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刚认识那天,有两个人在酒吧向我搭讪。第二天,他们被打得很惨。”
温雪瑰声音很轻。
“是你做的,对吗。”
她用了陈述语气。
夜色迷蒙,看不清男人的表情,只能感到腰间这条手臂,更用力地锢紧了她。
而他温暖的掌心,也渐渐变得冰凉。
果然。温雪瑰想。
说不出从何时起,她发觉面前的男人,并非表面上表现得这么简单。
也许是在夜晚的花园,被他紧紧扣住十指的时候;也许是在那个荔枝味的清晨,看到他轻描淡写,接住金思铖拳头的时候。
又或许,早在第一眼看到他时,便萌生了这种直觉。
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
她半支起身体,吐息离他更近。
温暖的素白手臂,像柔软的花瓣,缠住他的脖颈。
夜色助长了女孩的勇气,细碎的吻缱绻落下,温柔得能包容一切。
“别担心,我不是想责备你。”
她轻声道:“只是,既然我们马上、马上就要……”
害羞得说不出话,她停了一小会,才继续开口。
“所以我想告诉你,你可以在我面前,做最真实的自己。”
她语调轻缓,不疾不徐。
却有种,无可言喻的坚定。
“无论你原本是什么样子——”
这句迟到已久的告白,终于诉诸于口。
“我都喜欢你。”
“aaron,我爱你。”
室内安静得像是永恒。
蜡烛火光摇曳,明灭不定。
透明的烛泪无声滴落,在心尖上烙下滚烫的痕迹。
男人眸底沉郁,不再伪饰丝毫。
他略带粗暴,阴鸷的占有欲完全体现出来。
薄唇滚烫,暴烈而强势地吻上她的喉咙,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拨云见月,清澈的月光斜射入户。
男人的双眼漆深如墨,擒住她的手腕,欲吞噬一切。
而她毫无保留地顺从着,毫无保留地,接纳一切。
夜色漫漫,她闭上双眼,感觉身体轻飘,仿佛一片坠于星海的羽毛。
耳畔的风柔软又滚烫,吹拂来去,将她推向月亮和繁星的彼岸。
不知过去多久,一旁的妆台上,烛火蓦地闪了下。
白色的烛泪,滚落如珠玉。
烛心燃至含水处,炸开一朵绚丽的爆灯花。
一直折腾到半夜。
月亮爬上树梢,将满室旖旎尽收眼底。
温雪瑰浑身酸痛,赖在床上起不来,被艾伦抱进浴缸里。
结果还未洗净,火花一触又燃。
灯光明亮,她这才看清身上大片或红或紫的痕迹。
这明天还怎么穿裙子!
devita说得对,男人都是衣冠禽兽。
温雪瑰躺在浴缸里,忿忿地接了捧冷水,全泼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