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希:“要!”(⊙0⊙)
32那个恶婆婆
月白。
他原来叫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和处刑科其他人一样,是一只连枉死城都都不敢收下的鬼。因为身着一身月白色长衫,所以被称之为厉鬼月白。
他生前住在一个小村落里,村子里据说藏着千百年前月白的家族中两名修仙者留下的宝物。也因此在他家的村子周围一直摆着阵法,不知门法的外人根本进不来,算得上一个真正的世外桃源。尤其是春天,那遍地绽放的虞美人,红艳艳的一片,能把人看醉。
原本月白也该和他的祖先一样,在村子里安然的生、老、病、死,可是所有的一切,却在他五岁那年发生了变数。
他的父亲在一年仅一次的外出时,救了一个女人,女人十指丹寇,看起来就像是从小养在深闺中的大小姐。这样的女人,是父亲从来没有见过的。所以,很快的,他们陷入了爱河。
“我想娶方姨给你们做继母,你们同意吗?”父亲摸着月白和他弟的头,非常小心的问着。
而那个女人站在一边,手上拿着她自己做的糖葫芦,脸上堆满了讨好笑意。
弟弟望着那根糖葫芦流口水,而月白呢……
母亲在生下弟弟的时候,就难产死了。所以月白想要一个母亲,和村子里其他的孩子一样。于是他牵着弟弟的手,点了头。
如果……如果……他能提前知道之后的事情,就算砍了他的脑袋,让他永世不能超生,他也不会点那个头。
半年后,就在月白六岁那年的春天,虞美人还是如约的绽放了,火红火红的。可是那样的红色,却怎么也比不上从他身体里流淌出来的鲜红。
月白死了,死在那年的春天,死在虞美人的花海里。和他的父亲、爷爷、姑姑……村里所有的人。
女人带着被她引进来的强盗,杀死了村里所有的大人,只有那些年纪小完全不记事的孩子才被留了下来。不要以为那是强盗们仁慈,他们要做的不过是将这些孩子倒卖出去,再赚一票。
在那七个活着的孩子里,也包括着月白唯一的亲人,他不满四岁的弟弟。那是他们家活在世上唯一的血脉。
月白放不下,所以他没有和其他枉死鬼一样去枉死城等待转世。而是跟上了那群人,不是为了报仇,只是为了照顾好他家唯一的血脉,可是作为一只刚死的新鬼,他能做的始终太少了……
他弟一口咬在女人手上,遭受毒打火烫,月白没有能力去阻止去保护,甚至只能继续眼睁睁的看着他弟被杀鸡儆猴般的扔下悬崖。
好在他弟命不该绝,没有丢了命,可还是失去了一双腿。
那是华国最动荡的年代,外侵内乱。一个残废要怎么活下去?那简直就是常人无法想象的事情。月白只记得那个时候,好几次他都绝望了,可是他弟,却依然用手在地上爬着,手破了就用牙咬着草根往前挪。
就这样,他默默的跟在他弟背后,看着曾经会追在他背后要他吃的小奶包,变成了z省一带最狠的角色。当然他也变了,他弟能坐上那个位置,自然也没有少了他动的手脚。
就这样过了二十五年,那个令他们厌恶的女人终于再一次出现在了月白和他弟的面前。靠着从村子里盗出去的宝物,女人和那个杀了他们全村的盗匪头子,成了富甲一方的商人,他们有儿有女,过得比谁都要幸福。
“我要那个女人。”月白他弟指着仇人的女儿对小弟们交代到。
仇人的女儿从小享受着她父母用血换来的财富,无知的成长了一个真正的娇娇小姐。这种什么都不知道的刁蛮小姐,怎么会愿意嫁给一个残废呢?结果可想而知,当然是拒绝之后,又当面将月白他弟羞辱了一顿。
而这个结果刚好就是他弟要的,弟弟要的只是一个借口,一个明面上能让他调动手下所有的人,去对付自己的仇家的借口而已。
很快的,仇人儿子被砍断了双腿,吊死在了自己家的门口。土匪头子召集了他还能找到的兄弟想要找月白他弟复仇,却被他弟先一锅端了。女人家的商铺接连遭抢,生意也跟着一落千丈。
最后,女人不得不妥协,送出了她宝贝的女儿,只求下半身的安稳。而血海深仇,怎么肯能这么轻易就结束?
成亲那天的夜里,那些在事情里出过力的弟兄们站在后院,排队享用着他们的“新大嫂”。
“岳母对我的安排的表演满意吗?”弟弟坐在太师椅上,悠闲的品着茶。
被绑在下座的女人疯子般的咆哮,如野兽般的嘶叫,“疯子,你们这群疯子。你们不会有好报的。”
“好报?那种东西从我四岁那年就没了。”茶杯放下,重金收来虞美人被人从屋顶上一箩筐一箩筐的撒下来。
月白的鬼魂站在他弟身后冷笑,他知道他弟做的事情会下地狱,会遭报应,可是他却没有去阻止,因为从心底里,他也想要这样。
他的命,他父亲的命,他们全村七十多口人的性命,必须有人用血来偿还!
漫天的虞美人,红得就像那一年的春天。女人显然是想起了自己过去曾经做过的事情,心口涌上一口血,身体一天比一天差,没有几天就不行了。
本来,女人的名字,可以就这样顺利的从仇人的名单中被划掉。可是……一只不明真相、好管闲事的猫灵却出现了。
自以为是的附身在了女人的尸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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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觉的法术非常好用,白小希抄一遍古诗,他就能原封不动,半个标点符号都不差的复制出九份。但是……连笔误修改都一模一样,会不会太假了一点?
害怕被语文老师看出猫腻,白希后来还是选择每首诗抄三遍,然后每一遍又让李觉各复制了两份,一共九份,放在一起打乱了顺序拿去交差。
至于最后第十遍,那就得感谢李觉同学的友情赞助了!
“总算写完了。”白希趴在桌子上长长的喘了一口气,休息了一下,抬起身询问正在帮他抄最后一遍古诗的李觉,“我去买吃的,你除了馒头还要什么?”
李觉摇了摇头,表示不需要。
“那行。我先下去了。”白希看了看钱包,只剩十几块了,怕不够,就又去抽屉里拿了一张一百的,临关门的时候,冲李觉挥挥手道,“一会儿给我开门啊。”
“恩。”李觉冲他点头,最近不由自主的勾起来。
把钱揣兜里,白希双手插着口袋,还没走出小区大门,就眼皮一跳。在他前方不远处,四五只老鼠排着队一遛串儿的从花坛边上跑过去。
比他离花坛更近一些的某个大婶吓得跳脚,“哎呦,我的妈啊!怎么这么多老鼠啊!”
“是呢,今天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我早上也见了一回儿。这老鼠都赶着搬家了,该不会是要地震了吧?”另一名大妈插嘴道。
地震?白希回忆了一下,在他上高中那会儿好像是有过一两次2级左右的轻度地震,完全没有任何伤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