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敲门这件事情,在场三十个人你看我,我看你,一时之间所有人都不想去领教‘教导主任’大清早冰山般的死亡注视。
“昨天我们听说园师兄手臂收了一点伤,会不会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今天才迟了?”温思妍想到昨天登云霄发生的事情。
“园师兄受伤了吗?”昨晚吃完提前走的其他人,丝毫不知道这件事情,听到温思妍提起一时间在场众人,人人都是满脸的惊讶跟不可思议。
“我去问问,不行我们就自己去。”
赵甜甜举手表示,她满脑子都在想着昨天晚上温思妍倒水回来跟她说的话语。
如果那位万剑宗的剑修真的在里头的话……
百色门二十九名参加比试的弟子们,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举手主动报名的赵甜甜,那张被无数人称赞过的明艳动人脸上,扬起了一股古里怪气的笑容。
“我去啦!”赵甜甜对上众人那狐疑的目光,强行将上扬的嘴角按下去,放下手掌忍着快乐蹦跶的情绪,一路走到园师兄的房间门口。
背对着众人的赵甜甜,举起右手轻轻在门上敲了几下,“园师兄你在吗?你不舒服的话就好好休息吧,我们可以自己去比试现场。”
她说完,竖耳倾听了一会,沉寂的房间内突然传来有人走动的身影,不一会有人走到门后将门打开一条细缝。
赵甜甜双目璀璨的快要发光的注视着来人,不等常三渡开口她就飞快将双手藏在身后,正色道,“常师兄我们全体三十人,全部都去现场看比试了,你好好照顾园师兄,不用担心我们的安危,有不问师兄跟路北在呢!”
说完,她还帮忙将打开的房门重新关上。
做完这一切后,她转过身去背对着刚才紧闭的房门,无声的一蹦三尺高,脸上的笑容灿烂的差点跟太阳比肩。
远处29名百色门弟子冷漠脸看着发疯的赵甜甜,不少跟温思妍关系不错的人,还不忘跟对方打听赵甜甜的情况。
“甜甜是快要上台比试了,压力太大变这样,还是她一直都是这样?”
温思妍肯定回答,“她一直都这样。”
经常做一些旁人看不懂的行为跟傻笑,不用去理解,因为她试图理解过但是失败了。
那边激动过后的赵甜甜,迈着六亲不认的嘚瑟步伐重新回到队伍中。
“甜甜,园师兄他刚才跟你说什么呢?”
“园师兄今天真的身体不舒服吗?”
“要不然我们今天留下来陪园师兄吧,反正今日也没我们百色门的弟子比试,一天不去看也没关系。”
众人将赵甜甜团团围住,七嘴八舌的出着各自的主意。
“园师兄身体挺好的,也不用留下来陪他,园师兄刚才说他只是有些累了还想再睡一会,我们这么多人在院子内吵吵闹闹,反而更让园师兄休息不好,都去看比试给园师兄一个安静的环境就好啦。”赵甜甜拍着胸口跟他们保证,事情就跟她说的一样。
三十名选手就这样,全体都被她带出了暂居地,一起去往比试现场,留下那边院落内唯二剩下的人。
百色门暂居地内,常三渡在听到门外动静的瞬间就醒了,原本以为自己睡在万剑宗暂居地的人,睁开眼睛看清楚眼前的画面后,有关昨夜发生的事情一点一滴丝毫不漏的全部涌现在他脑海内。
门外的敲门声传来,常三渡小心翼翼的将怀里的人放下,跨过床铺外侧穿上鞋子,捡起落在地上的油膏罐子,路过椅背时将昨夜整叠齐全的衣服拿起穿上,走到门后将房门推开。
第215章
门外那名百色门的女弟子, 在瞧见他开门后,还不等常三渡解释,就看到这位路北的好友满脸压制不住的喜悦, 亮晶晶的自说自话就将话全说完了。
常三渡垂眸看着对方一顿输出后重新关上的房门,陷入了数秒的沉默中。
开门前他还没想好怎么说,如今好像不用说了。
对方站在门外欢呼蹦跳, 还有毫不掩饰的撒谎跟那些弟子说园春雨是太累了,还想休息的缘故, 上午就暂时就不能带领三十名弟子去比试台观看上午的比试。
常三渡一边听着那边半真半假的解释, 一边转身往刚才出来的方向走去。
那张脸在无人关注的瞬间, 想到某人的确是太累了需要休息,只是那份累是因他而起。
“她们走了?”
床铺上熟睡的人不知何时已经醒了过来,嗓音沙哑的指挥着床下的人做事, “茶水。”
常三渡走到一旁的桌子跟前, 提起那壶已经冷掉的茶水,掌心覆盖在杯底直接让水温重新变暖后,这才端着缕缕热气的茶杯走到床铺跟前,倾身小心的握着茶杯喂对方喝下。
润了嗓子的园春雨睁开眼睛, 在白日里打量着床边抿着唇,一言不发捧着茶杯喂他喝水的剑修。
“够了。”只喝了半杯茶水的人,撇开头远离了那茶杯, 随后揭开被褥坐起身来, 捞起一旁的衣服准备穿上。
余光瞥见昨夜动作太大,又裂开的伤口时。
常三渡刚用将茶杯放在一旁的这种小事,避开目光直视床铺的坐着的人时, 就听到了一声重物倒下的动静。
刚才坐起来的人突然倒了下去, 整个人重新窝陷在那柔软的深色被褥中。
这让站在床边双眼双手双脚不知道往哪放的人, 下意识的转过身去紧张的想要去将人扶起,“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早晨他已经按照对方的吩咐,帮人清理了干净。
可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的常三渡,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当时没弄好的缘故,才会害的对方如今这样。
侧面倒在被褥中的人,懒洋洋的将那条胳膊抬起,语气淡然,“看到了吗?”
常三渡顺着那条抬起的胳膊看过去,原本就没办法愈合的伤口经过了一夜的剧烈动作后,带着血污重新裂开。
“帮我弄干净了再走。”
站在床边的人,依言拿出随身携带的伤药,又出门去打了清水回来。
等他端着清水再回来时,床铺中的人已经起身穿戴整齐的站在床边,手里拿着一枚褐色的有些眼熟的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