虽然不怎么乐意,但是他依然是我男人,这是事实,而你是孙灼的妻子,这也是事实。”
我不懂裴妍岑的意思,只听她在背后旁若无人的说道:“我以前觉得我对周思远只是利用,可是死过一次后才明白,我还真是喜欢他,所以,林可可,你知道吗?周思远永远都是我的男人……”
“咳咳……”
我大约有些明白了,裴妍岑是来宣誓主权的。
可是,她都在周思远身上撒了泡尿了,而我从头到尾都没被周思远正眼看过,和我说这些,真的有用吗?
裴妍岑回来后,林心雨也回来了。
我几乎下楼就会看见他们,这日子久了,我也不怎么下楼了。就和以前一样,每天在阳台上晒晒太阳,睡睡觉,这日子就这么过去了。
孙灼照样上下班,见我睡多了,就把我捏醒。
捏完之后,又抱怨我的手感不好。
我就笑笑,没说话。
我的确瘦了,孙行知的离开让我最后一点开心的意思都没有了。我觉得很累,可是又不知道哪里累。
那天,林心雨在楼下和裴妍岑在吵架,我在楼上都听到了。
似乎是周思远在牢里要和裴妍岑离婚,可裴妍岑死活不愿意。
林心雨骂裴妍岑蠢,“人家都把台阶给你下了,现在你人红身体好,多的是好人家要你,你何必吊死在周思远那个狼崽子身上?”
“妈,这方面我自有分寸。”
“岑岑……”林心雨沉吟了半天,又说道:“你不会真的喜欢周思远那个人了吧,我可告诉你,那个人绝对不是良人。我第一次见到他就知道了,不懂珍惜,又醒悟得晚,这样的男人你跟着会受苦的。”
裴妍岑依然沉默,这时候林心雨那我作为例子了。
“不然,你看看林可可,她不就是死心塌地的喜欢男人吗?最后得到什么下场了,周思远伤害她,孙灼在她的伤口上持续捅刀,这样子真的有意思吗?听话,就按照周思远的意思,离婚了,我们可以找个疼爱我们的……”
我算是躺着也中枪,所幸已经习惯了。
林心雨的话很难听,但不得不说,她说的都是真的。
我还真是蠢傻了一辈子。
从头到尾。
难怪,当时就连作为恶人方的林心雨都说要同情我了,因为我的确蠢得无可救药。
孙灼回来的时候,带着好心情。
“这个周末,我带你出去玩好不好?你不是喜欢吃邻城的那家馆子吗?我带你出去吃饭啊……”
我咳嗽了一声,想了想,没答话。
孙灼过来给我揉肩膀,“对了,你还记得你上次遇到的那对卖馒头的祖孙吗?他们买彩票,中了五百万。”
我不信命运会这么眷顾人,眯着眼睛,我看了面前的孙灼一眼,“你帮她们的?”
孙灼倒是不意外我能猜到,只是揉了揉我的脑袋,“她们也算帮了你,你知道的,我一向知恩图报。”
我懂,孙灼这话翻译过来就是。
他孙灼就是有恩报恩,比如那对卖馒头的祖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