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斯年并不是个大男子主义的男人,他越是这么反反复复的强调和提醒无非是想掩饰内心对于即将要失去这个女人的紧张和不安。
怀里的她柔软的像朵棉花糖,他一低头就可以闻到她身上特有的清香。
忽然,他抽出手臂反手将她搂进怀里,低沉的话语掷地有声,“正好,跟我一起上去!”
“去哪?”
“爷爷病了,正在抢救。”
“啊?”江以宁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厉斯年带到了手术室外。
厉家的人江以宁几乎都见过,最喜欢她的是厉斯年的爷爷,最讨厌她的是厉斯年的母亲。
但她最不想见的却是厉斯年同父异母的弟弟,厉寒。
因为厉寒对她的态度奇奇怪怪,跟他相处她浑身不自在,连简单的交谈都觉得别扭。
眼下这情况,毫无疑问的是厉寒已经在了。
看到厉斯年带着她姗姗来迟,先开口的是厉斯年的母亲白素锦。
她开口就是一针见血,“你带她来做什么,穿成这样是准备直接奔丧吗?”
江以宁穿的是素黑连衣裙,普通的款式,没有任何首饰点缀,即使这样也难掩她出挑的姿色。
白素锦的毒舌,厉斯年向来不惯着,正准备说她几句,有个低沉的声音抢在了他前面。
“穿黑色是奔丧的话,那你穿红色是什么?欢送吗?”
长椅上,厉寒两手插兜站起身,双眼平静的看着手术室紧闭的大门,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江以宁闻声,心里咯噔一下,厉寒这是在替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