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哪儿了?”江临川随意扫了他一眼,转而问许星爵。
“是轻微的脑震荡。”许星爵脸色不怎么好。心想犯到谁头上不好,偏偏惹上这个小人,“这位爷说要告咱们。”
“嗯。随意。”江临川似一秒都不愿意多待, 抬脚就往工作室里走,“该赔的赔了, 不该赔的我也奉陪。”
“呵。”季韧北靠着车边,眼睛将他上下扫了一圈儿, 唇边挂着一抹挑衅的笑,“这事儿也不是不能商量。”
许星爵直觉认为不会是什么好事。蹙着眉头问:“你想怎么商量?”
季韧北撵了下地上的烟头, 身体放松地往后靠了靠, 话却是对江临川说的:“你让戚弦来看看我, 这事儿可以算了。”
许星爵一听就毛了:“卧槽,你他妈有病吧!”
江临川冷冷地挑了下嘴角,淡声说:“你先进去。”
“川儿……”
“进去。”
许星爵没好气地瞪了季韧北一眼,骂了声操,甩上门走了。
冷风徐徐吹来, 两个男人隔着楼梯安静地对视着。季韧北双手插着口袋,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话也越来越不着调:“怎么想,这事儿都对你们有好处。只是让戚弦过来看看我,又不是让她跟我干点儿什么。”
江临川揉了揉手腕,一步一步走回季韧北面前。季韧北微仰着头,嘴角肆无忌惮地挑了起来:“怎么着,这么快就想好了?”
江临川扯唇,眉头微微挑起,眼色一点一点冷了下去:“想好了。”
季韧北啧了声,“准备什么时候让她过来啊?几天没见我就想得紧。”
“你刚才说要告我们?”
“我也说了,可以不告。”
江临川笑了声,挥起拳头照着季韧北下巴就来了一记勾拳。
季韧北闷哼一声,扬手就朝着江临川的脸回了一记,身手灵活得一点也不像出了车祸的人。
这拳江临川没躲,嘴角立刻染开一抹血色。他舔了下嘴角,抓着季韧北的领子再次挥了上去。
“你他妈去告。再打戚弦的主意老子弄死你!”
许星爵去洗手间抽烟,回来时正好看见江临川从外面进来。他吐出最后一口烟,连忙冲了过去。
“谈得怎么……”话没说完,在看见他嘴角的伤时立刻炸了,“卧槽那孙子跟你动手了?”
江临川揩了下嘴角:“我先动的手。早就看他不爽了。”
一脸懵逼的许星爵:“那……”
“别让赵泽阳来了。”
“我知道。处理完这边我就让他滚蛋。”许星爵觉得对不住江临川,面色有点愧疚,“那傻逼凭着技术好越来越拎不清。我看从咱们这走出去,没有地方会要他了。”
江临川磕出一支烟送进嘴里点燃:“没人要他是好事。”
许星爵不吭声了。当初江临川出意外,也是车子改造得有问题。如果找赵泽阳的时候摸清了他酗酒的事,今天也就不会这么麻烦。
想起季韧北那吊逼样,许星爵一阵烦躁。
“对不住了。”
赵泽阳运气好,人只是轻微受伤并没有大碍。季韧北要告,顶天了赔点钱。
一支烟抽完,江临川准备回去了。
“剩下的事交给我。你放心吧。”怎么说这人是他找来的,出了事必然是他来负责。
江临川点头,“有事联系我。”
许星爵送江临川出门,两人一抬眼,就看到站在门前打电话的季韧北。
江临川眯了眯眼睛,舌尖顶了下腮帮。
“等我回去后,你帮我一个忙。”
——
这会儿戚弦刚卖完奶茶准备回学校。天越来越冷,她捧着温热的奶茶捂手。刚进了小树林,就感觉到口袋里的手机在震动。
她摸了下口袋,拿出手机。
许星爵在另一边翻着白眼儿,脑子里一边儿想着刚才江临川交代的重点。听见戚弦的声音传进耳朵里,身子猛地打了个激灵。
“戚、戚弦吗?”
她的声音有几分迟疑,“你是……”
许星爵差点泪奔。他在戚弦面前晃了那么久,连声音都不被认识,是多没有存在感啊!
“我是许星爵啊!”
戚弦搞不懂他为什么会给自己打电话:“有什么事吗?”