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位第三者他都快招架不住了,更别想再去找一个小四小五。
等他们下山后,柯木达也跟着从山坡上走了下来。
临走之前,柯木达看着站在十不问身侧的黑衣剑修,欲言又止了数次后临走前最后送给他三个字。
“好好练。”
路北:“…………”
这位大哥到底是有多担心自己未来劈腿被抓包这件事情?
早知道这些散修会这样的认真,上午他就不开玩笑瞎说自己正在跟不问师兄出轨中了。
同样神色复杂的散修还有闵志书。
临走之前他一而再的回头,看向那两名跟他们背向离去的背影,忧愁的目光一直落在十不问身上,直到彻底看不到对方的身影,这才叹着气的将视线收回,彻底离开了这一块让人跌宕起伏,又惊心动魄的小山坡。
那边的路北跟散修们分离后,直奔柯木达说的那块水域的方向。
御剑飞行直奔水域的人,有些担忧的道,“师兄你说风无镜会不会又掉进了水中啊?他完全就是个旱鸭子,掉进水里就扑腾不上来了。”
虽然柯木达他们说在搜索水域时,没看到风无镜的下落。
可是对方可是一直能够变成的妖族雪豹,万一他掉到水里又控制不住的变成了本体,就猫一样大的身体还不知道飘在什么缝隙里头。
“经过了潼湖岛后他自身也知晓他不擅长游泳这件事情,柯木达说他第一天还在水面上第二天才走,肯定是不想再在那里跟人类打交道才走,而不是掉进了水中。”
“希望是吧,也不知道园师兄现在在什么地方。”
正被他们念叨的园春雨人还在田家庄中,身上的伤还没来得及处理就差点被另外一群修仙者发现行踪。
园春雨一连进入三户人家都发现里头有人。
当他推开第四家的窗户跳窗钻进去时,放眼望去这间房间是空的。
字面意义上的空,全屋靠内墙的位置放着一张没有任何铺盖只有木板的床铺。
床铺中央还放着一枚通体血红的水坛。
除此之外这个屋子内,再无第三样物品。
园春雨走到那张床铺跟前,用手中的剑一剑刺穿了水坛。
一汪清澈见底的水从裂口处缓缓流出,很快这些水顺着木板的缝隙一点点的遗漏下去。
站在床边的园春雨看着水坛内的水迹很快全部都渗透了木板,落到了下方。
但是他没有听到本应该落地的水滴声。
手握软剑的人,往后退了数米后缓缓弯腰低头,看向对面那处没有任何遮掩的木板床底下方。
昏暗暗的床底下,一摊本应该滴落在地上的水迹安静无声的从木板上方渗透下来,然后悬在了半空当中。
不坠不落。
“无尘轻水!”
园春雨将上方的水坛挪开,拆开床板近距离的看着这一团漂浮在距离地面有一尺远的水迹。
无尘轻水不是凌云洲的产物,很久以前就有大能者一路向西御剑飞行,经过千年的时间跨过无尽海域到达另一块土地上,那里生活着很多跟凌云洲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他们同样会功法会修炼,无尘轻水就是取自隔开两个陆地的一块有千里之宽的水域。
这水轻如鹅毛,上不接天下不接地,也可渗透万物,唯独落在人身上哪怕只有一滴,也重如泰山。
数万年前这还无尘轻水是杀人利器,收集放置它的坛子应该用的无尘土烧制而成。
园春雨将视线落在那块平平无奇的坛子上。
坛口贴着朱砂封条,他拿起晃了晃很轻。
里头的无尘轻水都流尽之后,提起来晃动的时候能听到里头还有一些零碎的东西。
园春雨直接一掌震碎了坛子,装在里头上万年的东西掉了出来。
那是一副被浸泡在轻水当中上万年之久的白骨头颅,这具白骨从坛子内摔出来后直接在木板上碎成了粉末。
站在床边的人看着那化作灰尘的白骨头颅,还记得对方粉碎之前的模样,“前额直立,下颚较轻而薄,这是女性的头颅。”
用无尘轻水这样的东西只是为了装一副女性的头颅。
园春雨看不懂这是何意,他将那破碎的坛子完好无损的部分重新收集起来,用丹火将坛子重新炼制缩小了体积后,重新将那漂浮的无尘轻水收集起来。
做完这一切的人,走向远处的墙角解开自己的衣领,拿出随身携带的伤药先将自己身上的血止住,伤口包扎好的人靠着墙身注视着远处那张空荡荡的床铺,随后闭上了眼睛就地打坐调息。
他现在身上残余的灵力不到二分之一,遗迹内有不知一名元婴修士,他必须尽快调整好自己的修为防止再出现意外。
在他闭目后那张床上的头颅灰烬在风的吹动下,顺着窗外风的带动落在墙角闭目打坐调息的人身上。
园春雨坐在原地调息打坐了三个大周天后,只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吵吵闹闹的说笑声。
他以为是那些散修找上门来,正要睁开眼睛先一步离开这里时。
紧闭的房门被人推开,“新娘子今天可真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