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花雕是白芙蓉开坛的新酒,青松淡香融合其中,飞行妖兽尤为喜欢,对比洗涤筋络的功效,松花雕强于竹叶青。
“…”白福贵摘下小木人的绿帽子,瞅着木头脑袋上插满了金属签,觉得头皮发麻。
拔下一根放在鼻端轻嗅,一股淡淡酒味,带着松枝的暖香。
白福贵蹙眉,刚想细细再闻,旁边传来声音:“前不久刚换的信签。”
“那味儿我最近新做的酒,配比还没有调好。”
“哈哈,可能味道有点让人失望。”
不,一点不失望,白福贵心道,嘴上麻麻道:“尚可,你就是白芙蓉?”
面前的小丫头看起来十六七岁,细瘦伶仃,一头黑长炸配着绿眸子,面上笑容甜蜜,别提多讨喜了。
白福贵:“……”
白福贵脸皮有点发烧。
白芙蓉大方走上前来作揖:
“白家哥哥你好,我是白芙蓉。”
“以后星际酒馆就劳烦你多照顾了。”
白福贵:“……啥?星际酒馆?”
这什么怪名字?
白芙蓉露出一口大白牙,笑说:
“昨晚做梦梦见了这名儿,深觉有缘,于是就这样了。”
骗鬼呢,白福贵心中不屑,懒懒行礼:“好说,大家都姓白。”
“说不准百八十年前是一家儿呢。”
扯淡,白芙蓉被白福贵的客套话逗得嗤嗤笑个不停,随即冲身后招招手,一片黑色阴影覆盖渐进,三四丈高的木屋咕噜咕噜滚着轮子而来。
白福贵:“……”
这巨大体积,这糟糕审美。
白福贵撅着屁股,呆呆望着机关屋。
早先听说白芙蓉这家伙有鬼,会做酒有怪癖,房子跟着腿脚走,谁成想,亲眼得见的震撼力……真是让人满地找下巴。
鸡仔站在木屋最前头围栏上,昂首挺胸,脑袋上一撮金色羽毛迎风飞舞,伸着两只鸡翅做起飞状,沙雕至极。
与此同时,木屋里传来各种怪声,老虎的咆哮,啄木鸟啄食木头的咄咄声,狗子的吠声,乍一听,俨然一曲妖兽大合唱。
白福贵见此倒吸一口气。
他虽修行意志了了,但现在也是结丹期修士一枚,自然看得出来白芙蓉这厮就是个平平凡凡的俗人,体内丹田混沌毫无仙力,于是此时此刻,看到和她如此亲昵的妖兽,便倍觉惊讶。
如何,她是如何做到的?
妖兽和人类修士不睦者占多数,更别提妖修中种族等级森严,白芙蓉一个毫无修为的人类是如何做到笼络了如此多妖兽的?
小鸡仔飞到白芙蓉肩膀头,被白芙蓉拍拍脑袋,也不知是吃白芙蓉的黑暗料理吃多了还是褪毛秃了,现在的他通身暗红,一双瞳孔泛金,透着出身不凡感。
李不咎落到白芙蓉身旁,张嘴吐人言道:“别傻站着,天色不早了,临月城戌时闭城门。”
“想在城里过夜被敲梆子的人捶吗?”
白芙蓉弯腰尊重地拍拍李不咎,小声道:“马上就走。“
李不咎不耐烦地抖翅膀,甩开少女的手。
白福贵发出一声怪叫。
仙鹤抬眼皮望他,看他脸色惨白,神色惊恐,讥讽道:“呦,这不是白家这一代的小子吗?”
“多年不见,你爹可好啊?”
白福贵:“……”
白芙蓉一把捏住仙鹤的嘴巴,任凭他澎湃妖力挥腾翅膀挣扎就是张不开嘴:“好了好了,不咎你少说两句。”
“福贵哥,走,咱们进木屋。”
李不咎:“……”
松手!我还要面子的!
白福贵瞠大眼睛,看着仙鹤被白芙蓉一把夹在胳膊底下,羽毛乱飞凄惨的回了木屋。
白福贵:“……”
#世界观崩塌的感觉真鸡儿酸爽#
#这白芙蓉怕不是个大妖怪#
白福贵脸色青白,心绪动荡如海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