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脸上没有其他表情，但修夜宸却兴趣不高，仿佛除掉了姜舒瑶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太大作用。
可有可无罢了。
他只看了一眼染血的方巾就重新扯动缰绳出发。
他太冷情。
有的人说。
好歹一夜夫妻百日恩，修夜宸这样的行为也太过绝情了，不过京城中这样子理解的人却很快就被其他人推翻了想法，他们说，“你娘的，你懂什么，励王是真正的男子汉，为了国家大义灭亲，你居然还有脸批斗人家。”
很快，那个人就被唾沫给淹死了。
他说的话太过于失去理智，以至于没有一个人站在他那边，毕竟不是所有的人都像他一样，三观不正。
当然，也不排除这个人曾经是姜舒瑶爱慕者什么的，才会替她觉得不甘心。
至于其他三观正的人都表示了，姜舒瑶死有余辜。
两日内，修夜宸回了京城。
那个时候，颜幼彬的计划已经到了收尾的环节了。
那天她正在书房写着方案，修夜宸风尘仆仆地就跑了进去，并且从背后牢牢地抱住了她：“安全了。以后，不会有人再能伤害你了。”
最大的危险已经是解除了，修夜宸好不容易笑了起来，笑容参杂了一些复杂的东西。
他本无意杀人，但世间种种，很多时候都说不准，身不由己是有的，很多时候，事与愿违也是存在的。
颜幼彬拍拍他的肩膀：“人抓到了？”
“死了。”修夜宸回答道，他并没有不忍心，只是觉得生命易逝罢了。
姜舒瑶死有余辜，这一点，是他所下的定义，既然是他下的定义，又怎么可能会感觉到不忍心。
只是突然之间有些感慨罢了。
“哦！”说要这句话，颜幼彬也是沉默住了。
她恨姜舒瑶，与姜舒瑶之间的仇怨是一辈子都解不开的，不死不休。
如今突然完结了，竟然还真的觉得有种不真实感。
可千万不要误会，她没有像其他人一样的圣母心，她绝对不会觉得姜舒瑶罪不至死。
她甚至可能是最想要置姜舒瑶于死地的那个人。
但是她却不得不想到更多：“人死了，你会不会有什么麻烦。”
修夜宸摇了摇头：“通敌叛国，罪无可赦，更不用说她还越狱了。如今将尸首带了回来，也算是可以结案了。”
这就是他当时把她头颅也带回来的原因。
因为大理寺要结案。这个不靠谱的闹剧总算是要放一段落了。
放跑了犯人，大理寺卿已经被革职，要求在家反省了。
朝中有人猜测，这是不是皇帝要对修夜宸下手了。毕竟大理寺卿可是励王的人。但是身为事件中心的修夜宸却对这件事情保持了中立态度，没说行，也没有说不行。
他的态度，就是他现在内心最真实的写照——平和，随其自然。
他并不像以前一样看重于权势，甚至乎内心已经有了快速隐退的想法。隐退，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