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我刚刚跟你说的那个突然冲出来的原本失踪的男人吗？”他看了看她。
“嗯，记得。”她点了点头。
“从管理局给出的照片来看，他原本应该很瘦弱，但我们见到他的时候，他却异常地强壮。”他顿了顿，“所以我怀疑他可能是拥有了肉体强化的超能力。”
“可是这些失踪的人应该都是普通人才对。”沈希遥诧异道。
“所以我觉得，奥丁战士可能在借着游戏内测的幌子培养能力者。”他目光沉思道，“而且那个所谓的vr游戏头盔装备，和我们实验室正在研发的一款深度刺激人脑的头盔，几乎一模一样。”
“培养能力者？！”她一脸不可思议地看了看他，“你的意思是这些去参与游戏内测的普通人，会被他们的头盔激发出超能力？而这个头盔是你们研究的？”
“不排除这种可能性。”他皱了皱眉头，“而且我大概知道u盘里拷贝的资料是哪一份了。”
沈希遥张了张嘴，半晌没有说话。
前排司机还沉浸在震耳欲聋的摇滚乐中，一边开车一边跟着节奏晃动着脑袋，完全没有留意到后排两人的聊天内容。
“是头盔的设计图吗？”沈希遥重新找回了语言，试着猜测道。
“嗯，还有原理的研究说明。这些都是我最近一年来的科研成果，但还停留在理论阶段，没想到奥丁战士竟然制造了出来，而且还在拿普通人做实验。”顾禹樊眼中闪过了一丝的怒火。
“那你研究这个头盔的初衷是……”沈希遥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
“治疗抑郁症等精神类的疾病。”他简单解释道，“你不会觉得我也要制造什么超能力者吧？”
“没……没有。”她有些心虚地躲闪了一下他的眼神。
讲真，她确实怀疑过，毕竟他对超能力这件事还挺感兴趣的。
担心顾禹樊再质疑她的回答，沈希遥连忙抛出了下一个问题：“假如奥丁战士确实在培养能力者的话，那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呢？是要壮大自己的势力来和管理局抗衡吗？”
顾禹樊思索了片刻，没有回答。
此时出租车终于停在了南林小区的门口，司机再次调小了音乐，侧头道：“90块，微信还是支付宝？”
“支付宝。”顾禹樊拿出了手机，扫了扫司机递过来的二维码。
接着他就打开车门，和沈希遥一起下了车。
两人走进小区没几步，就感觉有人不紧不慢地跟在了他们的身后。
沈希遥刚想回头看看到底是谁，就听见顾禹樊在一旁小声说：“别回头，假装不知道就好。”
直到进家门后，顾禹樊才走到卧室的窗前，用手拨开了一点窗帘的缝隙，看了看外面的情形。
一个男人正若无其事地站在楼头抽着烟，不远处还有个男人正蹲在花坛边上刷着手机。
“看来他们是打算在楼下蹲守一阵子了。”顾禹樊转头冲沈希遥道。
“你觉得他们会呆多久？”她不安地看了看他。
“不好说，这取决于他们何时才能觉得我们确实忘记了游戏内测的事情。”他皱了皱眉，“幸运的话，天黑前他们或许就会离开。”
沈希遥闻言看了看表，发现已经是下午2点钟了，便说道：“我们是不是中午也没吃饭？要不我先去做个饭，咱们吃点东西再说？”
“也行。麻烦你了。”
“不麻烦，反正我也就随便炒两个菜，你别嫌弃就好。”沈希遥说着就颠颠跑去了厨房，开始洗菜切配准备了起来。
顾禹樊站在卧室门口望了一眼她忙碌的身影，才隐到门后贴着墙边的椅子缓缓地坐了下来。
他按了按自己依旧在隐隐作痛的腹部，终于忍不住闷声轻咳了几下，吐出了一口血。
第32章 你睡床，我睡地铺
等沈希遥端着饭菜回到卧室的桌前时, 顾禹樊已经擦干了嘴角的血迹，整张脸除了有些苍白以外，依旧是副平静无波的模样。
“先凑活吃点吧。”她说着把筷子递给了他, 然后在床边挨着桌子坐了下来。
顾禹樊简单地吃了几口，就轻轻放下了筷子。
“你不会已经吃饱了吧？”沈希遥诧异地抬起了眼帘, “还是说我做得太难吃了？”
“吃饱了。”他淡淡道。
“你是不是没有胃口？”她停下了筷子，认真看了看他的脸, “我还是觉得你脸色有点差，感冒了？”
“没有。”他不动声色地否认道，“大概是最近经常熬夜的缘故。”
沈希遥微眯起了眼睛, 将信将疑地盯了他几秒后才又低头吃起了饭。
她隐隐觉得他似乎有什么事情在瞒着她, 但以她对他的了解, 若是他不想说, 她怎么问都是没用的。
趁着顾禹樊盯着窗外出神的时候, 她又悄悄瞥了他几眼。
他眉间微微蹙起，棱角分明的脸上再无任何的情绪起伏。
“怎么了？”他忽然侧过了目光，捕捉到了她的视线。
“没……没什么。”沈希遥眼神飘忽道, “那个他们走了吗？”
“似乎已经走了。”他眼睛微微眯了一下, 然后彻底转过了脸，“我下楼看一眼，确认没事的话我就回家了。不过保险起见, 你最好等明天再去管理局汇报。”
沈希遥点了点头，一直送他到了门口才略显不安道：“他们晚上应该不会再冲进来抓我走吧？”
“不会。”他非常肯定地说道, 但见她脸上的不安的神色并未半点减少后又补充道，“你如果害怕的话，就跟我回家吧。至少他们不知道我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