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容夙来到地窖前,顺手把他丢到了地窖中,一掌拍晕。
他接着四处一看,把昏迷在角落的囡囡给救了出来。
……
小镇,街道,白家。
姬白披着黑色斗篷,戴着帷帽,一袭黑衣猎猎飞舞。
此时此刻,他正沿着巷子走来,一路上巷子空无一人。
如今,昆仑山除了白家与镇子外,已经被闹的乱糟糟一片。
姬白径直来到白家的正门前,那看门的人顿时瞠目结舌,他没想到被通缉的姬白居然给出现了,他并不敢说什么,因为姬白来这里就是自投罗网,当然姬白大人也不是他可以冒犯与亵渎的,连忙让开了身子,让姬白走了进来。
姬白刚刚站在了门口,整个人如黑色的曼陀罗,冰冷高贵,就看到虞染正领着一票人大步流星从侧门走来,他这次来是为了卿卿,也是前来邀功。
“姬白,居然是你。”虞染挑眉。
“不止是我。”姬白昂起头,看向了天空。
虞染目光一侧,正看到师缨踩着机关鸟,轻笑而来。
他轻嗤了一声,这个男人不守着齐国,跑来作甚?偏偏他骨子里最讨厌这个师缨了!
容夙也抱着小女孩走来,抬眸正看到了其他男子,脸色不由一沉。
与此同时,四道目光已在空中撞击出了电光来。
仿佛耳畔听到了“嗞嗞”的声响。
“你们跑来做什么?”容夙冷冷地道。
师缨优雅一笑,并没有说话,毕竟他有月影术,自然想到哪里就到哪里,不过眼下唯一遗憾的是,现在这个自己只是一个影子罢了。
姬白如今没有寻到闻人奕,他眼下最担心的当然是苏墨,昆仑山正是他的地盘,他当然要过来。
“您能来,我们为何不能来?臭小子。”虞染斜睨了一眼容夙,忽然拿着扇子在他头上敲了一记。
“别打老子,老子已经完全恢复实力了,也是契约者之一,不服气的话我们好好去打一场,这次我对你可不客气了。”容夙很没有好气地瞧着虞染。
“打就打,本公子看你也不顺眼。”虞染不甘示弱地冷笑,大概没想到这个臭小子居然也变成了“兄弟”,自己真是小看了这个容夙,如果不给他点厉害瞧瞧,他就不姓虞。
“二位,别闹了,墨儿在里面与吴尊子周旋,你们还是安分一些。”姬白冷冷地说道。
“无妨,本世子这次过来,就是给她撑腰的。”虞染得意一笑。
“虞染,我们一会儿再打,我可不是你这种一言不合就打架的年轻少年。”容夙冷哼一声。
“你比我长得可要年轻,人说相由心生,你就是这样的。”虞染冷冷看他一眼。
“其实,我觉着人不可貌相,是不是?”师缨看了一眼容夙,唇边也笑了笑,“容公子,好本事。”
“咳,好说。”容夙却被师缨盯的有些发毛,知道他意有所指,连忙冷哼了一声。
“不管有什么本事,他就是一个后来者。”虞染鄙夷一笑。
“我是后来者居上。”
“你是下面那个吧!”
“我就喜欢当下面那个,墨儿在上面,怎么着?”
一路吵吵嚷嚷,四个男人向着宴会厅走去,金虞堂众人也已经去了小厨房大厨房,自己大吃大喝去了。
……
宴席中,但见吴尊子起身走了过来。
苏墨眼皮未抬,依然手心里端着茶盏,一言不发。
她惑人的红唇轻抿着,眼神流媚如波,神情不以为意。
吴尊子伸手撩起长衫,大马金刀地坐在了苏墨的对面,浑身都带着上位者的气息。
四周的剑修立刻都围绕在吴尊子的旁边,一个个趾高气扬,面目冷然,意气逼人。
此刻,剑修们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凌厉的气势,在隐门众人的面前,他们的气势自然是非常了得,这些可都是昆仑山的体面。
吴尊子说过,别的可以没有,体面不可以没有。
但见吴尊子面无表情地看着苏墨,心中冷冷一笑,这个女人倒是会选择谈判的时机,也是因为这里都是隐门弟子的缘故,他才会选择与对方这么谈话,否则他直接让人把她抓起来杀人灭口就是,虽然对方是个美女,但是绝对绝对不是一个善类,更是一朵有毒的花儿。
“女人,你就是这些日子通缉的苏墨?”此刻,吴尊子开口问道。
“不错,我是。”苏墨语气淡淡,指尖轻垂,眼眸没有半点拘谨之态。
但见吴尊子一张老脸冷冷一沉道:“很好,很好,真是无知者无畏啊。”
苏墨也浅浅一笑,换了一个舒服的姿态坐着道:“是啊!有些人总以为自己很了得,以为旁人会怕他,以为做些无耻的事情就不会让人知道,不过是纸老虎而已。”
吴尊子心中一恼,仰头一笑,“很好,很好,好几十年都没有见过如你这么愚昧胆大的后辈了,你出手杀了白家的人也就罢了,还敢当面讨要所谓的高利贷,实在很有意思,小高,我还记得上次曾经有个人也这么着敲诈勒索昆仑山,而后又怎么了?”
心腹剑修立刻上前两步道:“吴长老,那些自以为是的东西已经被我们剑修给抓了起来,当众审判后定下了罪名,直接砍下了头颅,脑袋挂在了法场,身子抛到了外面的江里喂鱼了。”
吴尊子冷笑,“很好,处理的很好,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