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不再像之前那么抗拒。
叫许擎之微微一愣。
他又仔细看了许清然几秒，确定她的确没特别激烈的反抗，心脏一下柔软了下来。
低头，反复亲吻了一下她的嘴唇，与她舌头勾缠了两下，许擎之低哑道：“抱歉，你……”
他淡笑一下，真诚道歉，“没事，姐。是我不对，我……昨天太激动了，我头一次看到你那个样子，一时完全控制不住……许清然，我是真的爱你，当然暴力的性爱不能拿这个当借口。”
“然然，真的对不起。”
抓过她的手，亲吻了几下，许擎之真诚看着她，“我以后绝对会注意，保证控制，好吗？”
自从从酒店出来之后，许清然就没有正经和许擎之交流过，完全无法沟通，无法正常交流。
这是差不多她觉得算正常的第一句话。
女孩儿一双清澈的眼眸在男人脸上流连了一会儿，情绪略微复杂，不知过了多久，许清然脸红地嘶哑道：“我……穿衣服，你……你能给我点时间吗？我……”
许擎之仍旧深深看着她，握紧她的手，“在我面前换还是有罪恶感？”
女孩儿咬住嘴唇。
“……嗯。”
许擎之没做声。
她紧张起来，屏息，感觉空气里都透着一股子危险的气息。
许擎之半晌后低头吻住她，眼神清澈，凝眸看她，轻声道：“好。我出去。抱歉，弄疼你了。以后我会轻点的。”
说完，没舍得放开她，而是掀开被子，手探了下去，温存了一会儿，才在她满脸的灼烧当中，亲吻一下她的额头，走出去，给她带上了门。
他走了。
四下一片冰凉。
许清然愣怔了很久，从他每一个细节当中感受到的都是珍惜和怜爱，她不是没谈过恋爱的人，明白有时候情到深处人会怎么表现。
他真的……
真的……爱她吗？？
许清然起身后和许擎之一起吃了饭，在手机上订了回家的机票，顿了顿，付款之前还是给他看了一眼。
“可以吗？没有意见我就订了。”
许擎之淡淡放下水杯看过去，以前姐姐做决定都是以照料他的姿态做，如今却学会小心翼翼问他的意见了。
他扭头看了眼，将红眼航班改成了正常时间的，多出大几百块钱，道，“我前段时间赚了一些钱，不用省这个，当天休息够了才走。”
许清然讷讷的，看一眼，小声说：“我只是想最近我没工作，熬一下也并没有什么。”
许擎之揉她脑袋，“不用。”
奇奇怪怪的感觉。
就像突然之间角色转换，自己变成了被照顾和被做决定的那个。
许擎之又喝了口水，轻声说：“姐，你开始照顾我的想法是对的，不过也不用太小心翼翼，除了离开我这件事之外，没什么能让我生气，这之外的事你都不用害怕，知道吗？”
许清然否认，“我没有。”
许擎之看她倔也不生气，只是浅笑，付款后，带她一起走了。
次日。坐飞机回帝都。
许清然细数了一下已经四年没回去，最后一次联系叔叔婶婶是和清之一起过年的时候，她记得自己去年和婶婶聊过天，说过自己有男朋友，想结婚的事，没料到，顷刻间就天翻地覆。
一路去机场，拿行李，都是许擎之操心，许清然本来每夜都睡不太好，上了飞机后许擎之抱着她，让她睡一会，她拒绝了，转眼却就睡眼朦胧地从他怀里醒了过来。
飞机正缓缓落地。
年轻男人的胳膊搂着她，很明显被枕得都有些僵了，却垂眸问，“先去酒店，还是回叔叔婶婶家？”
许清然有些愣，“我记得家里有我住的地方。”
许擎之浅笑了一下。
“是。不过太挤，我也不愿意去，你想留下来住吗？”
叔叔婶婶家是普通是叁房，他们当初就是，叁个女生一间，许擎之单独一间，清之总是被特殊对待的。
想了想，许清然压下了自己心头的那点恐慌，抿唇说：“都行。”
许擎之知道她大概是想说，留下，可怕他生气，才冒出这么一句，都行。
握住了她的手，拿下她的包，近距离凝视着他，男生一笑，这才靠过去轻声说：“我是喜欢你，姐，可我也不是脑子里全是精虫，想留就留，不用怕我的。”
怕？
许清然脚下直接踉跄了一下，把他的话听了进去，她的确是怕，没料到被他看出来了。
还想说句“我没有”，许擎之已经搂住她，亲了一下她的嘴，带她走了，防止狭小的通道挡住其他乘客的路。
一路到叔叔婶婶家，许清然都很沉默。
这点尴尬让她忽略了婶婶的些许不对劲，手机上，陈碧莲在听她说完要回来的事情之后，许久才回复她两个字，“好的。”
略显僵硬，却什么都没问。
许清然自己心里都乱糟糟的，这才没留意到这回复也许简单的有些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