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姨。”谢千夜虽是太子爷,但这男人似乎生来不善安慰哭泣的女子,只是沉默。
苏墨想起了什么,美眸一闪,徐步上前道:“对了娇姨,二位一直没有子嗣,我不如回去让姬白给二位一些丹药,相信一切会好的。”
“姬白的丹药?真的可以吗?”娇姨有些不可置信。
“嗯,两位放心,姬白最听墨儿的话。”谢千夜也在一旁保证。
“那实在是太好了!我们肯定会有孩子的。”娇姨高兴的与姨父拉起了手。
“不错,我们一定会有孩子。”姨父拍了拍娇姨的手,也笑着说道。
其实,他知道当年二人做散修的时候杀戮太重,且心无慈念。
齐国国师曾说过二人常年绝人子嗣,上苍必然要绝他们的子嗣。
两人起初心里面并不在意,却不想果然一直家中无后,哪怕是怀孕后也会流产,不得不信了这个因果,索性金盆洗手,心中忏悔,赎罪百年,后来方才转了运气,那齐国国师不久前又说二人若有机缘会有子嗣,但二人的年纪毕竟太大了些,不易生育,只有寻医问药才可,姬白当然是一个有信誉的人物,医术卓绝,有姬白出手,绝对不会让他们失望。
娇姨与姨父的手紧紧握住一起,没有分开。
只要日后有了自己的子嗣,他们当然会很高兴,这可是他们千年来一直梦寐以求的事情。
苏墨也深深看了一眼二人,眸光微闪,因为他们的质朴,给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可她不久就要去仙界了,以后不会再和他们见面,所以,别了,诸位。
江边,谢千夜带着苏墨一起踏上竹筏。
因为娇姨知道谢千夜不喜坐马车,特意安排他们走水路。
竹筏已经划到了大船下方,从下方角度来看那货船也称得上是一艘不错的大船,这是娇姨特意寻到的一艘商户船只,她已保证这艘船会在燕国小镇安全抵达,途中不会遇到散修匪贼,顺便带着两个人一起回去。
苏墨扶着绳子向上攀去,她穿着繁琐的裙子有些不便,稍有不慎就会挂破一道华丽丽的口子,但见谢千夜在下面扶着她的腰托举上去,又托住她的臀部往上轻轻一送,那如羊脂玉般细腻的手感真是极好,他忍不住抚摸了很久,苏墨跳上了甲板轻轻吁了口气,随后谢千夜也纵身爬了上去,两人跳到了甲板上,苏墨面颊的红晕还没有完全褪去。
谢千夜搓了搓指尖,似笑非笑道:“好了,墨儿,走水路的速度很快,我们只要两个多时辰就可以快快的回去了。”
苏墨轻哼了一声,懒得理他。
这个男人一路上揩油不断,她索性踩了踩她的脚,高傲的昂起了头,视若不见。
忽然,头顶上一阵劲风袭来,吹拂着苏墨的衣衫,正随风猎猎飞舞,苏墨抬起了墨玉般的眸子,却看到一只巨大的机关鸟正在扇动着栩栩的翅膀,苏墨不由微微一怔,接着抬眸向上,就看到了一个白衣美男子。
白衣男子风度翩翩,双目神光非常温和,唇边带着笑意,眉宇中弥漫着欢欣。
他目光温柔的看着苏墨道:“墨儿。”
男子的眸子真是美若星辰,唇边的笑意胜过春风。
苏墨嘴唇一勾,欣喜道:“阿缨。”
师缨跳下了机关鸟,顺势收入乾坤囊中,同时张开了手臂道:“墨儿。”
苏墨妩媚一笑,整个人如绝世绽放的妖莲。
又像是一只投林的乳燕,飞快地投进了师缨的怀抱中。
谢千夜站在旁边,晶莹的面容被阳光笼罩了一层淡淡的光晕。他的脸色微微一沉,眯了眯眸子,但很快又恢复了原状。话说谢千夜向来是一个高高在上,实力强大,占有欲很强的男人,虽然他知道师缨在苏墨的心目中有多么重要,也当然知道二人前世的过往,不过他打心眼里很不愿意瞧见眼前一幕,瞧见此情此景心中居然有股说不出的酸意,甚至于在内心深处翻江倒海着。
当然,他打死都不会承认那就是醋意。在他谢千夜的字典里从来没有一个“醋”字。
另一厢,苏墨趴在师缨的怀抱内,整个人千娇百媚,风情万种,眼神中居然有种小女儿的娇媚气度,更是吐气如兰,语气优雅的说道:“阿缨你怎么会过来了?”
“当然是想你,就来了。”师缨的声音也温柔的一塌糊涂。
但见师缨的双眸如宝石一样绽放着熠熠光彩,抿着嘴唇,看着她微笑。
若一个男子如此宠溺的看着一个女人,那自然是爱她的了。
此事苏墨心中很清楚,谢千夜也能一眼看得出来。
“对了,其他男人呢?”苏墨手指在他胸前轻轻绕了一圈儿,抬起眸子问道。
师缨听闻她居然接着询问其他契约者,自是眸光微闪,接着道:“其他的男子都规规矩矩的非常听话,替你保护着苏家上下的周全,绝对没有随意妄动,毕竟墨儿在机关鸟上是这么说的,他们自不会违背你的意思,大家彻头彻尾都遵从着墨儿的旨意,我们都是对你马首是瞻的。”
“瞧不出他们这时候居然这么听话?”苏墨看着他轻轻一笑。
“听话,他们当然是听话的。”师缨优雅的眨了眨眸子,实话实说。
“那就好。”苏墨昂起如天鹅般优雅的颈子,风情淡雅的笑了笑。
在她心中觉着大概也是如此了,这些个出色男子在闲暇时个个都不正经,个个恣意妄为,但在大事上却从不马虎,对于他们的心性苏墨自然是非常的熟悉。
“总之,他们如此,也是因为墨儿你的妻纲很振。”师缨随意的一笑,接着语气轻描淡写说道。
此刻,他半是玩笑,半是恭维,只为博取佳人一笑。
自古以来只有夫纲,又何来什么妻纲。
然而苏墨蓦然间抬眸,直起身子,退开半步,一双凤眼挑起,语气凌厉的说着,“既如此?为何阿缨你会私自过来?”
感觉到怀中软玉温香不再,师缨不由一怔,一时没有回过神来。
“阿缨,你是不是又欺负他们了?”此时,苏墨转身盈盈浅笑,目光轻柔,宛若羽毛。
她与众人已相处很久,当然是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每个人的真面目自然也都渐渐的显露了出来,其中令人最不可置信且差异最大的就是师缨,此人委实是个不折不扣,表里不一的伪君子,做出的事情可谓人神共愤,令人发指,契约者中每次都是阿缨最不省心。
师缨勾起嘴唇,不可置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